伊藤松阴郑重开口:“今日来拜访李副主任,只是想询问些有关当日**毒酒案的细节。”
“伊藤课长亲自惠临,卑职不胜惶恐。这样的小事,还劳烦伊藤课长亲自跑一趟,当是卑职去伊藤课长办公室拜访才为恰当。”
“李副主任不必拘礼,只是例行调查而已。”
“少天明白,定当全力配合特高课的工作。”
伊藤松阴:“宴会那日,李副主任是何时离开**的?”
“将近十点。”
“那比较晚。”
“是挺晚了,我走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李主任为何那么晚走呢?”
“少天万分有幸,没有中毒,想着是否可以留下来,帮忙扶送中毒伤员。”
“那宴会起始几日,李先生都去过什么地方?”
“一直在办公室里,下班之后便回家了,没有去过哪里。这一点,办公室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宴会当日,李先生都去过哪里?”
“上午和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琐碎事务,中午与王秘书一起去吃饭。下午下班之后,回家换了衣服,便去往**参加宴会了。”
伊藤松阴十分不屑,处理什么琐碎事务,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如何讨好酒井寿夫机关长了。
伊藤松阴继续:“进入**以后,可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吗?”
“没有。卑职是当日六点进入,**内与会人员,卑职疏浅,没看出什么问题,后勤人员卑职没有注意到。”李少天已经听闻那日的毒酒案事情与后勤人员有关。
“**内发现中毒之后,李先生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李少天不亢不卑,有礼有节:“卑职与其他侍卫士兵一起将各位中毒军官护送到楼下,抬到车上。”
伊藤松阴:“李先生这样的身份,依旧能做普通士兵做的事情,这般为大日本皇军忧心,实为帝国的荣幸。”
李少天不矜不伐:“食人俸禄,为人尽忠,这本就是分内之事,伊藤课长夙兴夜寐,才是让我等惭愧啊。”
伊藤松阴心想,没有什么功绩靠着向酒井寿夫少将溜须拍马的功夫混到今日的位置,你确实该惭愧。
“为帝国尽忠,是每一位皇军终生的信念。”
“完全能理解伊藤课长,少天实为钦佩。”李少天则露出一副中正雅致的笑容。
伊藤松阴想起那日褚铭燃汇报的情况,“有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是,当时,我便看到李副主任站在二楼走廊上,所有人都忙碌着,而副主任一个人站在那里沉思。”褚铭燃生怕自己描述的不够生动,急切补充道:“副主任是极重礼数的人,一般情况下,他很少独自离席。”
伊藤松阴知晓褚铭燃觊觎副主任的位子很久了,她虽然忠心,但这句话的可信度还要再斟酌。
伊藤松阴不休不止:“李先生的车当时停在了哪里?”
“**侧面靠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