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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堵截(4)

风刮(者)打了个倒尖;

家里(哈)有我的好牵连,

尕嘴(啦)喊一声老天。

白纸上写一颗黑字来

黄纸上拓着个印来;

活着时捎一封书信来

死了时托一个梦来!

……

这歌声犹如从荒凉的大戈壁深处吹来的一股忧郁的风,犹如从古老的岩壁那累累伤痕般的褶缝里迸发出来的凄怆的哀号,拂动了寂寞地生长在戈壁滩里的骆驼草,引动起一阵惆怅的叹息和无法宣泄的愁闷,使人平添一怀思乡愁绪。渐渐地,又有几个沙哑的喉咙加入了歌声,酝酿着,寻找着回音,渐渐地向整个荒漠扩散开去,形成一片喧嚣的风潮。歌词消失了,曲调也消失了,只剩了一片原始的野性的呼喊。

“花儿”是流行于甘(肃)、宁(夏)、青(海)三省的一种山歌,也有称之为“少年”者。“花儿”指所钟爱的姑娘,“少年”则是指小伙,是西北回、汉、土、撒拉、东乡、保安等民族十分喜爱的一种民歌形式。在信仰**教的回、撒拉、东乡等民族中,“花儿”所占据的位置就更高了。有一首“花儿”唱道:“花儿本是咱心里话,不唱是由不得自家。刀刀拿来把头割下,不死还是这个唱法。”这首“花儿”极为流行,道出了**对“花儿”的深厚感情。

“别嚎了!唱你爹的屌!”从隔壁一个较大的篝火旁,传来了一声粗野蛮横的喝骂。

歌声戛然而止,众多的眼睛朝同一个方向看去。一个身材高大而壮实的汉子正扶地站起,黝黑的方脸盘上,一撮二寸多长的山羊胡子不住地颤动,尖尖的鹰钩鼻子上方,两只利眼在暗红的篝火映射下,闪动着亮光。

“你们还有心思唱?唱个屌!再唱老子都把你们给砍了!”这是旅长韩起禄。韩起禄是骑五师骑兵第二旅旅长。25日夜,红军于虎豹口渡河,防守于虎豹口西岸中和堡的韩起禄旅二团的马显图营一触即溃,营长本人也于当夜失踪。韩起禄旅司令部驻三角城,距中和堡十二三公里。当他接到红军渡河报告后,在一纸命令拼死抵抗的同时,勉强派出一个骑兵营增援。骑兵营碰到逃跑的马显图残部,听到红军势不可挡,未敢再前进一步。溃兵们说:“红军大炮一响,吓得人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听不清了,究竟红军是啥样子,还没有看到!”溃逃士兵惊慌失措,谈虎色变,增援部队闻风而止,畏缩不前。军情紧迫,身为旅长的韩起禄,只得急忙收拾旅司令部的大车、帐篷、炊具、行军马槽,以及携带的粮秣等等,准备逃跑,无暇顾及前方战斗。韩起禄以往在三角城骑高头大马,或驾着摩托车,带着一长串鹰犬似的卫士,在防地往来兜风的骄横劲,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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