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已经懂了,他便是那个少主。
良久之后,君烨开口:“前辈,所以说那个控制阿羽的人,可能是千燕一族的!”
七不语点头,而且很有可能是她,明明她亲眼见她神魂消亡,又怎么可能,但若不是她,又怎会让阑羽有短暂机会求救,还点名是他。
青燚见状,低声恳求:“七不语前辈,七绝宗与凤凰一族关系紧密,向来交好,还请您救救阿羽。”
花悦榕见七不语低头不语,问道:“七弟,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七不语摇头,道:“没有难言之隐,如真是她,我自会去丫头梦中见她,只是一旦有人先入梦境,后者很难再进入,如强行破梦,对丫头的灵识有损。”
唐墨蹙眉,道:“这该如何是好?”
宁不泽叹气:“这事过于诡谲,如若元神自燃,是不可能复活的,我们暂且不可轻举妄动,需好好合计一番。”
七不语点头,道:“大家先别着急,要想唤醒她,就必须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而且必须是最痛苦的事,因为人往往逃避的,就是最不愿想起的,所以我们要从这里开始下手。”
风灵灵:“她最痛苦的事,当然是被某人所害,流放泰荒,哼,天下男人皆薄幸。”
这话说完,在座除了君烨的男子,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于是风灵灵小声补充一句:“虽然言过其实,你们就当是无辜受牵连,但也要警钟长鸣,引以为戒吧。”
君烨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受待见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薄情郎,想到阑羽受的苦,他悔恨万分,恨不得当众狠狠抽自己两耳光。
风灵灵恶狠狠的盯着君烨,语气不善道:“魔头,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的事,丫头闭口不言,除了知道你这个负心汉的存在,其他我们一无所知,要想救她,就把你怎么伤害她的,全都说出来,你最好不要想着隐瞒,否则要是忽略细节,我一巴掌抽死你,老娘可是出得了泰荒,进得了魔界的。”
君烨听完,思绪回溯,随后沉重开口,诉说当年之事。
那晚,他明明重伤,可第二日却完好无损,等他起来到处寻人时,却不见她的踪迹。
君烨索性搬到她以前住的院子,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一坐就是一天,那段时间,整个侯府上下,阑羽两个字,就是禁忌。
清河郡主眼见自家儿子日渐消沉,奈何却无法开解,但凡提起她,他那双眸眼更加黯然无光。
好在有闻风整日絮絮叨叨,进行精神灌溉,慢慢的君烨总算恢复人样,会说会动,对于全府上下,越来越温和。
清河郡主与国公爷心如明镜,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等他走出这段情伤,在为他择一门美好婚姻。
一月过后,清河郡主的寿辰来到,整个侯府喜气洋洋,高朋满座,待到子孙行礼时,君烨奉上千年血参两株,并言一株孝敬她,一株孝敬父亲,随后给两人磕头以谢养育之恩。
外人只道他赤子之心,孝悌有加,就那两株千年血参,已是世间至宝。
国公爷得意洋洋,感动异常,唯有清河郡主,暗暗伤心,红了眼眶。
宴席结束,君烨回到蓬莱阁,在里面坐了一会,唤来临波和秀巧,对着两人道:“这是你们的卖身契,今日还给你们,还有一万两银票,东街的一间铺子,都是给你们的,你们既然彼此有意,就珍惜眼前人,好好过日子去吧。”
临波这些日子与秀巧走得近,日久生情,但两人不敢声张,更不敢逾越,两人以为君烨气恼他们的关系,便立刻跪下认错。
君烨扶起两人,道:“临波,你与我自小长大,虽说是主仆,但与兄弟无二,将来你们有了孩子,难道还想让他伺候他人,一身为奴吗?”
临波道:“公子,我自是不愿意,我本好好男儿,也想有一番事业,护的了家人,可我也不想离开你。”
秀巧连连点头,姑娘不见了,他们都说她是仙女下凡,这只是她一场游戏而已,玩够了,便离开了,可她不相信,姑娘对公子一往情深,她相信姑娘会回来的。
君烨道:“临波,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以后也不会回来,而且我要去的地方,你们永远到不了,所以我以为你们安排好一切,出去过自己的人生,记住不要辜负秀巧。”
临波红了眼眶,见君烨主意已定,便拉着秀巧一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拿着东西离去。
君烨舒心一笑,这样的安排,她一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