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松了口气,她以为她想去打家劫舍。
两人昂首阔步的逛着,阑羽对着集市充满十万分好奇,街边的小摊贩热情的吆喝着,引得阑羽东翻翻,西瞧瞧,最后在商家和蔼的眼神中,君灵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掏出荷包,将她一分一分藏起的私房钱如流水般的送出,然后幽怨的看着阑羽,心想一定要找三哥连本带息的讨回。
阑羽手上提满大包小包,饰品、胭脂、小吃什么都有,乐得眉开眼笑,最后站在一处商铺前,不走了。
君灵一看,金茗阁,在帝都备受世家女眷青睐,里面摆着时下最流行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服装饰品,虽说价格是非常贵,但是东西绝对独特。
金茗阁的老板,有人说就是一单纯的商人,背后靠着某棵大树,也有人说是某位皇子,更有甚者猜测是当今圣上。
为何,如今国泰明安,百姓富足,国库自是充盈,但若是遇到天灾人祸,国库需要银两时,不止是朝堂各部喊穷,文武百官亦是喊穷,所以宫里那位想出一妙法,用最好的首饰衣物,想发设法将百官手里的钱抠出,此法即各得所需,又名正言顺。
金茗阁完全抓住了帝都各府女眷想要一枝独秀的内心,每样服饰、珠钗只此一件,价高者得,这种营销手段既满足了世家女眷互相攀比的虚荣心,又赚的金盆满钵,当真是前无古人。
君灵见阑羽痴迷的看着,双眼的光越来越明亮,她紧紧捂住荷包里所剩无几的银子,嘴角一抽一抽的,带了个会花钱的主出来,她错的彻彻底底。
正在君灵想着如何把双眼冒泡的阑羽诓走时,随意一瞄,便见远处行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那马车分明的标志着家族印辉,忠勇侯府,后面还跟着两辆。
真是遇到死对头,这忠勇侯府与定国公府历来两相生厌,互看不顺眼,奈何各有各的靠山,忠勇侯府嫡长女乃当今圣上的宠妃喻贵妃,因此两府大人只能勉强共事,但是两府公子小姐们,只要见面,就分外眼红,只要不闹出人命,非得争个高低。
君灵想着出门不利,遇到灾星,正拉着阑羽准备离去,便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这不是定国公府的君灵大小姐嘛,怎么在这门口张望,是囊中羞涩,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里面那些珍品。”
那惹人厌恶的话毕,马车已停在两人面前,阑羽见君灵一脸不悦,接着又见一蓝色服侍的侍女,伸手掀开车帘,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少女举止优雅的下来了,那纱裙上还绣着一朵朵桃花,那少女顶着一头精心梳妆的发髻,正中簪着一枚金色镂空玫瑰,一边两根金色步摇,连同那一对赤金缠绕的珍珠坠子,走起路上当真是少女风姿,赏心悦目。
少女便是忠勇侯府的二小姐,喻姝媛,她秀着一张得意的脸,正准备继续嘲笑君灵,却被一旁的阑羽惊的睁大双眼,为何,因为两人撞衫了。
阑羽今日亦穿了件粉色纱裙,上用白色丝线秀出朵朵梅花,既显张扬,但不失清雅。
对于撞衫这事,阑羽觉得谁丑谁自卑,反正她不丑。
喻姝媛就相当介意,她今日选了这身衣服,就是想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于是她斜了阑羽一眼,随是生的极好,但是男人眼中出天仙,女人眼中现仇敌,见她头上只簪了一根白玉簪,便觉十分寒碜,毫无客气的讥讽:“一个连首饰都买不起的女子,想和我争辉,正是可笑至极,你们定国公府,当真是日渐衰退,穿着如此寒酸,还好意思出门招摇。”
听完这话,君灵正准备破口大骂,阑羽便拉住她,一脸疑惑的道:“她是谁,她刚才是骂我寒酸,骂我丢人现眼?”
君灵气愤的点点头,道:“她是大名鼎鼎的忠勇侯府二小姐,她不止骂你,连我们定国侯府一起骂了。”
喻姝媛听完,噗嗤一笑,道:“本小姐就是如此,你们能奈我何。”
阑羽抬起手,准备一巴掌甩出,君灵一把抱住她,苦口婆心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冷静,冷静”,虽然她也恨不得抽对方一耳光,但是动手是不对的,尤其不能让她动手,现在沈月如还躺在床上呢。
“首先我们是女子,不是君子,其次敢嘲笑君烨,我抽不死她”,阑羽气愤道,谁都不可以欺负她的人,不然她一定锱铢必较。
“咱们和平的欺负回来,行不,我有的是办法”,君灵赶快诱惑,天哪,她这是带了个炸药出门,一言不合就动手,和她比起来,自己简直是诗书达理。
“当真”,阑羽有点不信,但又见君灵特坚定的眼神,便放下手,吸了口气,暂时搁置她能动手,就别动嘴的理念。
喻姝媛被阑羽刚才的架势吓到,还好她的侍女勇敢的站在她前面,如果真的打起来,她绝对会颜面尽失,原本君灵就够泼辣,现在来个更泼辣的,于是她决定暂时不理这两人。
喻姝媛今天之所以出来,是因为打听到四皇子今日要来金铭阁为他母妃宁飞娘娘选择生辰贺礼,她心悦四皇子已久,想要来个偶遇,于是便约好林府林婉儿、李府李梦瑶两位小姐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