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媛倒也聪明,懂得审时度势,唤着林、李两家小姐便直往金茗阁而去。
阑羽见人走了,便盯着君灵:“她们走了。”
君灵:“嗯,我们也走吧”,说完拉着阑羽往反方向走去,她没钱,真的没钱。
阑羽表示不干了,这仇还没报,她十分不爽,于是慢悠悠的激将:“君灵,我看出来了,你怕那个女子,没事没事,以和为贵,吃亏是福。”
君灵听完,立刻止住脚步,她怕她,简直是笑话,她只是今日钱没带够,怕进入金茗阁真的要丢脸,但也不能让阑羽看扁她,于是如实告知她身无分文,消费不起,她们可以先回家拿钱,再来报仇。
阑羽笑了笑,拿出她鼓鼓的小荷包,往里面翻了几张大银票出来,惊的君灵语无伦次:“阑羽,你哪儿偷的钱。”
阑羽翻了个白眼,自从知道银子如此重要,她把君烨的小金库都搜刮了,美其名曰替他保管,奈何一个敢要,一个真敢给,于是在君灵还未回神前,便已被阑羽拽到金茗阁里。
这金茗阁一楼小厮见进来两位女子,热情的告知今日有好货,二楼很快就准备拍卖,随后将两人引往二楼。
阑羽上来后,发现整个二楼十分宽阔,所有座椅以扇形展开,中间留有空地,又见大部分座位已满,看来这帝都有钱的人家不少啊。
阑羽见喻姝漫身后还有两个空位,便带着君灵直接走过去,人还未坐定,便听见前面三人小声嘀咕。
林婉儿:“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君三公子带回来的,长的倒不错,就是不知道出身如何。”
李梦瑶:“什么出身,就是仗着那张脸,才迷惑了君三公子,哼,以前自诩不近女色,看来就是个伪君子。”
喻姝媛:“就是,有眼不知好歹,乐阳公主人美心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那定国公府没一个正常人。”
李梦瑶:“还真是奇怪,之前乐阳公主和君三公子婚事已定,就差宣旨纳礼,怎的如今竟没了消息,而且君三公子带回那女子,已人尽皆知,皇家竟然不降罪,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她们当然不知,白云道长回宫后将阑羽乃天人之事告知皇帝及太后两人,起初两人半信半疑,后又见沈老夫人如实述说当日之事,已十分惊叹,三日后白云道长羽化飞升,当时普济观仙气大降,红光大闪,当真坐实阑羽身份,若不是怕惊扰她,皇帝和太后立刻就飞奔前来朝拜,又谈何怪罪。
阑羽原本默默的听着三人说她们坏话,本想再听会,却听见乐阳公主与君烨,于是她忍不住插嘴:“君烨和那个什么公主有婚约?”
三人本就偷偷说人坏话,忽的听见正主声音,就差吓得魂飞魄散,喻姝媛还算镇静,另外两位直接总椅子上蹦起来,林婉儿还不慎打翻茶杯,一时间三人成了全场焦点,实在丢脸,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林、李两人不敢多言,毕竟国公府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便只得赔笑道:“君小姐和这位姑娘安,我们刚才只是随便聊聊,如有得罪处,还请高抬贵手,莫要同我们计较。”
阑羽懒得理两人,不过是小喽喽而已,但还是绷着脸,道:“请回答我刚才问的话。”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乐阳公主和君烨,私自议论皇室是大不敬之罪,两人吓的花容失色,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心里祈祷这位祖宗莫要再问,又看向喻姝媛,寄希望于她。
喻姝媛收到两人的眼神,想着自己也牵扯其中,又不想把事闹大,只得放下身段,小声回道:“姑娘,这件事我们只是略微听说,具体的你得问君公子,或者君小姐,他们更清楚。”
君灵恨不得上去抽她几个大耳瓜子,本来就是悬而未定的事,也犯不着解释,这会被几人一说,她哥成了喜新厌旧的负心汉,阑羽成了魅惑心神的狐狸精,乐阳公主成了被抛弃的下堂妇,当真是三人成虎。
君灵轻轻拽了拽阑羽袖子,阑羽一脸失落的看着她,见她那副神情,想着会不是是想多了,便只得开口:“阑羽,你别多想,事情是这样的,我母亲和外祖母有意让三哥娶乐阳公主,皇家也有意亲上加亲,但是这事并未完全定下,后来你出现了,这事就结束了。”
阑羽垂着眼,低声道:“所以呢。”
君灵疑惑:“什么所以。”
阑羽:“所以如果我不出现,他应该娶公主,又或者他对我的好,以前也给过她人。”
完了完了,女人吃起醋来,当真是怎么都不觉的酸,君灵无语,她又不知道自己三哥是怎么想的,以前见他对乐阳公主也算温和,并无过分热情,亦非冷漠疏离,所以她也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真是乱的很。
喻姝媛见阑羽那副表情,知道她十分介意,但是身为女子,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奈何却要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与别人同享一个夫君,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也要和一群姨娘周旋,便有感而发:“我说句实话,就算没有乐阳公主,那定国公府也不会让君三公子娶你,你一无身份背景,二无万贯家财,三五倾世才华,将来顶多只能做个妾室,我要是你,一定重新寻个良人,宁做寒门妻,不做侯门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