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与宋渊不睦,不近女色,她便诱他惑他。
齐光哥哥用死为她换来生机,她不但要活,还要活的好好的。
她要让宋氏天下皇位更迭,俱是前魏妖妃血脉。
以慰齐光哥哥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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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桃衣得到消息,宋冥暂时竟也住在宫里,她便叫人递了消息请宋冥来一趟,归还他的披风。
还披风自然只是借口。
桃衣也不怕他不来,她总能想出办法的。
但他若能来,自然最好。
还好,用晚膳的时候,宋冥来了。仍是锦衣白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为魏帝披麻戴孝。
宋渊要仁义之名,攻入皇宫后并未苛责宫人,只收拾了一些恶名在外的,打发了一批贴身侍奉过魏帝和贵妃的,所以如今宫里的膳食大部分仍由从前的御膳房准备。
他们却是体谅“贵妃丧夫”,一日三餐都没有荤腥。
饶是如此,桃衣也没什么胃口,只勉强果腹而已。
看到宋冥进来,桃衣脸上露出惊喜,“公子?”她上前替他解下披风挂好,一面问道,“公子可用过膳了?衣衣叫人再送两道菜过来。”
宋冥瞥了眼桌上的素菜,“不必。”
宋冥就在小案旁坐下,悠然地靠着软枕,看起来也不像只是来拿披风的。
桃衣心下稍定,笑容越发地真诚可爱。她眨了下眼睛,俏生生地说,“那不如尝尝衣衣酿的桃花酒?那是衣衣三年前酿的,都是衣衣亲手做的,从未假手于人。衣衣中午才取出来的,还未开封,就等着公子过来品鉴呢。”
宋冥意味不明地盯了她一瞬,而后道好。
桃衣迅速地收好小案上的膳食绕去了屏风后,不大会儿功夫就出来了。
听到动静,宋冥抬眸看过去。
他倒想知道,斥身果体都无用,这女人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却见一女子莲步轻移,缓缓自屏风后出来。
只是一个背影。
她身上只穿了条清透如蝉翼的薄纱长裙,两条细如蛛丝的带子系在肩上。
烛光微暖朦胧,细带如银河星光闪烁,隐在薄纱后的昱体如梦幻般美妙。
肩上的伤似乎愈合得很好,描画成一朵盛开的花,几乎已经看不出那是道伤。
她纤腰轻盈,手如柔荑,玉指纤纤。
似乎也没如何动作,舞姿却是前所未见的曼妙。
也随着波澜起伏。
细腰似无骨,她侧腰结出一朵兰花指,指尖凝着一只无暇玉杯,清冽的桃花酒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
声色动人。
她回旋身姿,曳地的轻纱长裙随风而荡,裙底却是开出一朵灼灼的桃花,而她指尖的玉杯,没洒出一滴酒。
宋冥这才注意到,她这轻薄的纱裙别有一番巧意。
纱裙上开了两朵娇艳的桃花,不盈一握的细腰之下,仍有花瓣于微风细雨中飘零。
怪不得那老匹夫只瞧了一眼就动了色.心,倒的确是个尤物。
宋冥想着,下一瞬,这尤物已偎在他胸前,玉杯递在他冰凉的唇边,清莹的眼眸媚色动人,还有一只手不安分。
此情此景,任是神仙也难逃这美人计,可偏偏…
宋冥眼眸微眯,捏着她下巴,“说吧,你想要什么?”
声音冷冽如冰,却是丝毫未动欲.念。
桃衣微怔,望进他没有半分温度的黑眸,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
只是一眨眼的沮丧,桃衣已经做了决断,她乖顺地退开,跪伏在他脚边,哀嘁道,“公子明鉴,妾身想去祭拜齐光哥哥。”
宋冥讶然挑眉,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就这?就这也值得你这般勾弓|我?
他怀疑不是她脑子抽了就是他幻听了。
她都能给他递消息了还会打听不到魏帝被安置在何处?那老匹夫一没限制她在宫中行走,二没禁止宫人祭拜魏帝,她做这番模样是为何?
宋冥盯着她跪伏着都优雅曼妙的身姿瞧了会儿,抬起她下巴,唇边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笑,“魏帝新死,你就迫不及待地跟灭了他的国逼得他自杀的人自荐枕席,又带着新人去祭拜他,你就不怕,你的齐光哥哥被气得诈尸?”
若真能气活齐光哥哥,那该多好。
可怎么可能呢。
而宋冥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之所以会选择他,正是齐光哥哥给的决定。
眸子里的怔愣转瞬即逝,又浮起惊喜,桃衣满怀激动地说,“公子的意思,是接纳衣衣了吗?”
宋冥一愣,才觉出自己说的“新人”二字。
他盯着她毫不作伪的欣喜模样,嘴角一扯,还真是刀枪不入啊。
“也罢,既然你都不在意,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带你去祭拜魏帝。”
“多谢公子大恩。”桃衣激动地再次叩首。
呵。
宋冥轻哂,果然,装的再好,和真情流露还是有区别的。
桃衣起身,盈盈拜道,“请公子稍后,衣衣换身衣裳,马上就来。”
宋冥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和煦地笑道,“倒不必如此麻烦,这身衣裳就挺好。”
桃衣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桃衣:死洁癖,嫌我脏,跟你干净的五指姑娘过去吧!
宋冥:……日后打的脸,都是今日干净的五指姑娘亲自呼上去的。
这里先解释一下:赵齐光殉国,女主没有不伤心,她非常悲恸难过,但一是她要报仇,她不能沉溺于悲痛;二是目前主要都是描写晚上她和男主男配们的互动的剧情,白天女主独处时的伤心没写而已。
以及,一些错别字是故意的,请谅解。
谢谢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