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对本宫说什么？”萧玄看着姜姚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脸上露出来几分焦急。

姜姚沉声：“四皇子为什么忽然一直来郡马府？”

萧玄眼神变得尖锐，他下意识地啧了声，回道：“皇妹不希望我来吗？”他又补充了一句：“本宫觉得皇妹挺欢喜本宫来的。”

不过这番话倒是没有动摇姜姚的决心：“离遥承认，离遥是喜欢四皇子的脸。”

“那四皇子是如何看待离遥的？”

萧玄像是暴怒边缘的雄狮一样，狂躁得看着姜姚。漂亮得过分的脸上用力绷紧，但又丝毫没有减少他的美。

终于他像妥协了一般，自嘲般地回道：“本宫好像心悦你了！”

……

姜姚看着萧玄原本抬起的脸现在低垂着，一向骄纵不已的身姿也沾了些颓废。

“但是，离遥对于四皇子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姜姚看着萧玄认真地回答道。“我对于四皇子的感情，就像对太阳对月亮那般，只有倾慕。”

萧玄嗓子低哑：“太阳？月亮？皇妹就没想过要抓住本宫吗？”

姜姚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离遥从未想过。”

“好！”萧玄站起身狂笑。“好极了！皇妹。”

他支起手臂捏住姜姚的下巴，暧昧地在上面摩挲。

姜姚扭过头，没躲过去，眉头中央轻皱起几道浅痕。

“四皇子在做什么？”姜姚见避不开，索性直视着萧玄的眼睛。

萧玄被看得心虚，手指下意识地加深了力气，下巴上红了一片。姜姚趁萧玄移开眼睛的时候，抬起手臂用力地推开了萧玄。

像是没想到姜姚会突然推自己，萧玄被姜姚推得踉跄了几下。

他低头看着少女，发现姜姚杏眼里冒着火星，她上前抓住萧玄的手腕，觉得有些话必须要对他讲。

“够了，四皇子！”姜姚说道。“四皇子天资聪慧，又长得像天上的谪仙人一般，就算是童年不愉快，但也超过了这世上了许多人。”

“若是四皇子有意愿，离遥觉得四皇子可以为江山社稷做更多的事。”

萧玄垂落在脸颊的头发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姜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的声音：“然后呢？皇妹准备如何回应我？”

姜姚叹了口气，声音放缓回道：“离遥并不觉得四皇子对离遥是爱，只是一种占有欲罢了。四皇子屡次不顾离遥的意愿安排离遥的日程，而且并不在意离遥的拒绝。”

“四皇子也不关心离遥的喜好，也不在意离遥想吃什么、做什么。”

姜姚看着萧玄，下了结论：“这并不是心悦人会有的举动，四皇子只是得不到不甘心罢了。”

萧玄想到自己对于姜姚的举动，确实是没有考虑过姜姚喜不喜欢，但在他的生命中，能做出一些让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抬起有些泛红的眼睛问道：“段将军一开始也对你很好吗？”

姜姚被问得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下：“将军刚开始对我不算差。”

不算差的意思就是，也算不上多好。

“那本宫尽量改正。”萧玄看着姜姚晦暗不明的神色，回复道。

姜姚觉得萧玄实在难缠得紧，只好挑明了话：“但离遥对四皇子并无男女之情。”

“大将军一开始对皇妹有男女之情吗？”

……

没有。

萧玄心中也清楚地知道段桉以前没有心悦自己，他只是为了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

“现在大将军又对皇妹一往而深，这是不是表明，”萧玄红眼看着姜姚，诡辩道，“以后皇妹没准也能心悦我？”

姜姚：……

“不会的，四皇子莫要白费气力了。”姜姚不知为何，笃定地回复道。

萧玄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理会姜姚的拒绝，还是不想听姜姚再拒绝自己了。他站直身子，跟姜姚作别道：“皇妹，我们后会有期。”

－

萧玄走了之后，姜姚突然觉得自己失了力气。劝说别人的时候总是一堆大道理，到了自己身上却怎么样也想不通。

“采薇，我现在该去找将军吗？”

采薇不敢回应，姜姚杏眼迷茫，蹲坐在地上，心里乱得发麻。

她从随身的绣着锦鲤的荷包里掏出一枚铜币，心里念叨：抛出正面就去将军府，背面就在府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