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玉芝戴上鸭舌帽,脸上蒙上黑布,穿戴好行头,顺窗户而下。
天上乌云密布,并时时打着闪,东风越吹越大,她顺着墙朝城门而去。
城门早已封闭,里面岗楼周围被灯光照亮一片,两个鬼子在岗楼和城门间来回巡逻。玉芝躲在岗楼后面的暗处,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的石头扔在岗楼后面的黑暗处,俩鬼子听到响声,一起端着枪过来搜查,走到暗处,突然天上一道闪电,继而“轰隆”一声闷雷,两鬼子头部中弹,都倒在地上。
玉芝四处张望了一下,把手中的无声消音枪别在腰里,右手拿匕首,向岗楼里摸去。
岗楼里的一个鬼子从射击孔里突然发现外面站岗的人没了踪影,就打开门看个究竟,刚踏出一个脚去,如闪电一般飞来一黑影,匕首从鬼子的脖颈划过去,鬼子“呕”地一声向地上躺去。玉芝身子快速倾斜,慢慢把他放下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窜进去,看那小头目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手猛然捂住他的嘴,同时用足了力,匕首深深插入后胸,那鬼子来回抽动着身子,匕首又从脖颈划过,立毙。她抽出这个头目的东洋刀蹑手蹑脚上了楼上,一鬼子正守着一挺机枪酣睡,玉芝瞪着灼烁得目光走过去,不料碰到脚下洗脸盆,那鬼子睡梦中惊醒,睁眼看到一个黑东西在地上就地一滚,窜到面前,猛然暴起,一刀齐刷刷从脖颈上削下他的头来。
玉芝揪住头发,提着人头走出岗楼,然后把人头轻轻滚在城门口,悄悄消失在夜色里。
明早,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起来,他们早早起来,洗刷完毕准备吃饭。客栈伙计跑来,说道:“可不得了了,昨天夜里黄显声的义勇军可能摸进城里,城门口岗楼里的鬼子全部被干掉,一个鬼子的头颅还被踢在城门口**,没有一点动静,没费一枪一弹,这些人真是飞檐走壁的神人呐!”并又说:“现在鬼子正在大搜捕呢。”
吴先帮队长看了一眼玉芝,玉芝表情淡淡的也看了他一眼。大潘咧嘴说道:“这东北也真是有高人呀,妈了个巴子的,小鬼子早就该杀!”
吴队长瞪了大潘一眼,训道:“别胡说八道,这里是非之地,赶紧吃饭,我们走路。”
马队出了城,继续向关外走。路上,马队的人纷纷议论起昨夜城门口鬼子被杀的事,都赞叹不已。吴队长看玉芝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便问道:“焦连明,你平时最爱说话,又恨鬼子,怎么今天不吭气了?”
“没什么好说的,那些鬼子该杀!”她眼里射出利刃一样的目光。
吴队长觉得这个长得英俊清秀的年轻人身体里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下午,走到山脚下的村子里,远远向村子望去,绿树相映,山郭相抱,一条小溪从村**缓缓流淌而来。“真是人间仙境!”吴队长催马而去,想在这村子里休息一下。谁料他们进入村子,却发现里面狼藉一片,老百姓听到了马蹄声,都纷纷闭门不出,并在大街上看到了几具尸体,身体伤还在流着鲜红的血,可以确认这几人没死多久。原来这里刚刚遭了胡子抢劫,当他们听到大队马蹄声,以为胡子又回来了,所以纷纷避之。玉芝不免叹道:“真是水深火热,这里的老百姓可遭了老罪,简直无法生存。”
马队并没有在村里停,继续向前赶路。大潘对身边的成大雷说:“胡子们刚洗劫这个村子,现在正回老窝庆贺呢,我们这个时候通过这里,正好可以避开他们。”
成大雷赞赏地说:“潘大哥说的对,这叫来的早,不如赶得巧!”
吴队长声色俱厉的训斥道:“别磨磨唧唧,胡子飘忽不定,我们必须赶快通过这里。话音刚落,几十个胡子从两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个个头型弄得奇形怪状,脸上黑不溜秋,好像生来就没洗过脸,打着呼哨,端着大枪,正拦了他们的去路。
首先搭腔的应该是匪首,手拿乌黑发亮的匣子枪,指着,咋呼道:“妈了个巴子,今日运气真好,从他们穷**手里没劫到些东西,却碰上一个马队,这下可发了。”
他旁边胖子哈哈笑道:“大哥,我们从屯子里弄来这么多大妞,再把这个马队劫了,那我们就上山好好享乐吧。”
说的其他胡子们心花怒放的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