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次日一早,哪吒就跑来丞相府,闹着要出战。
武成王黄飞虎等一种将领见此,不由得会心一笑,只在一边看热闹。
姜子牙被他缠的焦头烂额,却依旧严守立场,坚决不允。
哪吒气急,忽跺脚倔强说如果再不允,他便自去。
姜子牙听了,顿时大怒,训道:“你性子不定,早年没少吃亏,可知太乙师兄为你操了多少心,怎么到了今天依旧不改?你若是再胡闹,我可不是太乙师兄宠着你,休怪师叔不讲情分,必得军法处置方可。”
哪吒瞪大眼睛,十分委屈,见姜子牙一派严肃,无奈之下,只好垂头丧气的转头就走,偏还不甘心,又转头眼巴巴的问了一句:“那师叔,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战?出战的人员总该有我吧?”
姜子牙见此,一阵头疼,只得叹气道:“如今时机未到,必得一人前来才可出战,有没有你,我却算不到了,只你这性子实在应该改一改了。”
旁有木吒突然拖长腔插言道:“他这性子要是能改了,真是天河水倒流啊……”
金吒又叹息道:“只怕天河水倒流也是不成的,还得天塌地陷才成。”
哪吒颇不服气的瞪眼,正要说话,忽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有一人自称青峰山□□洞清虚道德真君门下弟子黄天化,求见丞相。
姜子牙听了,顿时大喜,对哪吒说:“你也莫急,我们要等的人只怕是来了。”
哪吒听了,稍稍起了点兴趣,便抬眼看过去,就见门外进来一人,身着道袍,眉目灵动有神,十分不凡,只神色间略带一丝嬉笑之意,显得不够端庄。不由心中暗暗称奇:“常听人说清虚师叔最重规矩,没想到门下弟子居然是如此随意?”
黄天化进门拜见姜子牙后,先和武成王黄飞虎一叙父子别离之情,又同一众将领一一见礼。
待得一通客套下来,他目光微微一转,不由得就投注在了始终站在一旁的哪吒身上。
他先是似笑非笑招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太乙师伯的宝贝徒弟哪吒师兄吧!”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偏偏在哪吒听来,总觉得其中暗含几分嘲讽之意,不由微微不悦,但毕竟是自己的感觉,不好多说什么,只冷冷道:“正是。”
黄天化剑眉一挑,又笑道:“师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阐教上下无人不知。”
哪吒听了,心中不知怎么的,更是不舒服,只冷凝着脸,回道:“过奖。”
黄天化乐了,上前拍着哪吒肩膀,似乎很是熟稔的样子道:“师兄当年大闹四海,闹到最后,不仅折腾死龙族,也把自己折腾死了,小弟真是佩服佩服,不愧是阐教第一惹祸精的称号。不过,小弟万万想不到现在还能看到活的师兄,真是惊喜……啊,对了,居然忘记了,听说师兄身子是莲花做的,果然如花般美貌,还身带幽莲般芳香,让人一见忘俗。”
此话一落,周围将领齐齐忍笑,武成王黄飞虎满脸尴尬,只在背后向哪吒拱手赔罪。
哪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怒火直冲胸口,握着火尖枪紧了又紧,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瞪着黄天化。。
他平生最恨两件事,一件是被看做女人;一件是别人提及当年往事。
也许有人觉得他大闹四海十分威风,可恰恰他此生一切不幸都是由此事而起,母亲的身死,父亲的厌恶,家破人亡不过如此……每一次的回忆似乎都是告诉自己,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灾星而已。
此时,黄天化的话里行间偏偏把这两件事全都涉及了,哪吒气恼异常,思忖:若不是有武成王在他身后连连拱手致歉,若不是有姜子牙在上开口喝阻,若不是城外大敌当前,自己只怕当场就要出枪,与其拼个死活。
只现在虽忍住,却是半分好脸色都不见了。
黄天化见此,以为是自己把哪吒说的无言以对,心中十分得意,他年少气盛,也不在乎得罪人,转头冲姜子牙,豪气干云道:“师叔,弟子此来尚未立下寸功,愿请战立功。”
姜子牙恰巧昨夜卜算出魔家四将当死于黄天化之手的,又思还有杨戬最内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当即应允。
哪吒立在一旁,见自己屡次请战不允,偏偏这个刚来的小子一说就允,心中更是怒上加怒。
黄天化去换了铠甲,又拿了武器,转身欲出城,姜子牙忽然想到适才哪吒请战,忙又转头对哪吒道:“你且同去,与他押阵。”
哪吒一怔,略略一礼,提了火尖枪追了上去。
黄天化跨/上玉麒麟,见哪吒脚踩风火轮跟在一侧,便傲气道:“哪吒师兄本事自然是高明的,只师叔此次是命我出战,望师兄莫要多余插手。”
哪吒心头火起,心道:若不是时候不对,恐内讧给人看了笑话,定要用火尖枪给这小子戳上几个洞,好好放一桶血,让他好生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