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你想干什么?”光柏栀咬牙切齿地问道。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探寻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沈如意挽着光柏栀的手,微微一笑。
见鬼,沈如意力气怎么这么大!
光柏栀想挣脱开,但却被沈如意紧紧握住。
“我想干什么?”沈如意脸上还在笑着,但语气却十分不客气,“是你想干什么才对吧?光柏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好没道理呀。”
沈如意紧紧握着光柏栀的手腕,带着她往戏台子一旁的湖心亭上走过去,离人群越远,光柏栀心里就越慌乱。
“沈如意,你松开我!这里是太子府,你要是乱来太子妃不会放过你的!”
沈如意摇摇头,‘嘘’了一声,“你才方才我带你离开,太子妃可见到了?”
柳如婳当然发现了。
在沈如意走到光柏栀的那一刻,柳如婳身边的下人就轻声喊住了她。
只是柳如婳轻描淡写地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她们去吧。”
光柏栀今日席上大闹,若当真被她闹开了,丢的便是他们太子府的脸,也该让她长点教训。
“沈如意我告诉你,今日我明明看到你往桃林那边去了,只恨我没有找到证据,要不然,你今后还能在定都抬得起头?今日是你命好被你躲过去了!下次,下次我定会找到你的把柄,看谁还会替你说话!”
光柏栀恶狠狠地说道,但她话音刚落,突然整个人被猛地一推,一股大力袭来,她差点跌进了湖中!
她一声尖叫:“啊!”
光柏栀的丫鬟在一旁直跺脚,她正想上前,苹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沈如意,你这个野丫头,你敢推我!”
“我推你?若不是我此刻拉住了,眼下你已经掉进湖中去了!”沈如意在最后一刻拉住了光柏栀。
光柏栀不依不饶地骂人,但此地偏僻幽静,动静再大也引不起其余人的注意。
真是个蠢货。
沈如意不客气地骂了她一句,想害人、还天真,这种人若不是顶着光家的名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光柏栀,人蠢呢,就多读点书,少出来丢人现眼。”沈如意眼底尽是寒意,她捋了捋光柏栀散在耳后的碎发,“知道今日太子妃为何要帮我吗?”
沈如意故作得意:“这是太子府,你猜呢?”
光柏栀瞳孔蓦然放大,再说不出一句话。
沈如意松了手,光柏栀匆匆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沈如意嘴角逐渐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今日这场秋日宴委实办的就像是一场笑话,日落西山,男宾女客们纷纷来到了卷棚前,等着府上马车。
让沈如意意外的是,一场宴会下来,傅琮竟然混的比谁都好。
定都那几位眼高于顶的纨绔攀在傅琮肩上一个比一个热络。
“思之兄,下次我在春风楼设宴,你可一定要赏脸来啊!”孟琨和傅琮哥俩好地说道。
傅琮微微一笑,“一定一定!”
沈如意好笑地望着他。
傅琮似乎是感应到了沈如意的视线,他推开聚在他跟前的公子哥,大步走到了沈如意跟前,松了松束的人脖颈发紧的衣领,轻叹道:“可累死老子了。”
沈如意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嘲讽,“你不挺快活的么?”
傅琮意味深长地望着沈如意,“你说我快活?你在沈家泼妇样,出了门倒装得人模狗样,沈如意,你可比我厉害。”
这两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殊不知这一幕却落入了其他人的眼。
光柏栀搅着手中帕子,目光愤愤。
沈如意眼睛尖,叫她瞥见了这一幕,她故意朝光柏栀那儿望了一眼,然后突然挽住了傅琮的胳膊。
傅琮:!!!
他想推开沈如意,沈如意更加用力地挽着他,同时笑着威胁道:“不准动!要不然咱们的协议就作废!”
光柏栀见了,气得更是面色通红。
她跺了跺脚,不知道念了句什么话,转身走远了。
沈如意满意地笑了笑。
傅琮不想和沈如意成亲,只得受制于人。
他咬牙切齿,“算你狠!”
沈家的马车悠悠停在了卷棚前,沈如意正准备提着裙角上马车,柳如婳突然从太子府正门口走了下来。
“沈小姐留步!”
沈如意站定,笑着看向来人。
“今日席面上你受委屈了,过几日得空了,我亲自摆下酒席,请你过门一叙。”
沈如意点头,“太子妃贤德,想来今日之事非你之意,还望来日娘娘能将今日前因后果亲自告知,如意感激不尽。”
这话说的漂亮好听,受了委屈,一不闹事二不揪着不放,柳如婳听后只觉得更加对不起沈如意。
沈如意远远望了一眼傅常霁,面无表情地转身上了沈家马车。
马车内,傅琮吊儿郎当地坐在软垫上,见沈如意神色不悦,他晃着折扇笑得更开怀了。
“你笑什么?”沈如意没好气地问道。
傅琮悠哉悠哉地开口,“今日这场宴会,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有蠢货撞到了你头上,可不是有趣么?”
“你知道什么?”沈如意皱眉。
傅琮贱嗖嗖地摇头,“和我没关系的事,我为何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