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又开始发出‘噗噗’的声音。
霍靖将手指放在他嘴边,柔声道:“就叫渝儿好了。”
荣琇问:“哪一个渝?”
“忠贞不渝。”霍靖答。
养了一个月后居北熙才能正常行动,还是不能大动。
居北熙和霍靖在后院抱着孩子,霍渝是那种很老实的孩子,不爱哭闹也不喜动弹。
“瞧着这幅样子将来是做不了武将了。”霍靖道。
“我的孩子才不要他做什么武将。”居北熙回,她拉上霍渝的小手说:“以后做个文臣也好,像宋阳一样。”
听到宋阳的名字霍靖愣住了,居北熙故意看着他说:“将军莫不是又吃醋了?”
“呵,我吃他的醋做什么。”说完后霍靖情绪有些低落。
居北熙放开霍渝的手,道:“说来也许就没有见过太子傅了。”
“夫人。”
“嗯?”
“宋兄没回来。”霍靖道。
居北熙忙问:“没回来是什么意思?他去哪里了?”
霍靖有些紧张与慌乱,他干咽口水道:“他也去了幽都,但是没回来。”
居北熙紧紧咬着牙关,眼中起了一层薄雾。
“他一个文臣去什么幽都!”居北熙紧紧攥着手,指甲陷在了肉里渗出血来。
“他说他去见一个人。”霍靖道。
居北熙恍然大悟。
霍靖苦笑,“他还说等回来了就告诉我原委,这原委我恐怕再也听不到了。”
居北熙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宋阳的样子,这世上无论谁说宋阳的不是居北熙都不能说。
“将军,我想去典当行一趟。”居北熙道。
“用不用我陪你?”霍靖问。
居北熙回:“将军若是没事便一同去吧。”
马车路过宋府,从外看去便都是白色。居北熙问:“他是怎么死的?”
霍靖道:“营帐被偷袭,他为了去救一个士兵折回时亡了。”
“一个士兵而已,他怎么分不清轻重。”居北熙想到便觉得胸口郁结。
“他在朝中并不是一个与人交恶的人,唯一得罪的也就是司马郎中令。平日的朝政他都不喜发言,那会想到这个儒雅的书生心中对匈奴的憎恶比武将还多。”霍靖道,“后来才知道他心中有结。”
居北熙靠在霍靖肩膀上,马车到了典当行门口停下来。
他们从上面下来后居北熙没有进去,她牵上霍靖的手一直往前走,总觉得前方的光下站着一个人正笑着看着自己。
酒肆中居北熙遣散了二楼所有人的,她坐在第一次和宋阳一同饮酒的地方。
“将军,我与宋阳第一次在这家酒肆里他就坐在你的位置。”居北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