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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风寒

霍靖道:“将军府只会有一个夫人,我也不需要小妻,何必再耽搁女郎的年华。”

“妩荷不觉得耽搁。”妩荷含着泪道。

“若是明日你不走,后日便是我亲自赶你出去了。”说完霍靖便离开了。

他还交代了奴婢去告诉居北熙不要插手这件事。

已经死了一个公孙萤了,不用再赔上一个妩荷。

平日里最喜欢嘲笑公孙萤的李倾这一次却没有笑出声来,出嫁后她才渐渐明白为人妻的不易。公孙萤做到了官家女郎做不到的事,即使她没有做好旁人也没有资格嘲笑。

李倾也早已有了身孕,为何能顺利生下孩子她开始谨听医嘱。婆家对李倾刚开始尊重得很,后来她夫君凭着丞相一步步稳走。

小妻找上门的那天李倾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换来的确实夫君的不着家。李倾回过几次丞相府抱怨,丞相却说,我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李倾家中的小妻要比宋阳的小妻进府还要早。

她以为徐悠然会嘲笑自己,结果两人都一样罢了。

公孙萤的死在长安街上传了三四日,后来又被什么新的事情替代了。可这个阴霾却笼罩了将军府许久,直到第一片泛黄的树叶落在公孙萤门口。

“有些事该做个了结了,一直拖着是看不见尽头的。”居北熙道。

她俯身捡起那片落叶放在手中,“我看见这个叶子的第一眼在想如此干枯应该很好捏碎,于是捡了起来,瞧着瞧着又觉得捏碎了会留下许多碎叶在手上。”

“女郎若是想要捏碎,奴给女郎擦手。”小丹道。

“沾染了的东西不是擦去就能全然消失的,手掌有感觉。”居北熙道。

或许最初的时候她就不该来招惹霍靖。

居北熙转头刚好看见家僮引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居北熙先开口问。

家僮道:“夫人,这是宫里来的御医。”

居北熙正疑惑着,便听御医道:“见过夫人。”

居北熙先是微微颔首,又道:“府上没有人生病。”

“回夫人,是将军在练兵场病倒了,现下就要到府上了。”御医回。

听到将军生病荣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居北熙快步走到门前,又回头道:“荣琇你快去准备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

荣琇:“诺。”

这御医都来了将军恐怕病得不轻,居北熙心中慌乱,面色仍旧冷静问:“将军如何病了?”

“受了风寒。”御医道。

这风寒可大可小,莫非霍靖真的病的严重。

马车停到将军府门口,霍靖从上面下来侍从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手甩开。

抬眼他便看见了居北熙,居北熙微蹙着眉走过去扶他。霍靖倒是乖巧手搭在居北熙身上。

“将军怎么病了。”居北熙道。

霍靖笑着并不当回事,“你看我自己还能走又不是什么大病,是练兵场的人告诉了皇上和舅舅,就让我回来了。”

居北熙抬头看了霍靖一眼,方才她便看出了霍靖嘴唇发白,此刻看去面色极差。

“风寒都病成这样,这若是害上了什么其他病还了得。”居北熙道:“将军日后可要当心了身子。”

“夫人的教诲霍靖一定谨记于心。”霍靖道。

御医把完脉开出方子才离开,甚至还有一名御医直接留在了将军府要等到霍靖痊愈才能回去。

居北熙在榻旁守着霍靖,霍靖笑着拉上她的手,“夫人许久没有这样陪着我了。”

“我以前生病身边围着许多人,我一个也不喜欢便会让他们都散去。可我喜欢夫人在这里陪我。”霍靖道。

居北熙起身道:“我去给你煎药。”

“让他们煎便是,你陪着我。”霍靖有些撒娇的口吻。

“将军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居北熙笑道。

霍靖却说:“在夫人面前做个孩子会有糖果吗?”

“会,夫人煎的药比他们煎的甜。”话说完居北熙便出门了。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煎药,荣琇全程都站在她身边守着。

“将军生个病皇上都要这样担心。”居北熙道。

荣琇回:“夫人不知道,将军自幼便体弱多病,皇上担忧也是常态。”

“体弱多病?将军可不像是体弱多病之人。”居北熙道。

“将军也算得上是药罐子养大的人,近几年才好了些。许是近日来太忙了身子又撑不住了。”荣琇回。

药味苦。闻起来也很想吐。居北熙忍下来这个过程也是实属不易。

荣琇端着药和居北熙一起过去,荣琇道:“将军这次定然会好好服药。”

居北熙问:“他以前不好好服药?”

“药这种东西偶尔喝一次都觉得难以下咽,何况是日日要服。”荣琇又问:“夫人呢?夫人身子如何?”

“我身子一直很好。”说起来居北熙还有些骄傲。

进入房中便看见霍靖已经坐了起来。

“你起来做什么,快躺着。”居北熙道,“御医不是说了不能着凉,你穿的这样单薄这个架势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出去走走。”

霍靖赶快老实回到被子里,道:“没想要做什么的,只是夫人来了刚好看见。”

“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居北熙问。

霍靖赶快摇头,“是我的错。”

“快别摇了,待会又要头昏脑涨。”居北熙从荣琇手中端过药,“你先尝尝烫不烫。”

霍靖喝了一口,“不烫。”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拿着喝了?”居北熙问。

“难道夫人不是来喂我的?”霍靖头往下缩了一点,让人瞧着可怜又委屈。

居北熙,“喂,我喂还不行。”

霍靖缩进去的头立马伸了出来,“我就知道夫人最疼我了。”

一旁的荣琇见到将军这幅样子笑着摇头,将军什么时候愿意让人喂他吃药。也就借着病才能真的像个孩子一样粘着人。

空碗交到荣琇手中她便出去了,霍靖死死抱着居北熙的胳膊不让她走。

“我们不吵架了也不闹别扭了。”霍靖突然说,“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就让你做什么。”

这一次居北熙没有问,放不放她回幽都。

“你知道把结发交到夫君手中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把聘礼退回来是什么意思吗?”霍靖问。

居北熙心里清楚,嘴上却说:“不知道。”

霍靖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不怪你给我这些,若是有一日你真的要将这些东西还给我,我一定会带入墓中。”

居北熙笑了一下眼泪落在了霍靖的手腕上。

“难道这又是中原的什么规矩?”她故意问。

“这不是中原的规矩,是霍靖的规矩。”霍靖答。

休养了三日后霍靖才被允许出门,御医说霍靖的身子已经无碍了,他便问能不能去练兵场?

得到允许后他笑了,居北熙才突然回过神来。

他走到居北熙跟前道:“夫人,我是不是说过的话没有收回过。”

“嗯。”

“那我今日收回一次行吗?”霍靖问。

“好。”居北熙问:“你想收回哪一个?”

霍靖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能给你,但是我不能放你回幽都。”

“将军,你困住我到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居北熙回。

“输给夫人霍靖还是愿意的。”霍靖回。

马匹离开将军府后,荣琇看着居北熙失神的样子想,将军还是太过心急了。

今年的重阳日来的格外早,好像连菊花酒都没有酿好就急匆匆到了重阳。

汉人虽然不大过重阳节但在这一日霍靖还是回来了,荣琇提着从长安街买来的菊花酒摆在桌子上。

不同酒家酿的酒自然也不一样,就像是典当行对面那家,他家的菊花酒向来是最烈的。居北熙也尤为喜爱。

居北熙打开盖子闻了闻,“来到这里茶是没有学会品,酒倒是爱上了不少。”

荣琇笑着说:“夫人若是喜欢,日后我教夫人酿酒。”

“再说吧。”居北熙回。

这么些时日了也不知道霍靖最喜欢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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