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北熙低头笑了一下,“你说将军爱我,你说我是匈奴人。”她仅是向前走了两步俯身到妩荷耳边,“那你知不知道我是匈奴的居次?知不知道我是匈奴的将军?”
闻言妩荷大惊,“我、我要去告发你!”
“哈哈哈,你尽管去好了,没人会相信你的。”居北熙道。
妩荷又问:“将军都知道?”
“不止将军,你的宋大人也知道。”
居北熙走到池塘边,“他们护着我,我当然知足。”居北熙慢慢闭上眼,她看见了草原,看见了那些年幼的郎君和女郎。他们走到居北熙的跟前笑着说:“居次,我日后也要像居次一样骑上汗血宝马。”
“我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来了将军府只要不让将军厌烦他就不会赶走你。荣华富贵我给你,我要如何利用你,你也要乖乖听话。”居北熙道。
妩荷牵强扯下嘴角,“妩荷明白。”
既然霍靖接了居北熙的禁足,就必然会想到她会出门见宋阳。
包括荣琇在内的随从们看见宋阳的那一刻都开始警惕起来,这家酒馆是居北熙第一次和宋阳一起喝酒的酒馆,他们没有提前商量倒是很有默契。
“荣琇,出去吧。”居北熙道。
荣琇跪下道:“夫人,奴不能走。”
“荣琇,将军在解我禁足的那一刻你还不明白吗?他只不过是在赌我不会见宋阳罢了,你只需要告诉将军他赌输了就好。”居北熙道。
荣琇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居北熙拔下骨蝶簪右手拿着在左臂上狠狠划下一痕。
“夫人!”
“你不走我就接着划。”居北熙道。
“奴走。”
宋阳蹙着眉倒下一杯酒推给居北熙,“何必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总归是疼的。”
“心疼都能忍皮肉之痛算得了什么。”居北熙回。
“小丹去的那日我不在。”宋阳道。
“我知道,差点忘了恭喜太子傅要喜得贵子了。”居北熙道。
宋阳道:“别说这些,我有正经事要告诉你。”
“难道这不算是正经事?”居北熙道。
“妩荷已经进了将军府,接下来你就要想办法让妩荷缠住霍靖一夜,一夜足矣我送你离开长安。”宋阳道。
“霍靖现在不在长安城内你为何不送我离开?”居北熙问。
宋阳道:“等不到你出城门,你要离开的消息就能传到他耳中。但是你若是离开长安城就不一样了,霍靖被练兵场缠着不能去追你。”
“呵,太子傅的意思是让我亲手把妩荷送在霍靖的榻上。”居北熙觉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难道你还计较这个?”宋阳不以为然。
居北熙喝了一口酒,“若是在我遇到他之前他有其他女郎在侧与我无关,霍靖是我的爱人,哪有人会真的愿意把自己的爱人拱手让人。”
“再说了,我直接下药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到妩荷?”居北熙问。
“即便是下药也会有人去喊醒霍靖,有些时候是没人敢去打搅的。”宋阳道。
居北熙:“太子傅想的果真周到。”
最后一杯酒被居北熙倒在了地上,“一别或许无期了,命运弄人,若有幸再见不要这样认识了。”
“熙儿。”宋阳道:“能否唤我一声兄长?”
“你唤我母亲阿姊,我若是唤你兄长岂不是乱了辈分。”居北熙道。
言毕居北熙便起身离开。
宋阳突然提高声音道:“若是今生不再相见,来世如你母亲所言做我的妻可好?”
已经起身准备离去的居北熙回头道:“长安一行,幸遇宋兄,作为还礼且告知宋兄,阿母在时说过长安城里有一个弟弟。”
宋阳嘴角颤抖着,满眼泪光。
“还有吗?”他问。
“甚为想念。”居北熙道。不想她也早已泪流满面。
“阿姊的长安也是熙儿的长安了。”宋阳站起来朝着居北熙深深一拜。
作者有话要说:
快踢踢我,让我爬起来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