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奴婢,“诺。”
晚夜霍靖在居北熙的房门外站着,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平日里她也这么睡?”霍靖的意思是居北熙睡得早。
荣琇道:“白日里夫人总喜欢玩乐,身子乏了睡的就早了些。”
她见霍靖双眼紧盯着前方,又说:“将军,相处久了难免会有口舌之争。”荣琇以为这是吵架罢了。
“你明日跟在小丹后面,不要让她看见你。”霍靖道。
“小丹?”荣琇问:“小丹回来了?”许久不见她以为小丹外出了。
“嗯。”霍靖不想做什么过多的解释,吩咐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听见什么话,都要回来告诉我,明日不要暴露。”
荣琇:“诺。”
荣琇意识到这次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了,看来将军府也没有安宁了。
跟在小丹身后都能看出她瘦了许多,走起路来也没有没有那么稳妥了。荣琇跟随小丹的脚步来到很远的一处茶馆。
小丹进去后就有一名老媪在等她。
“姑姑。”小丹如是称呼。
老媪问:“女郎失手了?”
小丹摇头,“女郎还未动手。”
“我说这长安街上怎么还没有霍靖离世的消息。”说着老媪喝了一杯茶,她面色淡然谈论着关于他人生死的问题。
听到这些内容的荣琇不免大吃一惊,原来居北熙要杀将军。
小丹又问:“敢问姑姑,女郎得手后如何脱身?”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老媪回。
“我觉得姑姑还是告诉我的好,毕竟女郎若是失手了赔上的就是她的命。”小丹道。
老媪又说:“完全之策已在我心腹,告诉你万一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姑姑,如果连我都不知道不能和您里应外合如何称得上是万全之策?”小丹又道:“莫非姑姑口中的完全之策就是置女郎不顾。”
小丹早就想到了,因为居北熙已经动手了,而长安城外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可见真如居北熙自己说的,这本就是来送命的。
茶杯被重重扣在桌子上,老媪道:“单于怎么可能置女郎于不顾,休要胡言乱语。”被说中心事的人最容易恼怒。
老媪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后,又说:“即便是女郎真的遭遇不测也是为了幽都。”
小丹苦笑一下,女郎知不知道幽都的人本就没想要救她。
“女郎是不是要动手了?”老媪又问。
“嗯。”小丹骗她,“女郎只有这一个目的吗?”
“嗯,只要霍靖死了单于的心头大患便少了一半。”老媪回。
言至此小丹想,霍靖要知道的东西都问了出来。可这些话如果传到霍靖耳中女郎还有活路吗?
于是她又引着老媪问:“来这里是女郎自己的意思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老媪道,事在关头她又不想让小丹这时候出了逆反之心,便说:“虽是单于派女郎来的,但是女郎也是想为幽都尽力。能有女郎这样的公主是幽都人的福分。”
“你瘦了,可是在将军府过得不好?”老媪故作贴心道:“无论如何还是要善待自己的,这样才能尽心服侍女郎。待你和女郎从将军府出来后我便给你寻一护好人家,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多谢姑姑。”小丹道。
“你且回去,若是女郎要动手了可以来告诉我,我也好接应。”老媪又说。
小丹:“诺。”
厅堂的门敞开着,霍靖坐在那里像一个家主的样子。旁边的盔甲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武将。
“见过将军。”小丹回来后正想着如何告诉霍靖能为居北熙说情。
“来人,带她去后院。”霍靖道。
小丹看着走向自己的人深感不解,难道霍靖就不想从自己这里得知什么。被关在后院后她自嘲般笑了笑,方才定是有人跟在自己身边。
荣琇在小丹被带到后院后进入厅堂。
“参见将军。”荣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霍靖让所有侍从退下后,问:“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荣琇有些犹豫。
霍靖笑了一下,“也有你不敢说的话?”
“将军。”荣琇深深蹙起眉头跪了下来。
“既然你不敢说那就我来告诉你。”霍靖道,“其一,居北熙是匈奴的公主。其二,居北熙来长安是杀我的。其三,她是主动请命的。”
“不是的!”荣琇的。
“我说的哪一条不对?”霍靖反问。
在荣琇否认的那一刻霍靖心中是有期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