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荣琇答,“并非自愿。”
“也没有拒绝不是吗。”霍靖又道。
原来居北熙真的是来杀自己的。
霍靖深深呼出一口气,“起来吧。”
“将军可还有留着她?”荣琇问。
窗外淅淅沥沥落起了雨,打在瓦片上让人知道来势不小。
“荣琇你还记得我告诉你把她带回来的原因吗?”霍靖问。
荣琇答:“奴记得,将军说这是将军看见的那双眼睛。”
霍靖轻轻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怎么会把一个女郎直接带回府中,这种强抢民女的事霍靖还不敢做。”
“将军。”荣琇像是猜到了。
“没错,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幽都,我敢把她带回来也是知道她是匈奴人。”霍靖说:“我知道她来这里一定是要做些不太好的事,只是没想到她的目标是我罢了。”
“两方将领必有一输,看起来我是赢了但是却不知道输得多惨。”霍靖说完让荣琇出去了。
霍靖没有说究竟要怎么对居北熙,荣琇便知将军是心软了。
热闹的长安街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失去往常的繁华。
宋阳已经连着三日来到典当行没有见到居北熙了。
“这些日子霍将军和你家老板没有来?”宋阳问。
“将军一般不来这里,夫人这几日也没有来。”家僮回。
“你们家夫人这次倒是沉得住气。”宋阳故意笑着说。
家僮回:“夫人几日没有出门了。”
“为何不出门?”宋阳问。
家僮一笑道:“这奴就不知了。”
宋阳也笑了笑,他反应过来自己问得有些多了。
离开典当行后他去了遇到居北熙的酒馆。
跟在身边的家僮什么都不敢说,酒被一杯杯喝下,空了一壶又一壶。自从知道了居北熙的存在后宋阳的心再没有踏实过。
夜幕罩着长安,府上的人来接走了宋阳。
宋夫人想要为他擦拭却被赶了出去,无奈之下宋夫人只好出去熬些醒酒的给他送来。
前脚宋夫人刚走,宋阳便在竹简下作了一篇赋,赋中满是对人的眷恋。最后他写下了居北熙的名字。
这篇赋不是他写的,而是年幼时李慈在自己身边作下的,他不过是记住了许多年。
宋夫人进来时宋阳已经躺在了榻上,宋夫人没有唤醒他。走过去想要给他收拾乱了的案牍,却看见了诗和这个名字。手一顿她慌了神,居北熙,这不是宋阳养在外面的人而是霍靖的小妻。
顿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徐悠然的心头,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出现绝对不简单。最后她什么都没收拾,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昨夜的雨打湿的地面没有因为白日里太阳而完全消去痕迹。
徐悠然的脚上沾满了泥土,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