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此刻便不会与公孙萤有太多话了,居北熙却道:“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这样。”
“阿萤愚昧还请姐姐指点。”公孙萤道。
“呵。”居北熙道:“公孙萤你若是喜欢一个人就去争取,自己争不过愿恨我干嘛?”
公孙萤瞬时委屈了起来,“姐姐我真的没有。”
居北熙一甩袖便想离去,公孙萤又在其身后道:“即便是姐姐误会了我但是我还是把姐姐当作姐姐,也想要告诉姐姐一句话。”
“什么话?”只要是和公孙萤说话她就没有赢过,倒不如看看她又要说些什么。
公孙萤走过去轻声道:“妻妾不同礼,姐姐还是收敛些好。”
随后她路过居北熙时冷冷看了一眼,只有居北熙能看见她的眼睛,那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
没了心情的人回到内室后便坐在那里。
“夫人下次还是要小心谨慎些。”荣琇柔声道:“方才的对话虽是公孙小妻无礼,但是不知情之人听了去只会说您不知礼。”荣琇的话还是有些收敛的,居北熙方才确实冲动了些。
因知道荣琇是为了自己好,居北熙只是听着没有回话。直到荣琇出门口居北熙才觉得松了口气。
居北熙看了小丹一眼,小丹从没见过女郎这副神色。好像是委屈。
“小丹,为什么汉人就这样复杂呢?”居北熙缓过神来后拖着下巴问。
小丹摇头,“奴也不知。”
“汉人常说匈奴人野蛮不知礼仪,但是我们多快乐。”居北熙又说。
小丹问:“女郎,幽都究竟是什么样的?”虽然骨子里是胸奴的血液但是小丹却没有在幽都很久,尤其是这些年渐渐忘了幽都。
“幽都有沙漠、草原和很多很多马。”居北熙说。
“是不是无忧无虑?”小丹问。
这句话让居北熙好好想了想,好像并不是无忧无虑。“别人可能是无忧无虑吧。”居北熙说。
居北熙在幽都是被排外的人,她与大家的长相不同,父亲又投降了汉朝,举止艰难。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困倦了,躺下来后荣琇放下纱帐,道:“奴在外面,夫人有事喊奴。”
居北熙突然伸手抓住荣琇的胳膊。
“夫人怎么了?”荣琇问。
居北熙说:“荣琇,日后不要再唤我夫人了。”
“这是为何?”荣琇不解。
居北熙道:“公孙萤说妻妾不同礼,荣琇我会不会出事?”
这一次荣琇没有直接回答,她说:“若是妾室依照了妻礼是违反法令的,但是将军唤您一声夫人那您就是奴心中的夫人。”
见居北熙面上仍旧是不安的神色,荣琇又说:“这要看将军是否向着您,您放心将军会向着您的。有将军的庇护长安城没人敢怎么着您。”
居北熙这才安稳睡下。
荣琇心中担忧的是公孙家,将军再受宠公孙家也是朝堂重臣,皇上还是会让将军礼让几分。
后院平时总无人去的角落里站着院儿和霍靖当时派过去居家的家僮。只要之前的东西递了过去不管是将军府还是宫里都是行得通的。
只听家僮道:“小人只记得府邸很大、往来人也有许多,那样一番热闹的景象按理说不会没人知道府邸的主人姓什么。”
“那你可还记得府邸在长安城外哪个方向?”院儿问。
家僮道:“西方。”
与家僮道过谢后院儿没有随即回去,上一次她明明去过了西处怎么会没人知道居府?这件事越想越蹊跷,院儿决定改日要再去看一看。
霍靖醒来时已经过了正午,用完膳后他才与贴身的家僮走向居北熙处。
恰逢居北熙刚起身不久坐在外面看飘黄落叶。
“见过将军。”听见小丹与荣琇的声音居北熙便知道这是霍靖来了。
霍靖正准备说些什么,先听见居北熙问家僮:“昨夜将军去了哪里?”
问的人只是故意找点事情做而已,听的人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回夫人,将军昨夜在和宋大人喝酒。”家僮道。
居北熙起身在霍靖身旁走过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撒谎道:“怎么会有一种脂粉的香气?将军昨夜见女郎了?”
荣琇离霍靖也比较近却是什么也没闻到。
“脂粉的香气?”霍靖蹙着眉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啊。”
居北熙见他紧张了一下,便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没有。”
顷刻霍靖松了口气,“我就记得那女郎身上没有脂粉气。”
居北熙愣在了原地,她看了看荣琇和小丹。
荣琇却瞧着霍靖,好气又好笑。
“将军昨晚真的见了其他女郎啊。”居北熙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