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反应霍靖道:“也罢,我去看看陛下给我选的小妻。”
霍靖洋洋洒洒离去很久后居北熙才回过神来,方才霍靖的手在向上一寸或许就能碰到匕首。看来真不能小瞧这个人。
“女郎?”跟在她身边的奴婢和老媪凑了过来。
居北熙示意他们自己没事。
“姑姑,将军说居小妻在这里一切都好,将军府有人照顾小妻请您回自家府上。”奴仆的话让跟在居北熙身旁的老媪一惊。
“女郎好生照料自己,奴婢回了。”老媪给居北熙行礼后走出了房门。
“你们都先出去一下。”遣散开屋内的奴婢,她只留下了贴身的奴婢。
居北熙缓缓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道:“回女郎,奴婢没有没有名字。”
也是来长安之前她不是也没有名字,“日后你就叫小丹。”居北熙道。
“诺。”小丹应声。
居北熙接着说:“小丹,跟在我身边日后就要机敏些,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小丹:“诺。”
居北熙看了小丹一眼,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来此一程不过是以命换命罢了。”
当场皇上早就有意给霍靖赐婚,谁料他如当时赐予府邸时说同样的话,“匈奴不除,何以为家?”于是皇上也就打消了为他赐婚的念头,正妻不成赏个小妾还是可以的,而今这个小妾可并不是一般人。乃是当朝太仆的孙女公孙萤。
公孙萤如大多数女子一样倾慕英雄豪杰,她知道霍靖没有娶正妻的意向就算是做妾又何妨?确定要来将军府的那日祖父特意叮嘱要博得将军欢心,这般前朝他也好和将军打交道。
整个长安城内除了皇上和舅舅他可是谁的话也不听,年级轻轻战功显赫又我行我素自然也不被朝臣所喜。那又如何皇上仍旧是护着他。
没有人不想和霍靖攀上亲缘,单是他不近女色这一点就关上交际的大门。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会不近女色?他府上自然是少不了夜里侍奉的奴婢,但没有一个有名分,甚至连妾都不曾有。
倒是有一个奴婢听闻将军带她极不一样还为了她取了名字。
从居北熙房中离去后霍靖并没有直接去看公孙萤,直到深夜他才过去。
红色的纱帐里坐着公孙萤,霍靖看了看周围感觉自己才是个局外人。
他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一滴泪落在了公孙萤的手背,她不曾想过新婚之夜他都不碰自己。
“将军!”公孙萤喊住了将要离开的霍靖,“新婚之夜将军要留我一人在这里吗?”
霍靖不知如何对答,思虑良久仍旧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门被闭上,公孙萤给自己掀开头纱拭去泪。
奴婢走过来服侍她就寝,道:“女郎,来日方长。”
另一边甚至连婚礼仪式都没有的居北熙到是睡了一个好觉,或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才让她如此熟睡。
身上的匕首差点被发现,白日里她悄悄交给小丹带了出去。
作为一个将领的警觉性,门刚被打开她就醒了。
来人蹑手蹑脚走到她的床边,有一只手伸向榻边,她顺势向里翻身躲开了那只手。
“没睡?”是霍靖的声音。
居北熙没有说话,她听到了霍靖的轻笑声,那个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表情瞬间在她脑海中重现。
“还是睡着了好,睡着了就没那么多心思了。”黑暗中霍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让居北熙心中慌乱忘了呼吸。
好在霍靖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深夜霍靖走进了一间内室,“叫荣琇来。”他道。
“诺。”
奴婢退下不久就又来了一个奴婢。
“参见将军。”荣琇道。
霍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不错果真有女子的腰是纤软的。”
荣琇低头微微笑了,“将军遇到了那是极好的。”
“又不太好。”霍靖道。
荣琇问:“将军还是惦念那双眼睛?”
霍靖许久没有回话。那双眼睛的主人正在偏房的内室里睡着。
传言中那个陪在霍靖身边许久的奴婢便是荣琇,她是被安排在他身边教他男女之事的人,只是他第一次见霍靖时这位年轻的将军就说:“我记得一双眼睛,想看看她摘下面纱后的样子。”
除了荣琇没人知道将军从未碰过任何女子,只因在他年少时心中就有了一个结。
作者有话要说: “西北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汉 李延年
1、“匈奴不死,何以为家”出自汉朝名将霍去病之口。(看文就好与史料无关)
2、汉魏时期人们因席地而坐故有脱履(鞋子的一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