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昨日奴婢的意思今日皇上给霍靖选的美人就要来了。昨日居北熙本是要和那些个女子一同被选的谁曾想竟然在大街上变被霍靖带了回来。
门开了,从外面走来了居北熙整整一日未见的奴婢与老媪。
“女郎可还好?”奴婢有些慌张赶忙走上去问。
居北熙微微点头,一侧还有这将军府上的奴婢与家僮她不方便多言。
有奴婢上前道:“请女郎移步,奴婢侍奉您梳洗。”
闻言居北熙微微侧眼与老媪对视一眼,老媪垂眸微扬嘴角。
居北熙点头同引路的家僮向外走。
这将军府与她昨日来时没有任何不同,居北熙心生疑惑,若是皇上赏赐的女郎到了为何没有张灯结彩?
带着心中的疑惑居北熙梳洗完毕后带着她来的奴婢告诉她,“女郎,将军吩咐日后这里便是女郎的寝房。”
居北熙没有开口仍是微微颔首。学了几个月的礼仪就像那些滚烫的水一样让她想起浑身疼痛。
梳洗完毕后奴婢退下,房中只剩下居北熙、老媪与她的贴身奴婢。
“姑姑可知如何才能回家?”居北熙故作焦急道。
老媪神色淡然,“女郎莫要忧心,将军定然不会亏待女郎。”主仆的对话简洁明了,唯有一旁的奴婢不知他们二人说些什么。
隔墙的耳即刻就把话传到了另一间房中的霍靖耳中。
“下去吧。”席地而坐的人脑海里尽是昨日蝶骨簪落下的画面。
家僮:“诺。”
“许是将军看错了呢?”李勇道,“若是真的看错了这在街上强抢民女陛下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怪罪的。”
霍靖侧扬嘴角一笑道:“看错?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这双眼睛的主人。”他起身在厅堂内行至盔甲旁,“只是没想要面纱下竟是一个美人,我倒是要看看她来这长安城究竟是做什么的,你嘴给我守牢了。”
“诺。”李勇应声。
“将军,女郎到了。”有奴婢来禀。
霍靖显是不耐烦的模样,“到便到了,带她去内室即可何用来告我。”
“诺。”奴婢怯怯退下。
奴婢刚退下霍靖穿好鞋子起身道:“同我去看看那女郎?”
“方才将军不是还不想见吗?”李勇问。
霍靖回:“去见见远从匈奴来的女郎。”
居北熙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问:“将军可有对姑姑说些什么?”
老媪回:“将军问过了女郎家在何处已经派人告知女郎的阿翁了。”
看来这霍靖是非要探探她的底细不可,只是居北熙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他心生了疑虑?
霍靖并非好色之徒,长安大街上他为何会突然把自己带回府中?莫非他在老媪或是马车上看出了什么?
居北熙不会疑虑在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在马车中的。
凡有愁绪不解之时她总喜欢去摸头上的蝶骨簪,这是她唯一的寄托。
“外面是什么声音?”外面一阵嘈杂之声居北熙心生戒备。
闻声外面的奴婢走进来道:“回女郎,是将军的小妻到了。
紧接着就有一家僮至,“女郎,这是令尊给您的书信。”
她不识得太多汉朝的字但还能懂大概的意思,看来霍靖的人已经找到了她在长安的假父亲,且告诉他要纳自己为妾,信中内容无非是好好侍奉将军。
“阿翁可有说些什么?”说话时她轻皱着眉似乎有些怨恨时运的不济。
家僮回:“令堂让女郎放心,将军会善待女郎一家。”
居北熙松了口气,还好来之前万事俱备。
来长安之前她也疑虑问过单于为何不能直接行刺?
当时叔父拍着她的肩膀回:“若是直接行刺就能得手定然不会让你身犯险境,此行必要成功。”
“参见将军。”门口家僮的声音告诉居北熙霍靖来了。
她起身道:“将军。”
“女郎昨夜可有休息好?”霍靖入室后直接脱了鞋子坐在地上,他定然不会规规矩矩坐着还是怎样舒服怎样来。
居北熙低眉道:“有劳将军记挂,一切都好。”
“那便好。”他换了坐姿又问,“可曾收到令尊的书信?”
“收到了。”居北熙声音极小。
霍靖笑道:“那便好,我这里不比其他人的府上尚未有夫人,我也不是刻板之人,只要北熙日后安分守己定时不会亏待于你。”安分守己四个字让人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北熙自当好生侍奉将军。”她回。
霍靖起身走到居北熙身边突然伸手碰上她的细腰,腰肢纤软霍靖勾起嘴角道:“不想北熙的腰这般纤软?”
居北熙心中慌张涨红了脸,她紧闭着嘴没有回话。若是在草原上她早就一脚踹开了这样浪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