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太懂他了。
可惜的是,齐渊虽像他,可他却看不透他这个自小寡言的儿子。
难道,真是他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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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睁眼时,窗外的天还是乌漆漆的一片。
他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整个身子烫的厉害。
就连胸口处的心,也跳得格外厉害。
他垂下眼睫,想起方才梦中的景象,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涌了上来。
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浑身赤.裸,,正在干一些晋江不能描述的事情。
而柔软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雪肤玉面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纤细,却玲珑有致,在他一阵阵猛烈的攻势之下,玉面染红,不由得娇声吟吟。
他虽未看清女子的容貌,但却听见她口中一声声软弱无力的呼唤。
“齐......齐.....公子。”
齐渊扶住脑袋,眼中尽是羞耻与慌乱,脸红了个透。
他怎么会做这样难以启齿的梦,而且......
还在梦里这般冒犯她......
若是被她知道......齐渊心中一颤,那定不可能。
他还真是......卑劣又可耻!
齐渊深吸了口气,才惊觉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
现下,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正提醒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齐渊有些抗拒地低头去看,顿觉五雷轰顶!
与此同时,两.腿之间黏腻的触感让他只想以头抢(qiang,一声)地。
他不仅在梦中冒犯了温小姐,还对她......
长了二十年的齐渊,头一次黑着脸亲手处理自己榻上的秽物。
趁着夜深人静,轻轻打开房门,将方才那床被褥带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烧了。
他不是不知道男女之事,可他向来清心寡欲,对这些事并无多少关注,也不知男女之间到底是何滋味。
可今夜,他却......
真正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梦里那人是温凝......
一想到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在上书房见到她,他......该.......该如何自处!
齐渊!你竟这般龌龊!
苦恼又羞耻的三皇子殿下毫无睡意,在自己房前转了许久,直到身上与脸上的热气渐渐消散,天色有些微朦,才进了卧房。
一进门,就瞥见桌上那本《定海神针》,只觉的一股热气又涌到面上。
他本想扔了,可是却鬼使神差地将那两本册子收进了抽屉,还做贼心虚地上了锁。
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反常行为,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殿下!您醒了吗?”
屋外的孟河打了个哈欠,心里想不知殿下有没有看他买的话本。
正当孟河喜上眉梢之时,就见房门被屋内的人猛地一拉开。
而自家殿下眼下一团乌青,正冷着脸盯着他。
那眼神中的凉意让孟河本就不富裕的头顶更觉凉爽。
冲口而出的那句“话本好看吗”硬是生生转了个弯,孟河暗自吞了吞口水,讪讪开口。
“殿......殿下,昨夜没休息好吗?
只见自家殿下冷哼一声,径直走了。
留下孟河一人在原地抓耳挠腮。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也不说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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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榻上的尹贵人刚醒,便听见在外等候侍奉的几个侍女叽叽喳喳。
头有些闷疼,索性便起了床。
外头的侍女听见动静,便立马进来伺候她梳洗。
尹贵人蹙了眉,漫不经心问道:“在说什么,本宫还未醒便被你们几个闹醒了。”
几个侍女却是不怕她的,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才听见的事情。
尹贵人冷呵一声,“一个个都在说,本宫哪有几个耳朵听你们讲。”
随即看向身侧的贴身侍女,“珍珠,你说。”
珍珠行了个礼,才道:“启禀娘娘,听说昨晚御前侍卫大统领带人去霍将军府上搜集通敌的证据,没成想,还真搜出来了。
“今天早上,全府都被抄了,府中三百余人全都下了狱。”
尹贵人听了却冷笑一声,道:“早晚的事,功高震主是大忌。”
即便没有证据,若是帝王有心怀疑,那便是百口莫辩。
尹贵人眼神黯了黯,就如二十年前尹家没有实质证据,却因为齐骜一句话全家不得善终。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全部都是沾满鲜血的恶魔。
正暗自思忖着,却见珍珠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娘娘,奴婢还打听到霍家被抄家,好像与咱们殿下有关。”
尹贵人睫毛陡然轻颤,挥挥手让侍女都退下。
这件事,真与渊儿有关吗?
若霍家是真的通敌叛国便罢了,若不是......
那他与他的父皇又有何区别?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枉顾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孟河:殿下生气了?
齐渊:买的什么破书!(不是
嘿嘿,今天有点涩.涩,所以提前放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