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抿唇轻笑:“二姐领什么罚?”
”若不是我去见了魏云峰,你又怎会被人推下去!“温窈说着,便一边在自己的脸上轻拍了几下,一边还道,“该打该打。”
温凝拉住她的手,大病初愈,脸上还没几分血色,只是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二姐,不必自责。”
床榻侧还站着容早忧,此番温凝面色苍白的模样,看起来竟比她还要孱弱几分。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淡雅的荷包来,才有些腼腆道:“三妹妹,我想着你大病初愈,精神必定是不太好的,便做了这个荷包,里面加了凝神静气的草药,你也能休息地安稳些。”
温凝伸手接下,见荷包针脚细密,花色也是搭配得极好,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她仰头甜甜一笑:“多谢容姐姐,我很喜欢。”
听得她的话,容早忧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唇边染上柔柔笑意。
见她有些精神,温窈狡黠一笑,“三妹!你看谁回来啦!”
温凝扭头去看。
那卧房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人,身形高挑。
那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衫,脸上挂着春风一般的笑意,让人一眼看去,便心生好感。
“大哥!”温凝惊喜非常,脆生生叫了一声。
男子快步走上前来,伸出手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头。
“烧退了就好,你放心,大哥一定将推你下水的人找出来。”
温怀定又心疼又难受,自己从小放在手心上疼的亲妹妹,竟然在自己去别处办案的时候遭了这番罪。
温凝拉住温怀定的手,才罕见地露出小女儿的娇憨,撒娇道:“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大哥这次还走吗?”
温怀定揉揉她的发顶,笑道:“不走了,陛下命我今后都留在京城了。”
说罢,他敛了眸中笑意,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温怀定的妹妹,看来真是嫌家中的床不够舒服,想来大理寺睡睡了。
几人知道温凝刚醒来,需要静养,便看望过后便叮嘱她好好休息,至于凶手让她不必忧心。
温窈与温怀定都走了,容早忧却努了努嘴角,立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温凝半倚在床榻上,看出了她的意图,便笑了笑,“容姐姐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早忧看了看屋内,视线落到了惊春身上,样子似乎有些犹豫。
“惊春是自己人。”温凝明了,道了句。
容早忧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刚要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稚气的“三姐姐!”
身后的丫鬟追在后面,急忙道:“五少爷!五少爷!小姐已经休息了。”
紧接着,从门口闯进来一个生得白皙俊俏的男娃。
眼见温逸岚已经进了屋来,得了温凝的眼神,门口的小丫鬟识趣地退了出去。
小男娃一鼓作气跑到温凝的榻前,将手上老虎一样的玩偶举到温凝的胸前,认真说道:“三姐姐,我听下人说你醒了,便跑过来看你。”
“你看!这是我最喜欢的小老虎,我把它送给三姐姐,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啦!”
温凝被他逗笑了,接过他手中的小老虎,道:“好!那就谢谢五弟了。”
想到温怡儿,便也顺口问了一句:“四妹呢?”
谁知温逸岚听了,小嘴一噘,才有些闷闷不乐道:“阿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寺庙回来以后就整天把自己困在房里,连我叫她也不理。”
屋内几人听了皆有些诧异。
但听得温逸岚继续说道:“姨娘也着急得不行,说阿姐是被魇着了,说过几天请个道士来做法呢。”
“怎会如此......”惊春喃喃道,却突地灵光一现,再细想五少爷这番话,令人深思。
温逸岚刚来这边,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得那边秋姨娘派了人来说,温怡儿好些了,终于出来见人了,叫他赶紧回去陪陪自家姐姐。
小男娃只得噘着嘴从温凝床沿边跳下去,跟几人打过招呼,便跟了下人回去。
待人走远,惊春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姐,这四小姐这病来的蹊跷,走的竟也如此蹊跷。”
容早忧似乎已经猜到什么,脸色突然白了几分。
纠结了好一会,她幽幽叹了口气道:“三妹妹,我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温凝扫过她握紧的手帕,心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思忖半刻,将自己的手搭在容早忧的手上,安抚道:“无妨,容姐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总归是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容早忧点点头,沉下心神。
“那日,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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