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梅忙走到褚高星的旁边,“怎么了,你认识他们吗?”
褚高星点头,皱着脸,颇有些‘委屈’地诉苦,“都是我的小仇人,他们看我不顺眼,一见面就骂我。不信你等着,我让你看看。”
看对面的人走近了,薛冬梅连忙右跨一步站到一边,假装自己是一个经过的路人。
那动作快的,让褚高星对她的敏捷度简直刮目相看。
对面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身高比褚高星矮一些,但气势却是丝毫不弱。看到褚高星之后,他不屑地道,“哟,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让我给碰到你了。”
褚高星挑眉,挑衅道,“怎么着,这路是你家开的啊,小爷我不能走?也是,磨刀石也是石材嘛,说不定就和这路上的石块是一起拉过来的呢。”
对面这人名唤蒋睿奇,家里就是做磨刀石发家的。
他闻言也不生气,而是反讽道,“哎哟,您说这话可抬举我们蒋家了,就算是这路是我们开的,那也不敢拦着不让人走啊。这么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的行为,可是要不得好死遭雷劈的哦,你们说是不是?”
他身后那两男一女,也赞同地点头。
褚高星刚来到禹州城时,因为身份显贵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包括他们学院的学子,也都在猜测这位来自京都的公子的来历和性情。
没多久,他居住的何府就传出了流言,说褚高星是因为在京都胡作非为专横跋扈,惹了宫里的人,才被褚家不远千里送到禹州城避祸的。
刚开始大家还不相信,毕竟都没有见过这位褚公子的为人。
后来时间长了,等褚高星外出几次,惹了不少事情又被人暗中解决之后,大家也都渐渐相信了流言。
所以蒋睿奇这话,明显的就是在诅咒褚高星。他身后的那三个人也都知道,只是不喜欢褚高星的为人,不想阻拦而已。
褚高星也不生气,听到这话却笑了出来,他紧迫地盯着蒋睿奇,“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臭狐狸,吃不到葡萄还偏说葡萄酸。哦忘了,狐狸精可以,毕竟她修炼成人了嘛。不过再怎么披着人皮,也改变不了她是畜生的事实。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龙生龙凤生凤,畜生的儿子...他还是畜生。”
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次也是把禹州城内每户大家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才出手的。别的不说,就说这蒋家的当家夫人,也就是蒋睿奇的母亲,出身可是大有文章。而且这事在禹州城,也算艳事一桩,不光是他,和蒋家稍微有些来往的人应该都听说过。
果然,对面蒋睿奇还未说话,倒是他身边那个长的有些黑壮的人说了话。他伸手指着褚高星,冷厉道,“褚高星!你不要太过分!”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
不说的话,蒋睿奇还能好受一些。
褚高星暗中得意地笑了下,然后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怎么哪都有你啊杨牧,你是骨头散了想让小爷我给你松松是吧?”
杨牧脾气冲,受不得一点挑衅。闻言撸着袖子就要向前冲,“你别以为我怕你!”
他从小就是练家子,出手快很准,这下又是含着怒,所以在看到褚高星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姑娘时,拳头就有些收不住了。
幸得褚高星反应快,拉着薛冬梅躲到了一旁。
杨牧扑了空,上半身闪了一下,才被身边的同伴扶住站好。
褚高星立刻低头去查看薛冬梅的脸,“有没有事?”这脸可刚洗干净,再添上真的青痕可就不好了。
薛冬梅摇摇头,推开他走过去,对着杨牧凶道,“你是怎么回事,说不过就打人啊!”
男人对男人,这出来个姑娘家,又差点挨了自己的拳头,杨牧面红耳赤的不知道说什么,倒是他旁边的那位女学子站了出来,柔声细语地道,“姑娘没事吧?”
薛冬梅摇摇头,对方态度好,她也不能太差。不过刚才那也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她出来,那拳头肯定落到褚高星的脸上了。薛冬梅指责道,“再怎么样,那也不能打人啊。”
“这事是我们唐突了,我代杨牧给姑娘道个歉,希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给他一般见识。只是不知道您和这位公子,是...”她有些迟疑地说道。
薛冬梅道,“我是他朋友。”
对面这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禹州城的世家公子小姐他们大多都认识,实在是没有见过薛冬梅。而寻常人间的子女,恐怕也没什么机会能和褚高星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