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只听两声清脆的喊声惊动了正在府门之外驻足远望的耶金风等三兄弟。他们寻声回望,只见正是四公子耶天云欢快地跑了过来。
“父亲让我叫你!活神仙开始不我们两家测算命运,叫你也去。”耶天云已来到耶金风面前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随你回去。”耶金风边走边说道,“四弟!我问你,你想不想跟我们几位一起练武?”
“练武?!……我当然想!一百个愿意。只怕你们不愿教我!”耶天云先是惊喜,但很快又不作什么幻想。
“哈哈哈!……”只听旁边的张云海大笑道:“四公子这回你不用担心,我们几位一定传授你最好最拿手的功夫,将你训练成武林一流好手。”
“你们说话算数?”耶天云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算数!这回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耶金风郑重地说道:“四弟!我们啥时骗过你?我们看你一心想练武,正好弥补我们的‘飞天梅花阵’之缺。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太好了!我一定用心去练。你们可不要对我保守绝技!”
“哈哈哈……”一时之间,这兄弟四人大笑着往内院走去。
十一月四日晨时,外面的天空,依旧绚烂美丽。
然而,就在距此千里之遥的京城长安,依旧地在那大雁塔的顶端,却又在继续着一个“北道天上第一号”阴谋计划——
“阿里耶库尔!近日战绩如何?”法深大师阴冷地问道。
此时,依旧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冷冷地说道:“擂台计划之后,我只杀了七太保百里长春和几个无名小卒锦衣卫,而大师你杀了飞天虎。也就是说,死亡名单上的人,我们已共同杀到第九十二位。但是,这连日之来,似乎‘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和大闹擂台的耶无害全全躲了起来,寻不见他们的一丝踪影。如果让我寻到他们,我想,他们的死期也就到头了。”
这时,法深大师还是声色可畏地说道:“我们虽杀了九十二位中原高手,可现在你师叔已身负重伤,还需疗养多日;更何况,江湖绿林界剑侠比比皆是,更有你我不知、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可以说他们无一不在寻杀我们,而且其复仇队伍日益扩大,大有‘一世沉沦,一世再起’之势。所以耶律氏国皇已命我们要加速进程。”
闻听此言,阿里耶库尔终于沉不住气道:“其实我们的杀速已是空前绝后,概莫能比。要我们再加速进程,倒不如他耶律阿保机立刻率军大举中原算了。那样中原人岂不是死得更多更快?”
“不得放肆!”法深大师立即制止出言不谨的阿里耶库尔,道:“目前为止,我们的劫杀任务尚未完成一半,这当中我也有责任。若不是那‘飞天虎’康忠汉砍断火药线,我们早就大功告成。耶律阿保机也不会向我们施加压力。”
“也罢!”阿里耶库尔以下一横,道:“既是皇命如此,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深入江湖,按名单一一搜索劫杀!”
如此一幕刚过,再看那皇宫之内,只见天子程福贵正在十几位大内武林高手的面前踱来踱去,象是在思索着什么,又象是在等待所缺之人。
一时之间,殿内的空气似如窒息一般,静得令人森然可畏,唯有天子的足声足迹在重重地划破这暂时的沉寂。
再说这十几般大内精英,更是静心注目以待将要下达的天子之令。他们心中明白,天子此次命他们这些大内高手全体而至,必有大事按排。但是,他们各自的心神之中,他们早已知道,他们身边依次站列的正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极,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庄氏二雄”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此中的“十八太保”唯独少了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之外,而且他已经为追查杀手以身捐躯。可以说这皇宫大内的武林好手已全全到此,究竟皇上还要等谁?
“万花公主驾到——”只听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吆喝,那似如“出水芙蓉”一般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已在三名白纱宫女的陪伴下款款而至。
“耶状元到——”又是一声哄亮的吆喝,早见耶武状元也已全副武装地来到众位精英面前。
“好!”天子程福贵终于开口说道:“现在全员已到,朕即刻向你们分派任务。”
“皇阿哥!”只见万花公主忍不住说道,“你们男人之事,叫阿妹前来,不会防碍你们吧?”
“哪里的事?”程福贵微笑道:“此事干系重大,缺你不行。”
“到底何事?……”
“皇妹!当着众位英雄之面,就给你直说了。因为我知道皇妹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手下高手如云;所以我想请阿妹派遣你手下的力量,协助我们继续追查江湖杀手。一有机会,就将他们一举拿下。”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皇阿哥!此事我一直没有放松。”
“嗯!这么说皇妹已是答应了。”天子边说边将目光向十九位大内好手,说道:“再有一事,朕是要第一、第二太保和耶武状元、慕容教头继续追查擂台事件的幕后主使者。”
“是!皇上!”被派下任务的四人不由齐声应道。
“还有!”只听天子程福贵接着布署道,“第十一、十二、十三太保你们三人,朕命你们立即备快马前往淮南庐州,去协助杨能将军镇压东方碧之乱!同时,你们将那里的战况一一查明,待平乱之后,速来见朕!”
“是!”应声过后,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和“十三太郎”左人龙三位太保迈步离开皇宫。
“第八到第十,第十四到十八太保你们听令!你们速去传朕的旨意,同时协助朱元帅率部缉拿黄河南北的偷盗墓葬之人!”
“是!”应声之下,只见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和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也接受天子之令走出皇宫。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你们四位太保,要在京城内外协助公主进行追查杀手阿里耶库尔的大任!”
“是!”只见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燕平,“庄氏二雄”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齐声答道。
“你们四位可以随公主去,一切但听公主按排!不过,必要之时,你们四位由三太保‘日月追星手’带队继续追查擂台事件的幕后主谋!”
“是!”于是,万花公主程圆圆便在三位宫女的族拥之下,带着第三到第六共四名太保走向宫外。
此时,这宫内只剩下天子程福贵和另外四位大内高手。只见“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忍不住说道:“皇上!其实这搭建擂台一事,是由陈丞相和朱元帅两人负责,而且据我和神太保调查,问题不是出在军工,而是出在民工之手!一定是另有外人利用民工,将火药埋藏在擂台之下!”
“既是如此,那你们可以去找那些民工,去顺藤摸瓜!”
“皇上!”只听“神行太保”神太极立刻回应道,“这些民工我们已经查过,可他们不是已死,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这条线索已断!”
“好狡猾的幕后主谋。……看来问题果然出在外。”天子程福贵不由思索着道,“他们是想杀人灭口!……难道凶手的线索也一点没有么?”
“是的!现在很难查出线索!不过我们会再次努力,力争年底破案!”神太保斩钉截铁地说道。
“朕相信你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可以去行动了。”
“是!”就在这四人应声离去之际,只听天子程福贵又赶忙叫住耶无害:“耶状元!你稍等一下,朕还有事要问你。”
于是,慕容山水、神太极和司徒一敏三人离开皇宫,耶无害驻足停留下来。
“耶状元!你知不知道朕将你一人留下,有何用意?”
“微臣不知,请皇上明鉴!”
“朕问你,你想不想去见你家乡亲人?”
闻听皇上如此相问,耶无害不由连忙说道:“微臣做梦都想去见父母兄弟姐妹!可是家乡惨遭洪水淹没,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哈哈哈!”天子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朕告诉你一大喜讯!你的家人不仅还活着,而且朕已派人查到他们已定居在徐州!”
“啊?!……”耶无害闻听此言,他的内心顿时是一阵惊喜若狂!他真没想到,他与天子程福贵初次在骊山华清池相见时,天子曾在本月十二日答应他为他打探家人的下落,如今才时过仅仅两日,却已经马到成功!这真是喜从天降!绝望与希望弥留之际,终于还是换来可喜的希望!
“耶状元!朕知道你已经有近半年之久没有见到家人,所以朕此次立刻准许你前往徐州探亲!”
“多谢皇上开恩!”
于此同时,耶无害早已万分感激地跪在天子脚下。
然而,天子程福贵却早已俯身将耶无害扶起,说道:“耶状元不必如此大礼!朕看得出,你来日必是位忠臣孝子!所以朕非常信任你,而且此次朕准许你出行,还要特赐你‘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特权!”
“谢皇上!”只见耶无害不胜感慨地说道,“可是皇上已命臣下和他们三人去追查擂台事件,臣怎么可以不顾皇命而回家探亲?”
“此事互不干扰!你不必忧虑。”只听天子程福贵接着说道,“因为朕很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这次朕虽然命你前去徐州探亲,但你却是身兼多职重任!第一,你可以回乡探亲;第二,你还要沿途追查阿里耶库尔等杀手的行踪;这第三嘛,就是你出外寻查这擂台事件的来龙去脉!你的责任可是非同小可哪!”
“多谢皇上对臣如此信任!为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就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耶状元!朕祝你一路顺风!”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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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耶无害回到官署,辞别阮晓峰,准备单骑火速南下。而阮晓峰奈于耶无害公务繁忙,便回归太行山寨。
在通往东都洛阳的大道之上,只见三匹骏马在尘烟里“嗒嗒”疾驰。马鞍之上耸身而坐的三名锦衣卫士依旧在快马加鞭,一路似如风驰电掣!这三名锦衣卫并非别人,正是接受皇命前往淮南庐州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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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那滚滚河水奔流南下的黄河西岸,只见三名身着黄色戎装的剑侠正在沿着黄河西岸缓缓南下。
你道这三位黄衣剑侠是何道之人?实不相瞒,这三名剑侠正是已被刘三横重金请向汴梁城的“黄河三剑客”,他们正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大哥!”只听其中一名黄衣剑客说道,“此次我们前往徐州去共对‘飞天神龙’耶金风,究竟有多大把握?”
“二弟!”只见三人之长的黄金振应声说道,“你不要忘了!飞天神龙耶金风虽然英名于世,但是他已经是今非昔比。他的左臂自断,黄世英离之而去,因此他的左膀右臂已是少了得力的一条!他们的飞天梅花阵也就是一个残缺之阵!”
这时,只见黄金河边走边说道:“不错!三年前,耶金风双臂完好之时,我曾是他的手下败将。此次行动,但愿我能报得三年前的一剑之仇!”
“两位兄长!”只听黄金水接着说道,“早就听说耶金风手下有五名得力兄弟,他们六人合一的飞天梅花阵堪称天下无敌!”
“三弟不必担心!”只听黄金振轻蔑地说道,“飞天梅花阵一定要有六人合力而为,缺一不可。那号称‘卷地风’的堂兄黄世英离开耶金风,这无疑已削弱他们自身的力量,飞天梅花阵已是名存实亡!”
“不仅如此!”只见黄金河接着说道,“据刘三横所说,他还要请来五名西藏喇嘛,我想这足以让他耶金风吃不了兜着走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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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就在京城长安的东门之外,只见又一名锦衣卫士在纵马疾驰!其实这位就是奉令回乡探亲而且身兼重任的耶家三公子耶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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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午时之前,巳时之间,汉水北岸梁州城,即古老的汉中之地。在去城十里的东门之外,在一片林荫大道之上,只见迎面走来五色袈裟随风飘摆的喇嘛教徒。他们正是刘三横从西域布达拉宫重金相请去汴梁城刘爷府会合的红、黄、蓝、白、黑五教喇嘛高手。
这时,只见当中的一位红衣喇嘛手持拐杖边走边说道:“听说中原武林已经大乱,象是有人在残杀武林豪杰,以此来独霸武林。我们五人虽然来自不同的教别,教义上只是大同小异,但我们之间的矛盾与纠葛却远不是中原武林如此混乱不堪!”
“不错!”只见其中的黑衣喇嘛接着说道,“我们五教之间非但不是如此混乱,而且此次我们是为共同目的进入中原。”
此时,又见那黄衣喇嘛从中发言道:“据听说天山七剑为追杀阿里耶库尔全都送了命,我们喇嘛教徒对此怎能坐视不管?”
“管是一定要管!”只听红衣喇嘛正色地说道,“所以此次我们五位出使中原,一来为他人消灾免祸;二来寻找江湖杀手,为死去的英魂复仇,还世间一个太平!”
“哈哈哈……你们休想再为死魂复仇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什么人?”霎那之间,五色喇嘛被这传来的笑傲之声立时停下脚步四面警戒。
就在这五位喇嘛互相背对寻声环视四周的同时,顿觉他们各自头顶的树荫之上“扑扑呼呼”地盘旋落下一名身披青色袈裟、手持龙头拐杖的佛家之人。
你道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这位就是在耶律氏国皇的严命之下打算亲自大打出手的武林至尊法深大师!然而,在强大的压力和阴谋之下,这位身披着慈善佛衣的人面野兽就连同出佛门的喇嘛教徒也已不打算放过,他那佛面獠牙和罪恶之手终于在此一览无余!
“请问大师是……”
红衣喇嘛刚刚开口相问,只见法深老佛抖了抖龙头拐杖,喝道:“休要问我是谁!我只知道要你们五位的人头来充数!”
“佛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怎么可以在佛门之中惘开杀戒?”
“少罗嗦!你们拿命来哉!”话说之间,早见法深大师已舞动拐杖,似如旋风扫落叶般地杀向五位喇嘛。
顿时,五位喇嘛各自亮出防身法器与法深老佛混战一团!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不远之处一位手持拂尘偏坐驴背的干瘪老道晃晃悠悠地由东奔西而来。……
慢慢地,这位坐驴老道已来到这混杀一团的六位佛家人之前。虽然此时的这位干瘪老道依旧二目微闭静然不动,但是这里的一人一动早已进入他的耳眼。……
试问这位老者是谁?其实各位对他也应一目了然。这位老者正是三公子耶无害的道家之师静眉道长!自从那次在渭水岸边与徒儿耶无害分手之后,他便一直骑着这头他曾经赠与徒儿的神驴。然而,自从徒儿被官兵追杀出京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徒儿的面。而且更使静眉长伤心的是,他本以为以徒儿的武功定会逃脱官兵的追杀而且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巴蜀东道东道镇。
但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巴蜀东道已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可想而知,徒儿耶无害和他家园的父老乡亲,必是九死一生。在如今江湖危乱之际,如若在他晚年真的失去这么一位爱徒,这让他怎么不感到痛心疾首呢?更何况,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依然频频出动,更有那佛面禽兽的法深大师始终在蒙骗着许许多多的武林志士干尽了滔天罪行!在他的暮晚之年,他多么想平定这次的江湖□□,多么想为天下武林再作出最后一次的奉献,多么想澄清这世界这天下武林的恩恩怨怨、善善恶恶与是是非非。
然而,静眉道长深深地知道,要实现他暮年的内心夙愿,仅凭他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首先来说,他若没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得意门徒,没有一个会忠心不移继承自己意愿的徒儿,又怎么会将道家的正义源远流长,又怎么会使正大光明的道义充塞江湖绿林,他又怎么能安心地归隐山林直至化道升仙呢?更不要说什么铲除这眼前依然还在兴风作浪的邪魔歪恶。
所以,就在静眉道长在悠悠思絮着诸多心事的同时,他终于又撞见令他切骨仇恨的武林大叛逆法深老贼!而且这一次,他一定又是在残杀无辜。
想至此处,只见静眉道长依然安坐驴背之上,他只是猛然挥动两下手中拂尘。顿见那头小毛驴飞一般地冲入那已杀得“波浪滔天,烟尘四起”的东西佛门之战。
“啊——”只见法深大师猛然被静眉道长的手中拂尘击中一下,顿觉疼痛难忍,便急忙抽身欲逃。
“哪里走!”红衣喇嘛高吼一声,挺身直追法深老贼。
然而,法深老佛自知此时已是势单力薄,更何况如今又来个千年死对头的破老道!于是,法深老鬼向紧追不舍的五位喇嘛教徒连连虚晃数招,便展开“狗急跳墙”的绝世轻功一溜烟似的逃之夭夭。
“咳!还是让这秃驴给逃跑了!”只见静眉道长已从驴背之上跃下来叹着气说道。
“道长!”只见此时的白衣喇嘛不由转身说道,“如果贫僧没有认错的话,你一定是昆仑山上的静眉道长!”
闻听此言,众位喇嘛都不由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位干瘪老道。
于是,静眉道长不由苦笑了笑,说道:“老朽正是!但不知五位高僧今欲何往?”
“不瞒静眉道长!”只听黑衣喇嘛回答道,“我们五位是受人之托前去汴梁。”
“噢?……”静眉道长不由思索了片刻,说道,“不知各位高僧可否告知老朽你们是受何人之托?”
“道长既是想知道,我们也勿需隐瞒!”只见红衣喇嘛收起拐杖,回答道:“我们是受施主刘三横之邀前去汴梁。”
“噢?!……刘三横!”静眉道长悠悠思索着说道,“老朽倒是头一回听说此人。但不知他邀请你们五位来到中原,究竟是为何事?”
这时,只见黑衣喇嘛又回答道:“刘施主邀请我们去汴梁,并未讲明要我们五位做什么。但这次我们借此进入中原之机,誓为铲除武林杀手而一路行侠仗义!”
“五位高僧有此誓愿,贫道不胜感激!”只见静眉道长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片敬仰之意,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老朽可以告知各位高僧。这祸害中原的杀手无非是号称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师和他的师弟燕山浪魔及他的徒儿阿里耶库尔三人!虽然他们人数并不多,但是他们却毒杀了数以百计的中原武林豪杰,已经制造出千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武林惨案!我老朽一位,面对如此惨重的局面,实在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道长不必忧虑!”此时的黄衣喇嘛更是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想中原有志之士比比皆是,总会有一天,这三个大毒手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错!”只听蓝衣喇嘛也不禁开口说道,“我们五位喇嘛既然已来到中原,就不能袖手旁观。不杀了这三个武林叛逆,我们就决不再返回布达拉。”
看着这五名喇嘛义正辞严的言语和行动,静眉道长也不由更加坚定了为铲除武林大患而拼掉这把老骨头的决心。但是他一想到那曾经多次得以狡猾逃脱的老秃驴,他就不禁升起了一丝寒意。因为他心里知道,那老秃驴法深大师不仅轻功、武功盖世,而且他凭着他那份慈面佛衣已不知蒙蔽了多少武林侠士!他就这样次次身无大伤地得以逃脱,可想而知,不久以后,更大的灾难又要降临,更多的武林豪杰又要惨死其手矣!
“咳!……”静眉道长又不由长叹了一声,“要杀得如此三人,决非易事!这不是,我们六人联手,不还是让那老秃驴给逃了?”
闻听静眉道长的长叹,红衣喇嘛随即说道:“这么说刚刚逃走的那位就是武林至尊法深大师。他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下次如若再被我们撞见,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既是如此!老朽奉劝各位高僧,一路要多加小心!如有机会,各位不要忘记联络中原武林志士,共同对付叛逆。不久以后,老朽还会再入中原。”
“道长!不知您现在要去何方?”只听红衣喇嘛问道。
于是,只见静眉道长慢慢坐上小毛驴,说道:“老朽要回山取宝。让我们昆仑派的镇山之宝太极宇宙无敌剑重见天日,用它来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
话声未尽,就在五色喇嘛的目送之下,那条精灵的神驴已驮着静眉道长悠悠消逝在西去的林荫大道之上。但是,他那洪亮而又深遂的“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的正义之声,依旧在五色喇嘛的耳边,在这条东来西去的林荫大道之上,在这充满乌烟瘴气的人间上空,在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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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就在东去洛阳的大道之上,只见三公子耶无害依旧在快马飞奔。但是,其目的并非奔向洛阳。他正是“归心似箭,思乡心切!”其目的而是恨不得“飞越洛阳及汴梁,直到徐州见爹娘。”一只流浪三猫,终于有希望再次找到自己的家,希望就在前方!
如此乱世战乱不断,血雨腥风笼罩江湖。九死一生的流浪猫侠,为了生存,不得不携“古龙”之剑,揽“金兰”之义,亡命天涯,去远方流浪。去寻找和迎接海阔天空一般的“光辉岁月”,也许,那就是一个寻找回来的世界,希望总在诗里和远方。
嗒嗒嗒……
游子的脚印,就是这样血泪斑斑!
曾几何时,人为思乡泪。
曾几何时,人为思亲归。
莫道羁旅不愁怀,人间自是有离哀。
自古久别离家子,风也萧萧,雨也飘飘。
君可知浮云游子意,君可见落日故人情。
但见挥手自兹去,班马萧萧鸣。
花自飘零水自流,雁字回时,愁满西楼。
说不尽,书不完,世间几多思乡客?
道不尽,说不完,天边几多故乡云?
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东春水向东流。
愁,愁,愁,愁向何方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剪不断,理还乱,依旧是离愁。
流水落花春也去,天上人间。
莫道不销魂,人比黄花瘦。
何时长向别时圆,一笑姻缘,两笑合家欢?
感慨此情怀,谁人不悲哀?
前见古人游子泪,后见世人不归哀。
耶家公子思乡归,叫人如何不泪垂!
人间自是真情在,不信到老终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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