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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56-1、迭宕家谱

然而,耶天云此时的内心并未就此驻留。他在此一瞬间早已想到三哥耶无害名字解析以及称骨歌谣和生辰八字,他那覆(复)灯火的人生命运仿佛正能照耀和引导自己将要光辉的一生;因为在他心目之中,三哥以及他那才识德行正是他所崇拜和向往的偶像;而且依照家父的教诲,他无时不刻在向着他的三哥耶无害看齐。睹物思人,顾名思义,他渐渐明白家父为他三哥取名为无害的良苦用心和内在的涵义。在他心里,也许这“耶无害”的名字仿佛正映衬着江北活神仙所说的“吉凶祸福同时在,阴阳转变一瞬间。”的箴言。但是,将己比他,说到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却没有他三哥“耶无害”那一样的意义,更没有他那名字所对应六十四卦之中上坤下坎的师□卦,也不知道他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将会暗示着什么样的卦辞;也许,他就是“蓝空阔野上空里的一朵流云”,虽然它是“闲云野鹤”,但它“至始至终”都是“高尚纯洁”。

想至此处,耶天云忍不住向江北活神仙问道:“请问老神仙,我的名字是什么样的卦辞?”

“噢!……”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相视一笑,道:“我正要说及此事。不过在此我可告诫四公子,这姓名的笔画与卦象相联系,绝不可盘根附会而深信不疑,它只不过是向你预测出一些吉凶祸福的事情,用以提醒你注意趋吉避邪而努力奋争,万不可以认定名字的卦象会注定终生的命运。”

“多谢老神仙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只见耶天云随声应道。

这时,又见“江北活神仙”手提笔杆在“四公子耶天云”的生辰八字之后、边写边说道:“耶天云!……耶乃八画,对应坤□卦,名天云八画对应也是坤□卦,姓名合起来对应的依然是上下皆坤的坤□卦。正和四公子的叔父耶国法的卦辞不谋而合!”

“哦!……”闻听此言,大堂内的众人不禁是一片惊讶之声色。

就在这惊悟之间,只听江北活神仙又念念有词地说道:“在八八六十四卦之中,乃是一卦乾,二卦坤,三卦屯,四卦蒙,五卦需,六卦讼,七卦师,八卦比。其中坤卦的卦辞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不过四公子的名字所对应的爻辞却与其叔父耶国法不同。因为耶天云的名字总共是十六画,而耶国法是二十四画,前者爻辞曰:括囊,无咎,无誉。后者的爻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然而这爻辞虽说不同,四公子也应知道,这六爻之间又是可以相互爻动而关连的。这也就是说,四公子的爻辞也有可能会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情况。所以四公子万事要以预防不主,切莫让凶灾不知不觉地降临身上。若问何以至此?那就需要人慧眼常存、宗观全局,避凶灾劫煞于一线一瞬之间。因为人之气血周围,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吉凶祸福无时无刻无地不存不在,是既危险凶恶又安全福荣的阴阳之相;只要认清这一事实,而且用以指导你的思想、语言和行动,我想那则会福安常在而无凶险降临;即使你穿行在万丈艰险凶恶之中,那也是有惊却无险无害!”

“妙极了!”耶国宾不禁惊喜地一拍大腿,接着称赞道,“老神仙果然是博古通今、神圣明鉴,实在令我们全家受益非浅、感悟颇深!我一定要让子孙后代谨记先生之言,教导他们趋吉避凶、万不可一意孤行而致撞上劫煞尚不肯回头!”

“老先生说的是。俗语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世上新人赶旧人。’我看老先生的家族后代必然是子孙昌盛、家业兴隆!”

“多谢老神仙的吉言!”耶国宾更是满心欢喜地说道:“现在就请你为我们的家族命运卜算一卦。”

“这勿需着急!”只见江北活神仙望着耶国宾说道,“在测算你们家族的命运之前,我应将你们家谱之中嫡系亲属的生辰八字一一作以测算,这样便可以宗观全局测卜整个家族的命运。”

闻听此言,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哥俩不由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老哥俩相视会意之时,只听耶国文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老神仙先为我的大儿子宝儿算上一卦。”

且说在一旁就坐的大公子耶东升闻听家父之言,便连忙起身推辞道:“伯父!父亲!我看还是请老神仙先为我堂兄家林卜算一卦吧!”

“嗳!”只见耶国宾微笑着向耶东升说道,“宝儿不必相让!这是我与你父亲一致决定的。因为你们兄弟三人都在此,只有玉儿尚出门在外,而现在我只有家林还在身边,家森在任江南东道温州刺史,家权又远在皇宫大内侍卫皇上,所以理应由你们兄弟几个先来。”

“多者先来嘛!”只见江北活神仙也乐呵呵地冲着众人说道,“请耶大公子道出名姓,我先为你测算人生命运。”

闻听此话,耶东升随即说道:“我看老神仙做事不凡,你能否为我和家林、金风、天云四人同时测命算卦?”

“哈哈哈……”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大笑。然后,他又仰面望着大公子耶东升说道:“其实我早已将你家父辈及兄弟之间的姓名笔画一一跃然纸上,现在所缺少的,就是你们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

耶东升闻听此言,不由凑上前望了望桌面上的白纸黑字。一目了然之下,他果然见那白纸上依次排列着耶国宾、耶国文、耶国法以及耶家林、耶家森、耶家权和大公子耶东升、二公子耶金风、三公子耶无害、四公子耶天云共计是十人的名字!

于是,耶东升见机说道:“看来老神仙是要我们全将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说出,然后再一一为我们测算命运?”

“是的!你们现在可以一一报上前来!”

这时,只听大公子耶东升应声答道:“老神仙!我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六年五月五日寅时。”

于此同时,江北活神仙早已用笔记下大公子耶东升的出生年月日时,然后说道:“好!请二公子接着说。”

再说此时的二公子耶金风听到江北活神的相请,便也起身向前,说道:“老神仙!不才出生于唐僖宗中和元年三月三日寅时。”

“嗯!中和元年……”只见江北活神仙记下二公子耶金风的出生年月日时,便转首向着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人说道,“现在请你们老哥俩也报上你们的出生年月日时。”

闻听此话,未等耶国宾开口,只听耶国文已先发言道:“兄长!我看还是先把我那三位侄儿的出生年月日时报上,然后我们再说也不迟啊!”

“这……”耶国宾不由一愣,随即点头应许道,“也好!家林哪!你给老神仙报出你的出生年月日时。”

“是!父亲!”只见耶家林立身站起,向江北活神仙说道,“老神仙请记,我的出生年月日时是唐僖宗咸通元年二月二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提着笔杆,俨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说道:“请老先生道出你家另外两位公子的出生年月日时。”

“次子家森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元年八月十五日午时。”只见耶国宾应声答道,“三子家权出生在乾符三年七月十五日辰时。”

“嗯!……”江北活神仙又捋了一下胡子,说道:“现在就缺你们老哥俩的生辰年月。”

“老神仙请听好!”只见耶国宾又接着说道,“我出生在唐武宗会昌元年九月九日巳时,恰是在重阳节日;我的国文兄弟出生在唐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八日辰时。”

“对!正是如此!”只见耶国文点头应道,“我是出生在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初八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已放下笔杆,说道,“请你们各位老少听清记清了,我即刻道出你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和前途命运。”

于是,江北活神仙又是一阵滔滔不绝的漫长说辞,一一道出耶家老少各自关切的话题。

一时之间,这“五光十色”的人生命运便如“天女散花”般地落到耶家客堂之内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每一双耳朵里。让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耶家父子之间也似乎感觉品尝到人生的酸甜苦辣和坎坎坷坷;其中的哀怨喜悦,其中的沉寂和喧嚣,也自然而然随着江北活神仙那“漫天飞舞”的说辞在此起彼伏。……

试问江北活神仙究竟道出了什么惊言妙语,耶大家族这“榜上有名”的十人究竟命运如何,在此必须暂告一个段落。也许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会从中发现。因为此时此刻此境的外面世界,正发生着一个与耶大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故事。

其实这事也并不是一个刚刚发生的事件,应该只能说是前事的接演。因为下面这即将要展现给各位的场面,其根源是在“蜀东六雄”曾经离开嵩山少林“取道汴梁”之时,就已经埋下灾祸和劫煞的祸根。但这并不是上帝和神的意志,而是人的意志和人的行为所注定的根源以至结果,是“物质的反应”的体现。然而,一切事在人为,如若当事者能认清形势,走好关键的几步,自然而然,事情会驶入他内心所愿的正常轨道,而不致驶入歪门斜道。于是,这扭转乾坤、趋吉避凶的局面也就能牢牢地掌握在当事人之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完徐州,咱们再说说徐州之西六百里之遥的汴梁。就在汴梁城内刘爷府的大堂之内,只见一位彪形大汉正快步来到地痞土王爷刘大横和其夫人军师的面前。

你道这位彪形大汉是何许人也?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这位就是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在“擂台武试”之前,奉静眉道长之命前去巴蜀东道万年寨刘振天之处取《南天剑谱》之时,远在汉水南岸安康城一家饭馆之内一掌打昏的刘三横。其实到现在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衣冠楚楚、道貌(帽)岸然、人五人六的。

“大哥!嫂夫人!”只听刘三横向刘大横夫妇匆匆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获息,巴蜀东道已被洪水淹没。那可是一泄千里、一马平川,耶家庄已不复存在,而且耶家之人已全部迁居到徐州耶国宾府下。”

“嗯!这么说那叫‘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也随家人到了徐州?”只听那女人冷冷地问道。

“是的!嫂夫人!”只听刘三横接着说道,“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叫‘卷地风’的黄世英已背叛耶金风随西庄王古西天移居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可其余的四位还是随耶金风去了徐州。”

“好!这回我可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只见刘大横霍地站起身来叫道,“他耶金风等竟敢在我府里横冲直闯,杀了我的许多弟兄;他不仁,也休怪我刘某不义。我要率众杀入徐州,再次将他耶家夷为平地!”

“夫君!不用急!”那女人又慢吞吞地说道,“一切从长记议!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虾兵蟹将的,岂是那‘蜀东六雄’的对手?三弟在西域多有交往,何不让三弟多请几位西域高手来对付耶金风?”

“嗯!……夫人说得甚是!”刘大横不由眉飞色舞,转而向刘三横问道,“但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闻听此问,刘三横满口应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最起码我能请来五位喇嘛和三名江湖高手!”

“但不知三弟请的都是哪几位?”只听那女人又问道。

于是,刘三横有些自诩地回答道:“我在西域活动多年,当然很熟悉那里的情况。象西藏喇嘛教共分红、黄、蓝、白、黑五个派别,当然就有红、黄、蓝、白、黑五种教徒。其中红衣教与中原少林交往密切,而且它和黑衣教是堪称势均力敌的两大教派。虽然五教之间存有瓜葛,但这五教之中都有我结交甚密的高手。所以我会从这五教之中各请一位前来助战。至于另外三位江湖高手,那就是我在安康城结识的,号称‘黄河三剑客’。他们就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太棒了!”刘大横禁不住一拍刘三横的肩膀,夸赞道:“真没想到,三弟在外多年已结识这么多的江湖剑侠,果然没有白混!既然如此,你马上多备银两,速办此事!”

“是!大哥!小弟即刻去办此事。不知嫂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嗯!你顺便派人到东海蓬莱山将你二哥刘两横也请来助威!”

“小弟明白!不出三日,人马便会陆续到位!大哥!嫂夫人!小弟告辞!”

于是,刘三横抱拳拱手,转身离去。望着刘三横的身影,那女人不由缓缓地从座上站起身,慢慢走至刘大横身边,说道:“夫君!听三弟说,耶家与那西庄王古西天早有深仇大恨,在巴蜀东道与古西天争权夺势,此次我们何不趁机也将古西天拉到我们这边来共同对付耶金风?”

“噢?何必多此一举?”刘大横却趾高气扬地说道,“单凭我们刘家三兄弟的人马便可将他耶家杀得片甲不留,何需为此再劳神费力?”

“夫君!你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小看了古西天!”那女人接着向刘大横说道,“他不是曾经弄得耶金风家破人亡么?而且那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不也被他逼迫得离开了家园?更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家兵数百,如若我们能请得他来,也许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报我们心底仇恨!你说是吗?夫君?……”

“嗯!……”刘大横不由默默点了点头,道:“夫人讲得甚是!如若请得他来,我们刘家人马倒可以坐山观虎斗、回收渔翁之利!很好!很好!可是怎么才能请得动他古西天?”

“哈哈哈!……”那女人禁不住一阵狂笑,然后她又收住笑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古西天与耶家有仇在前,我们请他,他何乐而不为?”

“好!夫人!就照你说的去办,我们即刻带纹银三千去请他!”刘大横牙一咬、心一横,撸了一把袖子作出了决定!

“不!要带纹银五千和八百黄金去请!”那女人却马上闪着一双蛇眼向刘大横建议道。

“哇?夫人!你的口气不是太大了些?”刘大横却有些心疼地瞪着“牛蛋眼◎◎”望着夫人说道。

“夫君!我们府中多的是钱财,要办好此等大事,怎可爱惜钱财?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嘛!他古西天一旦接受这些重金,怎不会替我们刘家卖命?”那女人已喜形于色地碰了一下刘大横。

“嗯!嗯!……”刘大横不由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我的夫人军师果然是‘胜似张良赛诸葛’!我的弟兄们送你这一绰号,我还一直不信,今日你所言之事,我算是服了你啦!”

“贫嘴!”那女人不由一指刘大横的脑袋瓜,说道:“我是女人,怎能和男人相比?说我是‘胜似吕雉赛则天’倒还差不多!”

“嗳!夫人!”刘大横却又转而说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大军师才与他张良、诸葛亮相比,不过你要有那吕雉和武则天的本领,也是我刘大横的荣兴和福气呀!”

“你又在耍贫嘴!此事不可迟疑,我们应火带备马前去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

话说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古西天府内的大堂之上,只见古西天和几位兄弟正在推杯换盏、叫嚷不休!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那酒宴桌边共坐有男女六人:在古西天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白水仙、贾云,东面是一位紫衣武士,西面正是古西天的结拜三弟“卧地无影”西门霸,南面却是那背信弃义的“蜀东六雄”之一“卷地风”黄世英!

席上,只听那东面的紫衣武士说道:“大哥到陈州已近三月之久,不知大哥日后还有何打算?”

闻听此问,古西天不由猛地放下酒杯,说道:“我在此虽然占据了一些田宅院落,却这要比起我在巴蜀东道西山庄时的地盘,实可谓是九牛一毛!最可气的是这老天作怪!我已经拿下万年寨、耶家庄和西山庄的所有地盘,可全被他娘的一场洪水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全变成一片洪水河滩,让我丢弃了所有的田园山庄。回想起来,我感到很是惋惜。失去的再也难以得到,实在是一场惨重损失!”

“大哥不必伤心!”只听西门霸接过说道,“我们可以在此继续扩充地盘嘛!”

“是啊!大哥!”只听“卷地风”黄世英也帮腔说道,“我们在此又得以二哥的支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扩张我们的事业和领土。”

“嗯!”古西天不由掠过一丝乐意,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在此又能向何处扩张?”

听得古西天的心中顾虑,黄世英便趁机说道:“大哥!我正有一事要向你说起?”

“黄四弟说来让我们哥几个听听!”古西天连忙说道。

“我已打听耶金风和家人已迁居到徐州他伯父耶国宾的府下,而且那耶国宾也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田宅钱财数不清,我们何不趁他耶金风根基未稳,再次拿下他耶家的地盘,一举将他歼灭,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黄兄说的甚是!”只见西门霸赞许道,“大哥!此事宜早不宜迟,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必留后患。”

“哈哈哈!”古西天闻听不由大笑道,“如今耶金风已是今非昔比,量他成不了什么大气侯!单说《飞龙剑法》,上下册我们已全部拿到并且练得炉火纯青,想他耶金风目前的武功必在你我之下。你们想想,他现在独臂一条虫,还是我们四人哪一个的对手?”

此话一出,这四人不由笑作一团,继续满酒畅饮。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家丁前来报告道:“庄主!门外有位自称刘王爷的人前来求见!”

“噢?刘王爷?!……”古西天思索着说道,“他是哪来的?”

“他说是从汴梁城而来!”家丁回应道。

“噢!……”紫衣武士不由恍然惊悟,说道:“大哥!这刘王爷就是我曾向你提起的汴梁一霸,人称土王爷刘大横!”

“噢!是他!”古西天不由惊喜道,“快快有请!”

“是!”那家丁应声跑世出大厅。

这时,只见古西天起身整了整衣袖,冲白水仙和贾云说道:“你们俩先下去!”

“是!”白水仙和贾云便老老实实地应声离开酒宴。看来,白水仙和贾云两位姑娘别无选择,女流之辈为了生存,又或者说女人之心都是水性杨花,已铁定跟着姓古的了。因为有吃有喝,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做女人做只猫,就要“酱紫”(这样子)。

“二弟!”只见古西天向紫衣武士说道,“你说刘王爷前来拜访,会有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只见紫衣武士也起身说道,“我想象他这种人物来访,必有大事!说不定,还有要事相求!”

“既然如此,我们出门迎接!”

古西天说完,便和紫衣武士、西门霸和黄世英纷纷向客庭门外走去——

来到庭院之中,早见那土王爷刘大横和那自称“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女军师沿着院中走道由南奔北而来。

“哎呀呀——刘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只见那位紫衣武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寒暄道。

“原来韩兄也在此,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刘大横向紫衣武士挽手说道。

“刘王爷!让我来介绍一下。”紫衣武士站在人群之中,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古西天,三弟西门霸,四弟黄世英。”

“幸会!幸会!”刘大横拱手施礼道,“今日得见众位英雄,实可谓是群英会萃。我刘某人和夫人是专程来拜访诸位的。”

“刘王爷不必客气。”古西天伸手示意道:“屋里请!屋里请!”

于是,这一伙六人纷纷进厅入座,准备酒宴上再作细谈。

这时,只见刘大横的夫人周月梅霍地打开囊中之物,摊在古西天等人面前说道:“我们初来乍到,这是纹银五千、黄金八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此情此景,古西天等四兄弟眼望这桌上白白黄黄的金银,惊得如同做梦一般!这若是在以往,古西天雄霸西山庄之时,这点金银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如今他们初入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河南省东南部。),一切刚刚开始,根基未稳,正是缺钱用人之际,这眼前的一笔钱财确实是非同小可,怎能不令人触目惊心?但是,这一大笔意外之财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只听“胜似吕雉赛则天”又开口说道:“不过这金银不是白送的,自有要事相求,请古大侠不必见怪。”

“那是!那是!”古西天连连应道:“我和弟兄们从来都是无功不受禄。但不知尊夫人有何事要我们兄弟几个为您效劳?”

“古大侠何出此言?”周月梅随即解释道,“其实我们只是在寻求同盟军而已。”

“噢?!……此话怎讲?”古西天对此很感兴趣。

这时,只见座上的刘大横早已按奈不住,说道:“古大侠你还不知道,那号称‘飞天神龙’的耶金风和他的几个弟兄曾经夜闯我府,杀了我的许多兄弟。……嗳?……”

刘大横说到这,转眼一望,才发觉他身旁坐着的这位古西天的四弟黄世英煞是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倾然间,他终于想起,此人就是曾到过他府中做客的“刘公子”。而且他,也就是与那不仁不义的耶金风一伙的。

想到这,刘大横开口便问道:“我看你这老兄不正是曾到过我府做客的刘公子么?”

再说其夫人周月梅闻听此言,随即向黄世英注目一瞧,惊讶道:“是啊!这可不是刘公子么?耶金风的兄弟?怎么今天却成了古大侠的四弟黄世英?”

此时,“卷地风”见自己已被揭穿,不禁向古西天愣了愣神。然而,古西天却含笑打破疆局,说道:“黄兄!不必犹豫,如今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你就讲出实情让刘王爷夫妇听一听。”

“也好!”只见黄世英微笑道:“我就实说了。不瞒刘王爷,我姓刘是假,姓黄是真。以往确实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结义之弟,人称‘卷地风’,也就是‘蜀东六雄’里最末的一位。可我一直不愿久居他人之下,我和耶金风也只不过是貌合神离,而且我和古兄长一直想得到耶金风的《飞龙剑法》。以至后来,我与之刀戈相见,恩断义绝。我和古兄长等人已是耶金风的死敌。不过如今说来,他耶金风所谓的‘飞天神龙’已是今非昔比,他已成了一条独臂残龙!”

“噢?!……”刘大横和周月梅闻听此言,都一齐惊喜地望着滔滔不绝的“卷地风”,更暗自庆幸耶金风已经残缺一臂。

于是,黄世英继续说道:“能够打垮耶金风,断其右臂,将其全家赶出巴蜀东道,完全仰仗古兄长的势力。但是事到如今,耶金风又安家在徐州。”

“不错!”刘大横接口说道:“我们就是得知耶金风已移居徐州,正想向他讨还血债。”

“所以我们今日特来拜访各位,希望能够联合一气,共同剿灭耶金风。万不可给耶金风喘息之机,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试想?你们把耶金风整得那么惨,那耶金风和他的弟兄们难道不想向你们复仇么?”只见周月梅在一旁也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此事好说!好说!因为我们有共同和敌人!”古西天已满口应诺道:“既然刘王爷夫妇俩到此相请,我们几位必当万死不辞!更何况,我们也已经决定要及早铲除祸灾隐患。我只是后悔当初只想把他们赶出家园,以至使他们似如丧家之犬,以慰我心中之快。但不想后来家园爆发洪水,致使我们众兄弟一无所获,只好移居在我二弟‘飞天神鹰’韩来风之处。但是兄弟众多,如今还是田宅钱财不足以养家糊口哪!”

“古大侠不必为此担心!”只听刘大横趁机接过话茬说道,“如若你手头缺少钱财的话,但说无妨。所以我们夫妇前来,特意送上这点薄礼,请古大侠一定笑纳。”

“这!……”只见古西天触目动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桌上白花花的银两和黄灿灿的金子,喃喃地说道,“刘王爷实在太客气!来就来是的,还带这么多东西来!这让我和兄弟们怎好接受如此厚礼?”

“是啊!是啊!”只见“飞天神鹰”韩来风也不由连连说道,“我们既是有共同的敌人,就是一家人了。刘王爷何必厚礼相赠?”

闻听此言,只听“胜似吕雉赛则天”周月梅说道:“要做大事,消灾免祸,岂可吝啬钱财?如果古大侠和你的兄弟们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一举歼灭耶金风,这些金银自是用来犒劳弟兄们的。古大侠就不必推辞我们这份敬意。”

“这!……”古西天不禁望了望身旁的三位兄弟,又望了望刘大横和周月梅,终于心下一横,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二位就说我们何时行动?”

“古大侠果然爽快!”只见周月梅满面春风地说道,“其实我们已在为此事调动各方武林好手,打算在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前去讨伐徐州的耶金风!”

“今日是十一月四日,到十一日尚有七日。”古西天暗暗说道,“这么说我们应尽快率众进发徐州。”

“古大侠所言甚是!”只听周月梅赞同道,“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距徐州三百余里,而且两城恰好与汴梁形成三角之势,等到我们返回汴梁,也应立即行动。”

“不错!这三座州城距离相当,”只见韩来风揣摩着说道,“我们可在进发徐州之前,我再派飞鹰传书去请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和‘长江三侠’前往徐州助战!”

“妙极了!”刘大横顿时兴奋得一拍大腿,叫道:“如若能请来‘金枪无敌’和‘长江三侠’,再加上众位弟兄的力量,那耶金风必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不过我们也万不可轻敌!”只见周月梅又面露凶光地说道,“那耶金风既是投奔在他伯父耶国宾又是前朝老臣,他的大儿子耶家林还是徐州长史;二儿子耶家森任温州刺史是远了些;三儿子耶家权乃是皇宫大内十八太保之一,也是鞭长莫及;但是他却有个近在兖州任刺史的大女婿尉迟洲,也可谓是家大势大。万一这尉迟洲获息前去救驾,定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尊夫人不心担心!”只听黄世英随声说道,“我们由此进发徐州,正好途经亳州。那儿有我的兄长黄世忠在任刺史,到时我一定请他前去助战!”

“如此甚好!”周月梅不由心中乐道,“我们要想胜券在握,必须按排周密,调动各路力量,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我认为,古大侠等四位由西南方向杀入徐州,我们刘家人马则在西北抵拒万一前去救驾的兖州刺史尉迟洲。这样,他们耶家必会孤立无援而坐以待毙。不知古大侠意下如何?”

“嗯!……”古西天不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望了望面前的三位兄弟,只见他们也是在点头赞同,他便一拍桌案,立身而起,喝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就备马起程!”

“好!咱们一言为定!”周月梅随即也起身说道,“我和夫君立即返回,做好一切防犯准备。”

于是,这么一个更大更阴毒险恶的复仇计划就这样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古西天府内臭味相投地一拍即合!但是,一心想贪占更多钱财田宅的古西天等四兄弟却不知道,他们已似如“水到渠成”地顺应了那“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内心之愿。

然而,就这事情的发展来看,即使周月梅和刘大横不携重金前来苟合,古西天等人也早已在预谋而且即刻会再次残杀掠夺徐州耶家庄。一来,他们是为抢占更多的钱财地盘;二来,他们又何尝不想斩草除根灭绝后患?所以,面对重金相请他们存心所欲的事情,也正如周月梅所说的“他们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他们已初尝甜头,不久以后,他们又可以复夺耶家更多的财富,实可谓是“有利可图”的“两全齐美”之事,不憨不傻之人怎么会放弃此等送上门来的好事?自然而然,古西天当场便代众兄弟答应了此事。哪里会想到周月梅正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与耶金风争相撕杀而她自己却想悠闲自在地“坐山观虎斗”呢?

这里暂且不说刘大横夫妇和古西天两股势力如何分头备战,只说徐州城内的耶府大院,依然是如若寻常,哪有一丝大难来临的迹象?更何况,耶府上下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在济济一堂、津津乐道地恭听着江北活神仙讲述着耶家各色各味的人生命运。

于此同时,在耶府的另一间客厅里,只见正在进行着另一桩别开生面的一幕——

“大哥!”只见吴天霸站在堂中说道,“我们此次回乡,办完家事,我和三弟一定尽快到此会合。”

独臂耶金风望着二弟和三弟,感慨万千,说道:“你们随我东奔西走这么多时日,理该回去料理一下家事。不过你们俩此次回去,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加小心。”

“大哥放心!”铁扇公子走上前向耶金风说道,“我和二哥一路上多有关照。万一路遇杀手阿里耶库尔,我们定要合力将他击毙。”

闻听此言,耶金风声色沉重,说道:“那阿里耶库尔神出鬼没,而且武功高强。我看两位兄弟还是晦光隐迹,尽量不要与他交锋为好。等到你们俩办完家事返回,我们五兄弟再从长计议。”

“大哥!”站在一旁的“黑燕钻天”张云海忍不住说道:“以往我们兄弟六人号称‘蜀东六雄’,更有‘飞天梅花阵’而无敌天下。可如今那可恶的黄世英背叛而去,有谁补缺这‘飞天梅花阵’?”

“云海兄所言即是。”耶金风已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也正在日夜考虑着此事。不过我心中已有一个人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他是谁?……”众兄弟连忙问道。

于是,耶金风向众兄弟说道:“你们都见过我那四弟耶天云!我想我们几位兄弟轮流传授他一些上乘武功,一定会补上‘飞天梅花阵’之缺!”

“他的确是个习武的材料。”老五孙可行赞同道:“看他的长相和身形,却是和你那大闹京城擂的三弟耶无害一般无二!只可惜,他不是耶无害。”

闻听孙可行这么一说,老四张云海接过话茬说道:“若是耶无害能在我们身边,必然会使我们的‘飞天梅花阵’如虎添翼,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弟说得甚是!”耶金风无奈而又忧虑地说道:“擂台事件已过去这么多时日,三弟耶无害杳无音信。他是死是活,还很难说。如若他还活着,得知家乡已被洪水淹没,他又会怎样?会不会得知我们全家已迁至徐州?”

“大哥不心忧虑。”欧阳青风随即说道:“依江北活神仙所言,你家三弟必会渡过难关而重振耶家威望。我想到那时,你们亲兄弟俩必会再度重逢。”

“欧阳兄所言即是!”老二吴天霸接着说道:“你我此次回乡,可以顺道打听耶无害的下落。说不定,我们会将他带回徐州。”

“我代我兄弟感谢各位。”耶金风转忧为喜,道:“既是如此,你们两人不要再耽搁,尽快起程回乡。路上要见机行事,切莫因小失大。”

“请大哥放心!我俩争取在本月底赶回此地会合。就此告辞!”

于是,耶金风和张云海、孙可行将吴天霸和欧阳青风送出耶府,直至望着他们两人跨上各自的骏马消逝在烟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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