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爵、革职,武安侯府可谓从云端跌进泥潭,赵氏因此头疾复发。上官圆反应了一会,知道他是问赵氏,道:“头疾这种顽病,不那么容易好的,不过太夫人一向坚韧,不会倒的。”
殷寄转过脸来望着她,“坚韧?”
他脸上的讶然神色不是作假……自小到大,他这个母亲只会在他耳旁叨念着,造孽、当初……什么事情来了,就会忍气吞声。
上官圆道:“后宅女子,抬起头来,就只能望着那一方天,想再去瞧瞧别的,有墙围着,有规矩管着,太夫人经历……这些,比寻常后宅女人,更难……”丧女、丈夫想方设法要休妻……后宅的女人们谁都不傻,攀比心重,日常闲话,不过是比男人的宠爱、比儿子的出息、比家世的显赫……这些,赵氏有几样拿得出手?
殷寄不语。
上官圆脑子里转悠着铺子的事。士农工商,虽然许多世族大家背后都是商务撑着,可没人亲去管制……殷寄与曹家的争斗,上官圆约莫能拼凑出一些事实,心想,殷寄现下颓败,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现在的状况……不是说铺面的好时机。
她在腹中将有关铺子的事盘旋了几圈,放下了。
秋月叩门,俯首站在内室门外,“夫人,水烧好了。”
上官圆心尖一颤。之前殷寄来凌辉院,沐浴烘发一套流程,下人们自然会相应地要做好准备。但今日有些不同,她脸上烧起来。
“抬水。”殷寄道。
秋月俯首应是,粗使婆子们拎着水桶陆续进门,将一桶桶热水倒入大浴桶中。哗啦啦水声从盥洗室传出来,那水声不大,但是灌入上官圆的耳朵里,却奇异地吵人。
待下人们退了出去,殷寄站起身。
他的身影遮住了烛光,伴随着清冽的山间气息,将她笼住,气氛有些不对,他伸手拉着她,走入盥洗室。
室内水汽弥漫,潮湿温热,不似内室那么明亮,心底涌动的忐忑在昏暗中逐渐平静,心跳却越来越快。殷寄与她面对面站着,离得很近,近到快贴上来。
上官圆垂着头,殷寄比她高很多,微微曲着腿弯着腰,刻意矮着身.子,也看不见她的脸,“怎么了?”声音嘶哑。
上官圆咬唇不语。
殷寄伸手搂住她的腰,忽然将她直直地抱起来。突然双脚离地,手臂被他困在怀里,上官圆惊呼一声,殷寄嗤嗤笑,“这下我能看见你了。”
上官圆的脸已经快烧透了。
两人面颊只有一掌距离,心跳声震耳。
“我一直以为,你挺瘦的……”殷寄道,气息扫过她的脸。
是抱着她吃力?上官圆不自在地扭了扭,“你可以将我放下来。”
“放下来就感受不到了……”殷寄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定定地望着她的衣领前……
藕荷色的交领上衣下,起伏不定。
上官圆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脑袋里骤然响起一声惊天雷!轰隆隆地让她整个人烧起来!刚刚还能勉强和他对视,现下她已经做不到了,她偏过脸。
虽然盥洗室昏暗,但殷寄目力与常人不同,他能看到她砣红的面颊、脖颈间紧张的弧度,再往下走,便看不到了……
他抿抿唇,喉头滚动,口中干渴难耐,顺着本能,俯首埋进她的肩窝。
温热的触碰,让上官圆脖颈间发麻……
殷寄顺着她的脖颈痴迷向上,如愿地寻到她的唇,柔软、香、奇异地令人沉醉,可这些不够,越多,越不够……他将她放下来,去解衣……女子衣着一层套着一层,花样多、纷繁复杂,他的急切涌上来,哪里管得了这些?伸手将衣服撕.扯开……
上官圆靠坐在浴桶边,嘴唇发麻,已然没有知觉,全身在温水中像煮熟的虾子,她被殷寄拢在怀里,两人肌肤相贴,气息交缠……
殷寄脸色血红,手臂和颈肩的肌肉线条紧绷,脖颈间青筋隐现,全身热得发烫,上官圆有些怕,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殷寄,不顾一切、征战沙场般,气势可怖……
她微微后退,殷寄却哪里容她退缩,将她拢到身前,情到浓时,俯身挺.入……
酸麻痛一起涌上来,上官圆顿时冒出冷汗,低吟出声。
那声音软糯夹杂着痛楚,却好像战鼓一般,让殷寄越发痴迷。
水声一阵接着一阵,上官圆的四肢百骸被冲撞得痛麻,腹下却又生起一阵阵奇异的渴.求,这种陌生的感觉在她口中化成一声声低.吟……
“阿圆,阿圆……你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这章真是……耗脑子…祈求审核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