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你别走,我害怕……”殷寄固执将她柔软的手臂拉进怀里抱着,“姐姐,你别走。”
上官圆:“……”
两人正僵持着,殷老太太泪水连连的跨进门,“乐安!”
殷夫人和几个婆子扶着她,踉踉跄跄地往里走,众人一进门,却瞧见屋子里那对新人,面朝面地挨着,好不亲近,一丝怪异略过心头,没人来得及去思索什么。
殷夫人先一步走到床榻边,双眼通红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见他竟然真的醒了,欣喜地流下眼泪,颤声地唤着:“乐安?”
殷寄瞥了她一眼,便迅速地瑟缩在上官圆身后,双手扒着她薄窄的肩膀,妄图将自己缩成一团,“姐姐……”
殷夫人的笑,僵在脸上,“乐安,你怎么了?”
她伸手要去抓殷寄,殷寄却躲得更厉害了,他抓着上官圆的肩膀,将她晃来晃去地挡在前头。上官圆头上的金钗坠子叮当作响,她头晕脑胀想站起来也不成。
殷夫人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殷老太太拄着拐杖,被众人扶着,也看出端倪,“哎呀,我的孙儿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此时屋里已经没有外人,殷老太太六神无主地用拐杖杵着地,咚咚响。
殷夫人最先镇定下来,她不再固执地去捉儿子,转身坐在了一旁方凳上,焦急地询问一旁的婆子,“钱大人来了没有?”
婆子俯首低眉,“派人去请了,还没消息。”
“先去找善仁堂的郎中来!”
婆子应了声是,立刻去了。
殷老太太还在哭喊着,婆子丫鬟不断安慰,殷夫人让人先扶了婆母回去,殷老太太不走,两方又劝说了一阵,才哭啼啼地走了,室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上官圆自始至终被殷寄抓着,此时才算喘口气。她知道殷寄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但具体是哪里受伤了,她也不得而知,刚刚混乱的情形让她大概明白,殷寄的脑子糊涂了。她小心翼翼地坐好,不敢抬头。
殷夫人面色凝重地坐在上官圆和殷寄的对面,室内静悄悄的,丫鬟婆子们没人敢说话。
像是忍耐不了时间似的,殷夫人再次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乐安?”
埋在上官圆肩头的脑袋抖了抖,殷寄缓缓地露出半张脸,审慎地打量殷夫人,“乐?安?是什么东西?”
殷夫人不知道是被殷寄的话刺到了,还是被他懵懂无知的眼神伤到了,眼圈立刻通红,“你就是乐安。”
殷寄没什么反应,依旧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
正这会的功夫,太医院的钱大人到了。殷夫人抹抹眼睛,出门去迎。
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进了门,他看到殷寄,惊叹奇迹,慌忙打开药箱,要去给殷寄诊脉。
殷寄哪里肯,他躲在上官圆身后,就是不肯露面,殷夫人怕伤到儿子,加重他的病情,没让府里的侍卫去捉人。她命令丫鬟婆子们动手去抓,可众人眉眼微垂,没人敢动手。
殷寄还没有被赐封武安侯的时候,恐怖的名声已然在外。现在家里的老人还记得当时府门外血腥的恐怖场面,别说现在三爷糊涂了,就是死了,尸首摆在那里,也是没人敢上手的!
殷夫人见她竟然指使不动这帮仆妇,心中也明白缘由,不由得生气,她下了死令,“谁不动手,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仆妇丫鬟们相互看了一眼,见夫人动了怒,心中凄苦,可还是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殷夫人咬牙:“我保你们不会因此事受到侯爷迁怒!”
此话一出,众人不再犹豫,一拥而上,可他们手忙脚乱,不时有人发出惨叫,丫鬟撞在一起跌落床榻,婆子狼狈地被殷寄揪散发髻,殷寄像只灵巧的猴子,围着上官圆躲避,众人一时半刻竟连一片衣角也没抓住。
殷夫人两旁的婆子也上前去帮忙,场面更加混乱,忽然听见有人凄厉地惨叫,一个婆子像破布麻袋一样,被殷寄丢了出来,她垂着手臂,痛苦哀嚎。
太医钱大人立刻上前查看,却发现那婆子的手臂断了,还有一节骨头碎了。
钱大人对着望过来的殷夫人道,“骨头能接好,但手臂不能抬重物,侯爷没下狠手。”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殷寄不留活口。
现成的例子就摆在面前,丫鬟婆子们谁还敢真的上前去,众人怯怯地自动向后退了一圈。
殷夫人眉峰蹙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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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美女将军V外白里黑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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