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姝姝摇头,静待云荷的下文。
“雪女族曾经是北边小国雪昆的王族,据说雪女族得西王母神庇护,族中之人人长命百岁,有的人甚至能活三四百年,还有人说,雪女族的族人鲜血可治百病,解百毒。”
云荷说的神乎其神,姝姝俯身细看那株碧蕙,“原来是这样。”
“只不过可惜,雪女族怀璧其罪,必遭觊觎,如今已国亡数十年。”
“那当真可惜。”
“听说除死去之人,剩下或者的族人,不是被杀入药,就是沦为了权贵的玩物,被养着成了一个活着的血库。”
姝姝蹙眉,听着觉得十分残忍,而掌中碧蕙的香气钻进她的鼻中,那点不适就如水纹,扩散开去,一点一点消逝。
“姝姝儿,说来也怪,不知是否为我的错觉,我竟觉着这香气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至少有九成相似,姝姝儿你可是研过什么香料?”
云荷边嗅碧蕙边问道,姝姝顿了一瞬,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衫,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是么?许是在这待的时候久了。”
“或许是的。”
姝姝想起刚才昏睡过去的容宜,立起身来对云荷说道:“云荷,今个多谢你,来日你若有空我请你品茶,眼下院中还有些琐事,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云荷没有拦她,善解人意地关怀几句,两人作别。
一回到览筠院,姝姝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水,就见容宜从内室跑出来,修琴在她身后拖住她。
“容姝!你凭什么让人打我!我要回去告诉祖母!我要让她对你家法伺候!”
容宜头发蓬乱,发髻全散了,白皙的脸颊上一道鲜红的指印抓人眼球。
姝姝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三日后送你回去。”
容宜还在碎骂,她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姝姝不想与之争辩,左不过她如今的身份是陆夫人,虽说陆景元待她平平,但陆老太太待她不错,就算三日后回门容宜向容老太太和周氏告她的状,她也无需害怕。
看在陆家的面上,她们不会把她怎么样,顶多言语威喝一番。
气冲冲的容宜见姝姝面色不改,禁声瞪着姝姝,满眼愤恨,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安静了片刻后猛然咬开修琴揪住她的手,朝门口跑去。
“我这就去告诉陆老太太,你就是个冒牌货!我才是容家嫡女!”
从前在容家只有她欺负容姝的份,哪有容姝占上风的时候,如今容姝不仅平白成为陆府太太得了个俊美夫君,还命人打她辱她。
这口气,她容宜当真咽不下!
容宜边跑边想,满心不甘,先前假装是容姝的婢女,只不过是不想容家替嫁一事暴露,可眼下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再也不想再忍了。
她这就去找陆老太太,揭发容姝,把替嫁的罪过全部推到容姝身上,就说是容姝胁迫。她要陆家休了这个贱人,让其回到山野去,嫁给乞丐自生自灭!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元:这个乞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