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一路上萧婉都显得闷闷不乐,也不跟他说话,元珏不放心她,见她不理自己,也只能默默随她回了凤栖宫。
哪料她率先进殿后,也不管身后还未踏进的元珏,便又回身去关殿门,存心是在与他赌气,不想让他进来。
元珏眼疾手快,堪堪从门缝中握住了两扇门扉,这才没有被她拒之门外,同时他也再无法沉默了。
“婉婉,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宫人们都看着呢,跟朕留点面子,先别闹了好吗?”
他看着她耷拉的一张小脸,只是又叹了口气劝道,“就让人先进来好吗?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再商量。”
她这才又松了手,却还是一言不发独自去到了殿内,背对了他坐下。
虽然做出了退让,但明显还是在生气。
见她这样,元珏的心情不禁也有些沉重,他想了想,只是又屏退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很快殿内的侍从们便都出了宫殿,只剩了他们夫妻二人,听到殿门又关合的声音,他才又去到了她的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握她的掌心。
“婉婉,你就别生气了,母后虽然盼子心切,话是说重了些,但说白了,也是为了我们夫妻二人好。”
他不禁又安慰她,同时打圆场道。
“哼!你就维护她吧!她是你生母,你当然是要向着她,与她一个鼻孔出气,甚至是与她一起欺负我。”
哪料萧婉听罢,却是更加生气了,只见她又一脸气鼓鼓地瞪视他质问道,同时亦是将自己的手从他温热的掌心内抽离。
“这怎么是欺负你呢?朕是在求你的原谅,再说她毕竟是太后,又是朕的母亲,即便话说得重了些,但至少还没有到惩处的地步,不过点到为止,除了忍忍过去外,还能怎么样呢?再说我们一起受到太后的训诫,若说是欺负你,那朕不也同样是被欺负的那个吗?难道朕心里就不感到委屈、不要面子了?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心疼你,你昨夜要是好好跟我睡一张床上,今日也不会被太后知道,整出这场闹剧,朕也是颜面无存。”
元珏不禁也有些怨气道,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
“那她也不能平白冤枉人啊!明明就是你不行,结果却说是我的错,我们就算睡一张床也不能给她造个白胖孙子出来!她那不是故意找茬又是什么?我看你母后她就是看我不顺眼,然而我也不是求着你们要入宫做这皇后的,还不是当初你逼我嫁的!我都没有嫌弃你不能人道,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我的委屈又对谁说了?结果她却来质问我为何把你赶去书房睡,这……这不是可笑吗?!”
萧婉不禁又爆发道,泛红的眸里又渐渐染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全都一股脑倾泻而出。
然而元珏听得却是一头雾水,更有些脸□□,“谁跟你说朕不能人道了?”
如此造谣毁人声誉,要他知道是哪条狗嘴贱,一定要砍了他的狗头。
萧婉听罢只是又看向他目光不解的啜泣道,“这不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嘛!一般男人成年后便娶妻生子了,皇室只会更早,你看你弟弟元瑜比你小了十岁,都已经准备要娶徐惠了,你若不是有毛病,又怎么直到现在才娶了我?”
更何况上一世元珏根本就没有娶过妻,她便也就越发肯定了他有疾。
“朕并非身残志坚的废人,如果爱上你也算是一种病,那朕确实算是心有隐疾,反正对你肯定是行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元珏只是又对她耐心认真地解释道,目光更染了一抹期待,“你要是不信的话,今晚咱俩就试试?虽然朕是第一次,但也做足了准备,更有自信能令你满足。”
他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等她吗?结果没想到在她眼里,却成了自己不行的证据。
今晚他一定要大展雄风,好好表现一番,证明自己,更要彻底扭转自己在她心里萎靡不振的刻板印象。
“啊呜!你个流氓,谁要跟你试?”
面对元珏直接嘴上开荤,这么没节操,萧婉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
怎么……他上辈子不是不行的吗?怎么这辈子突然又对她行了?还那么自信满满的样子?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