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否认啊,哪跟你似的,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还占人小孩子便宜。”
陈钧从兜里翻出块薄荷糖,剥开糖纸送到小风嘴边,“来,叔叔给你糖吃。”
小风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淡绿色的糖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小口,含进嘴里。
“好凉……”他一下皱紧了小眉头。
陈钧哈哈笑,逗他,“酸酸甜甜的糖那都是给小女生吃的,男子汉就该吃这种,时刻保持冷静清醒,你说是不是?”
小风甩开了张元的手,主动凑到陈钧身边,跟着他走,白嫩小脸仰着看他,“叔叔,前面那个姐姐叫什么?”
陈钧笑,“江月。怎么,你喜欢那个姐姐?”
小风含着糖果,感受舌尖一丝丝凉意,郑重且认真的点头,“嗯,她很漂亮。”
不仅如此,那个姐姐,还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张元在边上哭笑不得,“这才多大啊就是个颜狗了,以后还得了。”
其实多亏了有这孩子出现,缓解了他的紧张,现在还能轻松说笑。
“陈哥,刚刚还没说完,你说你们在房间里看到了孙志成年轻时候的日记,还有结婚照片?”张元仔细回想。
“可孙大娘家搬来一年了,从来没听提过她儿子结婚了啊,也没见过她儿媳妇,一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钧:“之前问你孙志成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你说他时常酗酒,嘴里念叨着找什么东西,你听清他说什么了吗?”
张元:“哎,好像是叫的什么,雀儿。我还以为是打麻将那个雀儿呢,就没多想。”
“这个雀儿说不定是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孙志成日记中所写的人。”
陈钧沉声道:“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孙志成本身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他毕业于清淮大学,怎么说也不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赋闲在家。”
“之前他和母亲也并不住在秦水街,一定是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备受打击,所以才每日昏昏沉沉,用酒精麻痹自己。”
张元接话道:“你说第二个房间里红事突然变白事,是不是这个雀儿就是他的妻子,因故去世了,孙志成遭受打击,所以才一蹶不振?”
陈钧点点头,“目前看来,很有可能。”
“不知道江小姐是怎么想的,”张元吐了口气,“看江小姐那么淡定,是不是已经都弄清楚了?”
陈钧眼皮半闭,也扔了块薄荷糖到嘴里,“不知道,跟着看看吧。”
两人讨论着,谁都没有注意,身旁跟着的小男孩,低垂着头,掩藏了眸中情绪,一点一点抱紧了怀中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