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柏林地区最有名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菩提树大街,还有勃兰登堡门,不过在当时最时髦的地方可不是这两处,而是库达姆大街。对于我们来说确确实实是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即便是莱因哈特这样的普鲁士贵族子弟也是望尘莫及的,总的来说,那里就相当于今天法国巴黎的奢侈品一条街。不过本着闲的慌没事做的原则,我们三个有意穿上了自己帅气的坦克兵制服,然后排成行队在柏林库达姆大街上溜溜达达,可惜我看着橱窗里的那些时髦的动物皮毛制作的大衣还有精美的珠宝,手表什么的,一样也买不起。就算是最不值钱的一件简简单单的艺术品也要花去我至少半年的工资。旁边的那些穿着打扮看上去很高贵的贵族妇女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不知道跟谁学的,她们都故意把连衣裙的领子开口开到胸部**最靠下的位置。
但是在人群中我们也注意到了别的地方一些不同的特点,不像是在现在的电影和纪录片里到处都是国家社会主义党的卐字旗。库达姆大街是纯粹的商业街,肯定会有纳粹标记,但是不像是希特勒广场那样到处都是纳粹党旗。我注意到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看起来比德国别的地方要阳光一些。他们似乎都不是很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工作是什么。我们经过亚历山大广场的时候,在湖边看见很多人坐在草地上,大街上放着当时的经典歌曲【蓝色阳光】,总而言之没有现在宣传的那样1933年之后纳粹上台柏林黑暗一片。事实上,柏林,维也纳,布拉格这样的欧洲中心城市充满了古典的欧洲艺术气息,当时的柏林还谈不上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城市,甚至谈不上是欧洲最好的城市【那个时候是巴黎】。柏林有自己的特色,不过德国人不太可能把柏林,或者慕尼黑,科隆建立成纽约那种现代大都市。
但是最让我觉得新鲜的就是那天经过柏林大街的德国骑兵部队,这些柏林骑兵现在全都改行当上了骑警,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条顿骑士时代的骑士,但是更多的来自于普鲁士时期和拿破仑的皇家龙骑兵死磕的普鲁士猎骑兵,这也是当时除了普鲁士皇家御林军和奥地利气枪团之外少数可以和拿破仑全盛时期法军硬抗的部队之一。我们三个看见大街上的汽车,人群纷纷给这些似乎是天之骄子的骑兵们让路,他们都穿着黑色裤子,还有棕色的马靴,上身是绿色的制服,金色的双排扣子,腰间是长长的弯刀,脑袋上戴着的却不是我们的M35式头盔,而是典型的那种礼仪头盔,后面系着长长的马尾,金色的普鲁士龙骑兵头盔。他们排成两列并排走过亚历山大广场,然后再喷泉处饮马“你们谁知道如果在大街上马拉屎了,那么谁来收拾?”赫尔穆特很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是骑兵自己吗?”
“不知道。”我说道,突然想起来之前古德里安大叔和德军某个骑兵团的司令好像吵翻了,该不会就是柏林骑兵卫戍团吧?
那些衣着华丽的骑兵们就算是在一边饮马休息也是一副高贵的样子,言谈举止都表现得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一样。看看人家,再想起来我们,也就只有在放假的时候把浑身的油污都洗干净了,然后才敢走到大街上来,似乎让别人看见的全都是假象。
很多路过的德国少女和妇女,包括一些春游的德国女学生开始过去向那些骑兵们搭讪“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们。”莱因哈特也是一脸的不满“下次一定要记得把坦克开到这里来!!”
“是吗?”我笑道“把马克II号D型坦克开到大街上来,而且还是柏林亚历山大广场的大街上,跟柏林卫戍骑兵团的人争一争谁最好看,我敢打赌古德里安大叔会杀了你的。”
“那些家伙不就是衣服好看吗?”赫尔穆特说道“一个个长得都跟小白脸似的。”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拿来看的吧!”我也无法想象这些人骑着高头大马跑到战场上是什么样子,金色的头盔,还有白色的马匹都是最显眼的目标,一梭子机枪过去就都趴下了。
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喊“那边的穿着黑色制服的,你们站住。”
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我扭过头看见一个看起来有点熟的人,穿着骑兵的衣服走了过来,银白色的头发!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昨天在地下电影院门口看见的那个特别牛掰有钱的贵族少年吗?今天怎么穿上这身衣服了?“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少年很明显认出我们来了“为什么不停留在你们的驻地?”
“跟你有关系吗?”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叫道,惹得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那名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更尴尬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看见了长官要敬礼吗?”那名银发少年抬高了声音说道,他冲着我们示意他胸口佩戴的银白色护心镜,这玩意就是一个装饰作用,起源于普鲁士骑兵团,或许对于100年前的燧发火枪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但是对于无烟火药激发的子弹一点用也没有。我还真没主意这个银发少年,利昂,居然是一名军官,而且还是少尉,不到二十岁的少尉只说明了两点,第一他所在的骑兵团可能真的就知识拿来看的,根本没什么用;第二,利昂可能真的是高等级的普鲁士军事贵族家庭出身的贵族子弟,甚至连莱因哈特都可以藐视。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但是谁也没有敬礼,向一个天天压马路,不能打仗只能秀给那些春心荡漾的德国少女们看的骑兵少尉敬礼,我们都觉得很丢份。
于是利昂更生气了,他身边的骑兵纷纷围了过来,情况对我们似乎不太妙,骑兵们气势汹汹的指责我们的不是,甚至有人要求把我们带走审查!对于这种无礼的指责我们当然没人愿意接受,于是他们要求我们出示允许离开驻地的批示条。我们当然都带着呢,但是傻瓜才会拿出来给他们看。
现场的人越来越多了眼看着就要发生冲突,我正在和骑兵们大吵大闹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阿尔弗?你最近很闲啊!”爱玛说道“昨天偷着去看小电影,今天怎么到柏林来了?”
“爱玛?”我扭过头看见爱玛站在我身后“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