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吃,都是毒药,前者最烈,后者最入骨。
只喂人吃下A丸或B丸,是这个城市最严厉的死刑。
大傻安格便出生在这座秩序之城。
安格是一个弃婴,在他还在襁褓时就被遗弃在了孤儿院。
孤儿院那个地方,只能被领养,或是挨到成年自谋生路。
很遗憾,安格并没有被好心人家领养,就像被世界遗忘一样,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只有自己。
在很小的时候,不像其他孩子那样,他不哭不闹,有饭就吃,没饭也不叫嚷,只是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一切,感受这里的规矩,在生存的法则。
他不理解,为什么哭叫的孩子有糖吃,有饭吃,他不明白匮乏的物资越能证明分配的不均。
他看不惯这规矩束缚的一切,这似乎早已既定的一切,他讨厌按部就班地去活,就像每天醒来就去接受别人的剥削和施舍。
看不惯一切的后果便是逐渐长大的他,变得无比暴躁,任何人的丁点敌意都会遭到他旺盛过头的怒火。
他用愤怒去回馈他的生活。
日子挨到了十八岁,在死板的规则下格格不入的他,毫无疑问没有工作能接受他,他也不接受那像锁链束缚他的所谓工作。
结果就是,从孤儿院出来就被流放到了最底层的贫民窟,那个规则都不愿意降临的渣滓之地。
很意外的是,贫民窟就像为他所设一样,他用拳头和怒火征服了一小片区域。
毕竟,别人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和能力再去做斗争,生存已是苛求。
在贫民窟的日子过得飞快,安格的怒火可以从任何地方滋生,
街上跌倒的碍脚醉汉,琐事争吵的中年夫妻,无理取闹的孩子,都让这个暴脾气男孩觉得聒噪,厌烦,愤怒。
他把醉汉踢到一旁拳打脚踢,掌掴争吵的夫妻让他们一起惨叫,熊孩子也被他扔到了远处的垃圾堆。
他不讲道理的怒火在贫民窟清扫出了一片宁静无人打扰的居所。
安格的怒火似乎少了很多,直到有一天,
上层在这里,这个城市没人看的角落遗失了一批AB丸,无数贫民窟所认为的上流社会在那天晚上,一起涌进了他们失落的家园。
执法者,执黑者,侦探,部队,安全局,各种各样的势力将无人问津的贫民窟翻了个底朝天。
贫民窟的原住民又是新奇又是恐惧地感受着暗流的涌动。
安格的平静也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