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没想到小徒弟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他思忖了片刻，问手里的剑：“皓元，先把你借给我徒弟练一下剑？”

方澈是皓元剑的剑主，如果其他人贸贸然接近这把剑，别说要使用，被反伤也极有可能，就算那个用剑者是方澈的徒弟也一样。

但皓元剑并未拒绝，方澈知道这是默许了，才把剑交到了萧怀瑾的手上。

萧怀瑾看着手里的剑，想起了方澈刚才挥剑的样子，也想起了那剑灵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一些嫌隙。

他并不是真的稀罕这把剑，而是不想让剑灵待在方澈的身边。

萧怀瑾拿着皓元剑走开，学着方澈刚才那样用这把剑。

然而他一调动灵力，自身的灵力立即就和皓元剑的灵力冲撞起来，犹如磁石的同极相遇，一时之间，这剧烈的冲撞让他不得已脱了手，剑也随即掉落到地上。

萧怀瑾看着自己被震得发颤的手，紊乱的灵力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连一把剑都驾驭不了。

“有剑灵的剑和普通的剑不同，想要使用这样的剑，要先学会和剑灵‘沟通’，这样用剑的时候才不会有阻碍。”方澈自是心疼小徒弟，但是为了磨练他，方澈仍是一本正经地指导着。

萧怀瑾缓缓低下了视线，与其说是因为方澈的教诲，不如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方澈这下是看不下去了，几步走过来握过萧怀瑾的手看有没有伤到，然后将那把原先用来练习的剑交到他的手上，声音缓了下来：“慢慢来，别急。”

萧怀瑾迎着方澈这温和的教导，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他不打算让方澈失望，更不打算让自己失望。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在方澈的教导下，萧怀瑾的剑技已经大有长进，也学会了如何将灵力灌注于剑中。

方澈在一旁看着他流畅地挥动剑式，才终于觉得没那么操心了。

不过现在萧怀瑾仍在遵循剑式的阶段，等到真正熟练之后，才可以彻底脱离剑式，根据实际情况来应对，到时方澈也会教他剑诀，好让他更上一层楼。

方澈观察完萧怀瑾的学习情况，又开始计划接下来的教学安排，他打算去藏珍阁看有没有适合用于教学的基础秘籍，可是还未等他去段星辰那里借钥匙，段星辰就来了。

方澈看自家师弟来了，正想跟他炫耀一下教学成果，就听见段星辰问：“师兄，一周后的演灵大会你是否要出席？”

他们学剑的这段时间里，灵墟门正密锣紧鼓地筹备着演灵大会，而这一次的演灵大会正是在灵墟门举行的。

“要，”方澈回答得干脆，话音刚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可以的话也给我徒儿安排一个座位。”

“只有长老才有落座的席位。”段星辰对派中弟子一视同仁，就算萧怀瑾年纪尚小，就算萧怀瑾是方澈的徒弟，他也一点都不会心软。

方澈听着师弟的回绝，心里也明白这安排合理，过了一会儿才望向仍在练剑的萧怀瑾，对他唤了一声：“瑾儿。”

萧怀瑾收了剑，向方澈走了过来。

“到时在演灵大会上，你就在站在我的身旁。”方澈揉揉萧怀瑾的头发说。

“徒儿谨记。”萧怀瑾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