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家乡之行3·半路救人

我车上把家族史梳理了一遍，车已经到了长兴县，看到天色已经黑下来，就在长兴县住了下来。当晚，二弟安排了一辆车带着四个卫兵来到长兴保护我们。还招呼了长兴一些江湖朋友来拜见我，主要还是来看看江湖上有名的“赛宋江”最崇拜的人是不是三头六臂？在餐桌上，我不喝还不行，难以招架人众，有点微醉。回到房间倒床便睡去。

半夜，一阵响声把我惊醒，我坐起来定了定神，知道这是小燕子在起夜。胡小燕是我的贴身丫头，她父母在她很小时就得病双亡，一直在我家长大，她既聪明又刻苦，自幼苦学文化和武术，武功很强；擅使双枪，五十米瞬间击发百发百中。三年前跟我去了伦敦，外出时总是在我内房门口处搭铺睡觉，护卫我的安全。虽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一直相依为命。今夜，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眼前总是交替浮现出玉莲和小燕子的形象，燕子不是美女，但她身上有一股淳朴的美是玉莲所没有的，她对我的体贴让我感到她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甚至永远也分不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悸动，终于没按捺住自己，起身来到燕子身边，双手捧起她柔软的身体放在床上，她一直没有动，任由我摆布；她只穿着短裤和背心，看得我心里砰砰直跳；不知怎么搞的，这时我对她有了一丝敬畏；在她身边躺下的我也一动未动，感到口干舌燥，甚至连呼吸也屏住，过了好久，我鼓起勇气将手伸到她的胸前，刚触及到柔软之处，只听她说：“不行！我是你姑姑！”这声音不大，却像晴天霹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一下把我惊醒了！让我顿时羞愧难当。

小燕子年龄虽比我小四岁，但辈分比我高，是我远房姑姑，在那个年代，虽然已出五服，但仍是道德上不可逾越的鸿沟。燕子很喜欢我，在我们那么亲近的情况下，不可能不产生感情，在我抱起她那一刻起，她是那么地渴望，渴望发生一些什么，这些在她的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来到时，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像被抽了筋一样浑身无力；她躺在床上时，一直在进行激烈地思想斗争：‘鑫有未婚妻，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做他的二房；凭我跟玉莲之间的感情，玉莲也会同意的；’唯有辈分这个前世注定的东西一再强烈地压迫她的神经！当我的手触及她的身体时，她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脱口而出。

几年后，燕子告诉我，这句话是她一生中最后悔说出的话。

1933年8月29日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走了约20里地，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在打架，到近处，坐在副驾驶上的二弟就叫司机停了下来，看到有五个团丁拿着枪托在打一个妇女和半大的男孩，看得出来，七个人都是练家子，三个人打那个妇女没占到便宜，这边那个男孩招式到了，但内力明显不足，一个团丁硬接了他一招，另一个团丁趁他招式使老没转过身来，一枪托砸在他肩颈部，男孩顿时倒了下去。那妇女一分神，也被团丁砸了一枪托，随即被另两个人抓了起来。二弟的热心肠又被激发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团丁没好气地说：“你少管闲事！不要惹我们！”

二弟哗地抽出双枪顶着两个团丁的脑门，我们也飞快地下了车，燕子和司机、还有后车上的四个警卫全都抽出手枪围了上来，二弟说：“今天老子管定了！你动一动试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团丁说：“她的儿子今早杀了我们教头。”

那男孩抢着说：“你那教头是个卑鄙小人，早就该死，是他杀害了我爹爹！我哥哥是替父报仇！”

“你教头杀害了他爹爹，他哥哥杀了你教头，按江湖的规矩，一命抵一命，扯平了，恩怨双了结。再说是他哥哥杀了你教头，又不是他娘俩杀的，你抓他们干什么呀？！”二弟还是江湖上的那一套。

“这个，这个，小的们是奉命来抓他们的！”

“你回去就说没看到他们两个，你们自己不说谁知道?这样，这两个人我带走了，”二弟回头说：“小燕子，拿十块大洋来，算是给这几个兄弟的酒钱。”

“这恐怕不行吧？”那团丁硬着头皮说。

“不行也得行！有什么事你就来宁国找‘赛宋江’，那就是我！”

显然，这名头镇住了他们，知道惹不起，再说，对方也报了名号，万一有事，还有地方找人；就没有再啰嗦，接过大洋就离开了。

二弟把司机赶到后面一辆车上，他自己开车；在车上那男孩断断续续道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