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家乡之行2·儿子挟持老子

我的爷爷共兄弟三人；因安徽人在晚清军中得势，二爷、三爷都是清军中最早的一批留学日本的军人；二爷英年早逝，三爷人缘特别好，社交广泛，在皖系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一直在保定军校担任教官；近代很多名人大腕都曾是他的学生；我的爹爹也是兄弟三人，名号分别是胡汉正、胡汉光、胡汉明，因三爷的缘故，三兄弟都出自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爹爹是五期；二叔是八期；三叔是九期；由于三爷无子，曾祖将二叔过继给了三爷，二叔因此跟很多军官相识，在当前军界认识人较广。

爹爹军校毕业以后，在爷爷的资助下，招募团丁成立了宁绩民团，担任团总；1923年保定军校解散以后，皖系军阀孙传芳给了三爷一个旅的番号，三爷在较短的时间内招募门生组建成功，爹爹也带着宁绩民团组成一个营加入三爷的27旅，爹爹担任副团长，一营长是二叔，副营长是我的岳父陈佳林，三叔因为刚毕业留守宁绩民团，担任团总。

27旅从大别山前出移驻湖北省黄梅县，从武汉开过来的是国民革命军第21师，两军在黄梅县城内外对垒。第21师师长是三爷的得意学生，也是二叔和我岳父的同班同学。北伐军当时除了有枪炮以外，还有一样，就是用金钱收买军阀的将领。陈师长也不例外，特别是对垒的还是恩师和最好的同班同学。他派了特使来到黄梅县城，首先拜见了三爷，并递上陈师长的信。三爷看后，问：“辞修现在还好吧？”

特使说：“拜老将军的福，师长现在很好。就是很挂念老将军，希望能在革命的道路上跟老将军一同扫平军阀，让三**义普照广大人民。”

“我跟辞修有师生之缘，但现在走的道路不同，各为其主吧！我也不勉强辞修能投身于孙大帅的门下。但为人臣，得忠君。你回去告诉辞修，我老了，不想坏了胡家的门风，忠臣不事二主。战场上见吧。”三爷是个老派忠义之人，不能接受今天跟这个，明天又事别人。

特使还想说点什么，三爷挥挥手，说：“别说了，我不会接受你们师长的邀请，走吧！你留在我这里时间长了恐怕就走不了啦。”

特使无奈，向三爷敬个礼，只好走出旅部大门。但他没有马上回去，找到了1营，见到了二叔。并将陈师长写给二叔、岳父的信件交给了二叔。二叔不敢怠慢，立即请来爹爹、岳父商量。三人都认可陈师长所说的，打倒军阀，统一全中国。三人商量决定由二叔去劝说三爷，毕竟是父子，即使劝说不成也不会怎么的。

二叔见到三爷，将三爷拉到房间。三爷说：“你不要鬼鬼祟祟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辞修给你们送信过来了？”

二叔听到三爷这么说，一肚子劲一下子泄气了，只好实话实说：“是！爹爹，人家辞修说的有道理。你看现在的中国，军阀割据，四分五裂，是不是需要统一才能强大？人家国民革命军当然比我们这些军阀会赢得更多人民的支持······”

三爷打断了二叔的话，说：“你别说这么多，我们胡家祖祖辈辈世代忠良，没出过**，我不会坏了胡家的门风。你也别打歪主意。回去好好守城。”

二叔就这样被三爷赶了出去。

二叔回到军营后，爹爹、岳父、特使还在密室里等着。听到这种情况，特使要急着回去复命。二叔急了，说：“你回去告诉辞修，我吃过晚饭后就带人回去，用军谏逼爹爹同意。我们夜十点打开城门，你在外等我们的暗号。”

双方遂约定了暗号。

当晚，二叔带着警卫排来到了旅部，门外站岗的看到是旅长的儿子，又是一营长，举手敬礼。二叔安排一个班守在门口，说：“谁也不许进来，今天旅部有紧急军务。”

哨兵还想问什么，马上就有两个士兵将他的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