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回的信息太过简短，只有十一个字，甚至于让人怀疑是否需要小志累死累活地飞了一宿往返传讯。

——一九九八年，夏，幼体墨麒麟。

林伊将黄裱纸团成一团，扔给小志，小志灵活地用喙咬住，将之吞入腹中。

“啊……”司空漪若伸了下手，想拦住林伊，老实说，因为回信的人写的是草书，字迹都连成一片，其实司空漪若有看没有懂。但如果承认自己看不懂会显得很没文化的样子招来林伊的嘲讽，司空漪若还是决定装成自己已经看懂了的样子。

林伊和小志显然没有注意到司空漪若心里小小的纠结。

“喂，小子，这次失踪的是住在山脚下的那个小家伙吗？”

“嗯，只有五百岁左右的那个。”

“哦？看来消息准确无误。”小志似乎很欣慰地扇动了一下翅膀，示意自己没有白跑一趟。

“是萧墨存的亲笔，他从不出错。”林伊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么，那……”小志似乎有什么想问的问题。

“一切都明白了，所谓真相，不过如此。”林伊的语调平稳而自信。

◇

准备好的棋子有三枚。

天时。

地利。

人和。

看着即将成为神的自己，镜子里的梅宇笑了。

“我……就是神。”

◇

“林伊。”耳边响起司空漪若的声音，林伊转回过头去，“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林伊看着她。

“我刚刚也看到了那个纸条，不过很多东西没有看懂。”司空漪若弱弱地说。

“其实有些东西看不懂也挺好的，看不懂说明不是你该知道的。”林伊回答。

“我知道那张纸上写了密级是绝密的……所以你就告诉我能告诉我东西就可以了。”司空漪若很乖巧地说。

林伊考虑了几秒钟，点点头。

“天之录是什么？”司空漪若问。

“是一个人，律师协会档案司司长的代号，真名叫萧墨存。每个有调阅档案权限的律师都会认识他的。”林伊很大方地回答，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孩迟早会加入律师协会，也迟早会认识萧墨存。

“那，心宿二是什么意思？”

“我的通用代号。”林伊回答，“基本上律师协会成员的名单和事务都是对外保密的，所以通讯的时候一般用代号认证身份，并附带每个人独有的念能量印记，这个东西跟指纹一样很难伪造的。”

司空漪若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纸卷上感应到的那股悠远而宁静的气息，那应该就是那位天之录的印记。

“代号是协会认证律师的身份证明一样的东西，按三垣四象二十八宿排序，因为星星很多的嘛，基本上就是按人头数给的代号，发给我的代号就是心宿二，一听就知道是小角色。”林伊解释道。

“啪叽”，小志突然从木架子上掉了下来，不过它很快又扑扇着翅膀飞回了木架子上。

司空漪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所谓真相……可以告诉我吗？”

林伊凝视着她的眼睛，答道：“你不会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