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有来有往地回:“你今天有点,非主流。”
路迢迢不太在意地“哦”了一声,还很随意地撩了下头发。
“头发怎么回事?”林知酒忍不住问。
路迢迢说:“新染的,闷青色,好看不?”
“酷。”林知酒又委婉地问:“你受刺激了?”
路迢迢面无表情,把提前点好的饮料塞给林知酒,一边走一边说:“被绿了,染个新发色庆祝下。”
林知酒:?
路迢迢表情看上去毫不在意,语气也很冷静,就是说出口的话不太一般:“就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八块腹肌的帅哥,他把我给绿了。”
林知酒还是有些反应不来。
“手机里和小三聊骚的记录都不删一下,混蛋胆子还挺大。”路迢迢竖了两根手指:“两个手机,同时和两个女人聊骚,牛逼不?”
“吃我的住我的,还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当天就把那司马玩意从我家踹出去了,姐掏钱买的内裤都没给那王八留。”
林知酒拍拍她安慰:“做得对,下一个更帅。”
路迢迢:“腹肌也得更硬。”
林知酒:“……”
路迢迢下结论:“果然,男人这种东西就应该换勤点,才多留了他一个月就开始以为自己是二郎神兄弟了,人家三只眼,他有三条腿。”
说完,侧眸有看看林知酒,捏了捏她脸叹气:“不过你还是乖乖的吧,先找一个男人再说。”
林知酒拍她手,路迢迢笑了笑:“干什么?还说不得了?话说回来,法国的帅哥你就真没心动一下?”
林知酒皱眉:“我不喜欢那种的。”
路迢迢点点头:“也是,你就喜欢小白脸。”
林知酒刚想要反驳,却听身后有人喊她们。
“知酒,迢迢?”
两人应声转过去,果真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林知酒笑起来:“孟疏哥哥,你回来啦。”
孟疏西装革履,斯文俊秀的脸上架了一副眼镜,整个人看上去都温润无比。
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人,皆是通勤打扮,手上拿着文件夹,像是来视察工作的。
这家商场是孟家集团旗下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孟疏和秘书交代了几句,那些人便离开,他这才走过来。
“刚回来。”孟疏脸上的笑意不减,就连落在路迢迢的新发色上,脸上的表情都很完美。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是为了阿姨的生日回来的?”
孟疏弯唇:“嗯。”
路迢迢也说:“那真巧,我俩刚好是来给孟阿姨挑礼物的,不如孟疏哥帮忙参考一下?”
孟疏看了眼表:“还有点工作,时间上可能不合适。”
“礼物的话你们看着挑就行,就算到时候空手去,我妈见着你俩都会高兴。”
说完这句,孟疏又立刻周到地补充:“这样吧,你们逛完我请吃饭,玉楼记怎么样?”
路迢迢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不可能真让孟疏陪着逛街,而且看得出来,孟疏是真忙,所以又简短聊了几句便分开。
等孟疏走后,路迢迢才和林知酒说:“怎么感觉出去这几年,这人身上的气质一点儿没变。”
林知酒问:“什么气质?”
路迢迢答:“像是上帝造出来最完美艺术品的那种气质。”
“就孟觉他爸那种教育方式,两个儿子都被当成了未来能在博物馆展出的物件——小时候学什么特长,长大了报什么专业,多少岁结婚,结婚对象是谁,多少岁生孩子……恨不得安排得事无巨细。”路迢迢惆怅道:“我觉得我爸对我严格的时候,就偷偷拿孟伯伯对比,每次都能心理平衡很多。”
林知酒微微摇头:“其实孟疏哥哥也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知酒趴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路迢迢眼睛都睁大了:“你在巴黎见着了?”
林知酒点头:“第一次是在街上偶然碰见,孟疏哥哥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的意思,还和我介绍了。”
路迢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林知酒拉着她:“走吧,别想了,去挑礼物。”
两人逛了一下午,从商场出来时很巧地又撞见了孟疏。
他开着车,笑着说:“走吧,都说好了请你们吃饭。”
-
玉楼记的包厢。
路迢迢和林知酒都属于话多的,而孟疏又是个绝佳的倾听者,即便不常相见,三人的话题也意外的和谐。
一顿饭吃完,要离开时路迢迢去了趟洗手间。
林知酒和孟疏站在餐厅门外,好一会儿,孟疏问道:“工作室也搬到国内了?”
“嗯。”林知酒说:“还是想回国。”
孟疏笑了下:“回国当然好。”
“孟疏哥哥?”林知酒叫他。
孟疏低头,林知酒便继续问:“你也想回来是不是?”
孟疏依旧笑着,只是不达眼底:“我回不来。”
林知酒抿抿唇角:“孟伯伯总有一天会同意的。”
“谁知道呢。”孟疏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
“谢谢你,知酒。”他抬手,忽然轻轻揉了揉林知酒的脑袋,像对小孩似的那种。
林知酒望见孟疏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无望,也不觉跟着伤心起来。
在巴黎的时候,她见过那个女人。
乌发雪肤,很温柔,也很美。
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林知酒忽然笑着说:“孟疏哥哥,我站在你这边哦。”
孟疏也被感染地笑了,还未开口,听见身后传来道声音。
“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知酒回眸,看见了几米之外的孟觉。
以及他身边的常昼,和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的陈羁。
作者有话要说: 某陈姓男子:扛起醋缸——吨吨吨吨吨吨
本章开始
陈羁:我现在就很坦然,心态平和,无欲无求。
本章结束
陈羁:我他妈坦然个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