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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青柚

陈羁现如今的心态也很坦然。

既然早就知道林知酒心有所属,那他也不会上赶着再去表个白。

照林知酒那个性格,要是他真说了,被拒绝之后还能和以前一样相处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竹马都没得做。

所以这个秘密,陈羁选择藏心里。

在英国那三年,是他给自己的放逐。

陈羁觉得,他就算做不到让林知酒喜欢他,那也能做到管好自己的心。

-

和谷浅舟约好的那天周六,林知酒在床上赖了快两小时。

无精打采地洗漱完下楼时,便已经看见和林老坐在茶室对饮的谷浅舟。

“早。”林知酒毫无精气神地问了声好。

谷浅舟:“早。”

倒是林老,看见她这副明显不情愿的状态,嫌弃道:“都快赶上午饭了,还早呢?”

林知酒盘腿在对面的小榻上坐下,从中间的小几上捏了颗提子扔进嘴里,鼓囊着一侧的颊肉,眉毛从下楼开始就没松开,就差把不开心三个字写脸上了。

林老慢悠悠地斟茶,微微叹气,妥协了:“浅舟,今天就简单点,能让这臭丫头记住董事会一半的人就行了。”

林知酒闻言,眼睛亮了亮:“说好一半,那就一半哦。”

林老:“爷爷还哄你不成?”

林知酒立刻从小榻上下来,碎步走到茶桌边,谄媚又狗腿地给林老敬茶:“爷爷喝茶。”

林老也笑:“和小时候一个德性。”

-

吃过午饭,林知酒和谷浅舟准备进书房。

赵叔过来道:“先生,车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林知酒问:“爷爷你有事情忙?”

“约了医生去例行体检而已。”林老摆摆手:“去和浅舟学东西去,等回来爷爷还要检查你学的怎么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体检呀。”林知酒转头看谷浅舟:“我们改时间可不可以?我想陪爷爷去医院。”

谷浅舟还没来得及说话,林老便接过来说:“啧,不就是个体检,你赵叔陪我去就行了,几个月就来一次,陪什么陪。”

林知酒还是不愿意。

林老便说:“你别是想借这个不想学吧?怎么,怕你那小脑袋瓜记不住?”

林知酒这人,最受不得激将法,当下便大声说:“谁说的!这么简单的事我会记不住?”

“那就在家跟浅舟好好学,爷爷这身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林老不耐烦似的看她:“赶紧上楼去,你要什么时候能进公司,别说独当一面了,就是能干个小文员的活,爷爷也得给你奶奶多上几炷香。”

“说的我跟个纨绔子弟似的。”林知酒小声嘀咕。

“嘟囔什么呢?”林老问。

“没什么。”林知酒立刻说:“那你就和赵叔去吧,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

林知酒对爷爷的身体挺放心的,前段时间还和隔壁陈老一起去爬了个山,想约去钓鱼的时候两人腿脚一个比一个利索。

-

谷浅舟从前给林知酒补课的时候,就是个温柔好老师。

林知酒不喜欢这些事,但她很聪明,从小又都在林老的耳濡目染之下,稍微点几句便立刻懂了。

属于那种平时懒得听,考试前临阵磨枪都能考个不错的成绩的人。

林老回来时,林知酒甚至还为证明自己般,在爷爷面前把公司上上下下的脉络梳理了个遍。

“不错。”林老夸道:“一下午还算没白费。”

林知酒扬眉:“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孙女。”

林老被逗笑,想起件事,又和她说:“20号是你孟阿姨生日,到时候你就代表我们家去一趟。”

林知酒点头答应:“好,那我明天去找迢迢,和她一起去给孟阿姨挑件礼物。”

“嗯。”

“我这就和迢迢约个时间。”林知酒说着,便蹬蹬蹬跑上楼去拿手机了。

等她身影消失,林老才问谷浅舟:“怎么样?”

谷浅舟说:“如您所见,知酒很聪明。”

林老叹着气:“只是不喜欢公司这些事。”

谷浅舟静静坐着,林老又说:“浅舟。”

“我在,爷爷。”

“你有没有恨过爷爷的自私?你的人生本不该被我决定。”

谷浅舟依旧平静:“没有。如果不是您,我五岁那年就已经死在孤儿院了。”

-

林知酒第二天下午便约了路迢迢。

安北的初春很短暂,天气彻底变暖。

林知酒的衣帽间是按季节分的,每一季的衣服又都按颜色由深至浅依次排列。

她转了半圈,最终挑了条浅紫色短袖,搭了件白色牛仔半身裙。

为了上下照应,又选了双同样香芋紫的匡威。

临走之前又在包包搭配上犯了难。

直到路迢迢打电话过来催:“姐,我亲姐,我都到了。”

林知酒:“我还没挑好配的包包。”

路迢迢无语。

“你那光是单独包包就有一整个房间的数量,还不够大小姐挑的?”

林知酒小声:“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才挑不出来。”

路迢迢:“你想不想让我现在赶到兰庭帮你挑?”

“那倒不用。”林知酒听出来她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的杀气,再耽搁路迢迢真得气疯了。

她绕了一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只小羊皮的Lady Dior:“挑好了,马上来,等我!”

挂了电话,下楼前还不忘在镜子里多转几个圈检查。

这一身本就是清新可爱的风格,Lady Dior的设计上本身又是很淑女气质的一款包,她又挑了个和今天衣服主题颜色相近的,整体看上去清新又可爱。

二十分钟后,终于在商场一楼的咖啡店见到了路迢迢。

这位姐一脸不耐,一身黑衣,头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个色。

重点是,虽然不太明显,但林知酒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颜色在阳光下隐隐泛绿。

林知酒走过去,不太敢认人。

在背后站了三四秒,路迢迢感应到似的回了头。

“来了怎么不喊我?”路迢迢起身。

说完打量林知酒这一身:“今天穿得怪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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