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陈羁不理,眼瞧着林知酒一下一下做无用功地那么够着,唇角隐含的笑意更甚。
“求我。”陈羁说。
“你做梦。”林知酒回答。
“哦,那你别想看了。”
说完,陈羁直接单手举着手机,指间一动,就把那张照片给删了。甚至还能在林知酒的推搡蹦跶中,把回收站里的也清除掉。
严谨得不像话。
“给,好好看吧。”陈羁心情很好地说。
林知酒眼看着陈羁这一番行云流水的骚操作,也消停了。
“我等会儿就给你订机票,你回伦敦吧,我看见你就头疼。”
陈羁满脸舒爽地坐下来,靠着沙发,仰头冲林知酒露出个堪称如沐春风的笑。
然后他说:“我不。”
“……”
林知酒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常昼急道:“手机快还我,别等会儿给我当武器扔了。”
路迢迢道:“没事儿,摔了陈羁给你换新的。”
林知酒把东西扔到常昼坐的沙发边,气鼓鼓转头,双目怒睁盯着陈羁。
看了他两秒,忽然笑了:“是不是照片里你特别丑,我巨美,有的人心生自卑,难以面对,所以就给删了?”
陈羁:“你醉了?”
“没啊。”林知酒蹙眉:“这才哪到哪。”
“那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陈羁声音懒洋洋的,简短有力地评价:“猪。”
孟觉适时开口:“行了,闹闹也消停会儿,咱能一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不?”
路迢迢说:“二人转还挺好看的。”
常昼接话头:“欢乐喜剧人特约版保留节目。”
林知酒故意在陈羁面前撩了撩头发,轻哼一声重新坐下。
窝在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概是闹了一场,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头等舱再舒服休息的也不怎么好,两人居然也都发起困来。
林知酒掩唇打了个哈欠。
侧眸去看陈羁,才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微微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睫垂下,也不知睡没睡熟。
林知酒凑过去,小声喊:“喂,四个马。”
轻阖的眼缓缓挣开。
陈羁的瞳孔颜色很深,像夏夜无尽的夜空,又似片没有涟漪的湖。
林知酒对着那双眼睛,莫名顿了下。
想说什么来着?
-
喝了小半宿,也算闹够了。
路迢迢的酒吧本来就给自己准备了间卧室,晚上根本没回家的打算。
孟觉和常昼也都喝了不少,一个叫了助理,一个叫了代驾。
路迢迢扔了把车钥匙给陈羁:“你两都回兰庭吧?开我这车回去。”
孟觉算是里面最清醒的一个,“开什么开?这两有一个能开车的?”
陈羁坐了起来,抬手接过钥匙:“找个司机。”
没十分钟,司机便到了,陈羁起身,垂眸看林知酒:“起来。”
林知酒现在倒是乖了。
酒精和还未倒过来的时差齐齐上阵,她眼睛都懒得睁开。
她伸了伸手,抓着陈羁衬衫衣角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唔,”林知酒站在陈羁身后,额头靠在他背上,又抬手拍拍陈羁的肩,命令道:“走吧小陈,本公主要就寝了。”
骑士小陈没跟她计较。
孟觉说:“羁儿,送我们小酒安全到家。”
“知道了。”陈羁说。
林知酒从上车就开始睡,这种略微密闭的空间和前行的感觉让倦意更加嚣张。
“开慢点。”陈羁跟司机说了句。
车窗开了点,吹进来点带着浅淡早樱香气的风。
陈羁对着那风吹了会儿。
旁边的人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轻轻地呜咽了声,动了动。
陈羁侧眸,盯着林知酒那张脸瞧了会儿。
瞧见她微蹙在一起的秀致的眉,挺翘的鼻,以及有些薄却红润的唇。
陈羁心道,怎么三年过去了,这嘴还是没学会说话。
不耐烦似的,他把脱下来搁在腿边的外套抖开。
然后,扔了过去。
没错,是扔。
却让外套掌控很好地盖在了林知酒身上。
林知酒睁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蹙眉。
两秒后,她从宽大的外套下伸出手,张开在陈羁面前。
林知酒说:“吵醒我了,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真能谈恋爱吗?
唉。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