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捏了下她耳垂:“扔了,都那样了,还能穿?”
又凑过去亲一下。
像是永远不够似的。
他说完,便抬了抬下巴,示意林知酒看客厅一角处对方的购物袋。
“给你买了新的。”
林知酒略微放下心来,顿了秒迟疑地问:“什么都有吗?”
陈羁表情不像是不明白她的暗指,微点了下头就说:“都有。”
“……”林知酒慢吞吞的,“你买的?什么时候?”
“起床去买的,这儿附近不是挺多商场。”
“哦。”
陈羁垂下眼睫。
他的短袖,穿在林知酒身上,领口好像都变得大了不少。
也因此露出来大片肩颈处的肌肤。
她本来就很白,深深浅浅的痕迹就更被衬得明显。
陈羁眸色沉了沉,却又同时移开视线。
也因此在林知酒想起身去看他买的衣服时,没多拦。
他不敢对自己自制力过于有信心。
林知酒当天傍晚,就坚持回了兰庭。
陈羁怎么都没劝住。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完全不像是个生活在七月的人。
回了家也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晃,找了个工作结束要好好休息的借口,在自己卧室足不出户地赖了两三天。
陈羁用什么借口都没把人哄出来。
最后还是gaston发来消息,说要回法国前最后和林知酒商量正事,她才舍得出门。
约在一家西餐厅。
顾藉也在。
因为之前提过的想要合作的想法,gaston这次是想邀请林知酒一周后一起去世界旅行。
说是世界旅行,倒不如说是去寻找香精原料。
香水的创作离不开这些基本原料,而要想调出顶级的香水,一般而言都要从精心挑选的香精原料开始。
这些东西,是要去寻找的。
产地,采摘时间,甚至制作季节,都会影响最终形成的味道。
未踏入大马士革时,人们也不会知道那里绽放的玫瑰最为馥郁。
在巴黎那三年,林知酒也去过不少地方,但要忙于学业和调香之间,她没有太多时间积累身临其境的嗅觉经验。
而gaston的提议,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没有调香师不想和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学习。
林知酒没有考虑太久,就询问了gaston具体的日期。
“我考虑一天,给您答复,可以吗?”林知酒最后说。
gaston道:“当然可以,不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发了。”
顾藉多看了林知酒一眼,却没开口,就算再难得的机会,他也不会干扰林知酒的决定。
林知酒听见那句话也了然,gaston的年纪摆在那儿,而寻香毕竟不是一场逍遥惬意的旅行,甚至要去许多极寒极苦的地方。
这还真是,唯一的机会了。
林知酒没再犹豫,收回自己刚才的考虑,她道:“我跟您前往,这个机会实在不可放弃。”
gaston大笑起来,举杯和林知酒碰了一下:“我在巴黎等你。”
“好。”
一顿饭吃完,两人下楼送走gaston,林知酒忽然有点放空。
顾藉闻声询问:“后悔了?”
林知酒摇头:“当然没有。”
只是还没告诉爷爷一声,也没提前和陈羁商量。
这一趟要走一个月的。
顾藉没再问,“gaston私下里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顾藉道:“他说新系列的这四瓶,或许能让你拿下fifi奖。”
林知酒一怔。
fifi奖是香水基金会主办的,有香水界的奥斯卡之称。
获得过这一殊荣的,基本都是各类大牌。
林知酒开心接受:“那就借此吉言了。”
顾藉也应是,又说了好几句得之我幸不得还有下次的话。
他看了眼林知酒:“明天我回总部。”
“明天?这么快?”林知酒确实没料到。
顾藉淡淡一笑:“还好吧,发布会成功结束,我就改回去看着那边了,离正式开始进入市场也没多久了。”
林知酒知道他工作狂的性格,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辛苦了顾总。”
顾藉莞尔:“好歹我们商人的动力都是利益。”
林知酒表情嫌弃:“行吧,你还是你。”
林知酒看了眼时间,估算着陈羁午休还没结束,便直接开着车去了铭阅。
恰好碰到在楼下买完咖啡要上去的韩树,便直接被他带了上去。
路过大厅时,她目光有意无意从前台扫过一眼。
到达楼层,林知酒没直接进去。
他见韩树要去给陈羁弄现磨咖啡,自告奋勇要亲自来。
韩树小心询问:“您会用咖啡机吗?”
林知酒说:“你教我一下不就会了吗?”
韩树笑着点头:“好的。”
又说:“小陈总喜欢稍微苦——”
一个苦字吐出了半个音节,他就见林知酒准备了三块方糖,甚至还从一旁冰箱里拿了盒牛奶:“他爱喝甜的嘛,我小时候就知道。”
韩树:“……?”
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陈羁正看着报表,琢磨着今天下午韩树送咖啡进来的时间晚了好久,正想拨内线电话催时,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进来。”他头都不抬地说。
门缓缓打开,今天的“韩树”动作似乎不怎么利索。
杯子放在桌上时,里面的东西还晃着,幅度不小。
陈羁也没多说什么,他没那么吹毛求疵,。
起来喝了一小口。
奶香和甜腻一同窜进味蕾,他直接起身,正要去洗手间吐掉口中东西的瞬间,便看见了林知酒。
也清楚地目睹了她脸上表情由晴转阴的全部过程。
那口咖啡活生生又咽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陈羁问。
林知酒冲他抬抬下巴,示意洗手间的方向,声音很冷:“去吐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破裂,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