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好!”
“哎!知酒晚上好。”
林知酒打完这声招呼,目光又落到陈放身上:“放假了吗小放放。”
陈放说:“还没,还要一周。”
林知酒一笑:“那期末考试加油哦。”
“嗯,谢谢知酒姐姐。”
林知酒被这甜甜的一声洗脑。
尤其是,陈放的眼睛,是有几分和陈羁像的。
她可从未在陈羁脸上,见过如此乖巧可爱的表情。
简直可以当代餐。
没忍住就想去揉揉陈放脑袋——虽然这孩子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比她高出好多。
伸出去的手在半道被截住。
陈羁拉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攥进手里。
一旁的陈老爷子乐得呵呵笑,却又同时落后几步去找林老说话。
“老林啊,没想到有天咱俩也能当亲家。”
林老说:“看着这两从小打到大,我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瞧见前面路上的人,陈老爷子眉眼都乐:“我可老早就嫉妒你有个小孙女了,这下好了,赶紧让他两结婚,知酒就能住进我家,给我当孙女喽!”
林老斜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两老头相视一眼,却有同时哈哈大笑。
陈老咳了几声。
“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林老问。
“可不是,这几年每隔几个月就得犯一次,不过也还好,吃了药就能控制住,不是啥影响生死的大毛病,医生说活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
陈老说完,又望了眼林老说:“不像你,你这老头子,身体可比我强多了。”
林老微顿,眸中情绪一闪而过,来不及追踪。
他一笑,扬扬眉:“我肯定得活着,时候到了给你这死老头子烧张纸钱。”
“行,我可专门记着呢,到时候没你的,我可亲自来找你要。”
12号这天一早,还不到天亮的时间,路迢迢已经开始在群里“吆喝宣传”,发了数十张姜未予的海报,让他们都得把人记牢。
下午五点,林知酒出了工作室,给陈羁发微信。
他还在公司,刚好常昼已经闲了,便直接开车来接。
“直接去市体育馆?”常昼问。
林知酒想了下:“去铭阅吧,四个马还没下班。”
常昼便打着方向盘换道。
路上经过一家关了门的画廊,名字叫颜色,林知酒猜到是谁。
常昼说:“别看了,这人好像都出国了。”
“你说颜妍?”
“还能有谁。”
林知酒“哦”了一声,没再打听。
常昼又说:“我忽然想起一事儿。”
也不等林知酒别,他就自顾自开始拍了醒木打开帷幕。
“咱高一时候,我去你们班找你和羁儿,你俩没在,倒是看见有个女生往陈羁课桌里塞东西。”他不嫌事大地说:“现在想想,那玩意好像适合粉不拉几的情书,还有盒费列罗来着。”
林知酒反应不大:“这有什么,我都撞见过好多回。光我们班,就有一半的女生明里暗里地喜欢他。”
常昼一笑:“我说的那女生是颜妍。”
他瞅一眼林知酒,语气透着几分坏笑:“怪不得搞你,敢情是有个祸水。”
林知酒哼了声:“我早猜到了。”
两人在铭阅大楼下的咖啡店坐着等了杯咖啡的时间,陈羁就下来了。
见着林知酒时,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下。
常昼像被扎了眼:“烦不烦,一天天的,收敛点你能死?”
陈羁当没听见,西装搭在臂弯,另一手去牵林知酒:“走吧,路迢迢都催好几回了。”
林知酒把给他点的拿铁递过去。
陈羁喝了半口,嫌弃说:“甜死了。”
说完却又喝了口。
林知酒道:“那你别喝,给我我扔了。”
“有你这样的?都给我还要?”
“谁让你嫌弃。”
常昼跟在背后,面无表情。
等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自己车后座时,终于忍不住:“你他妈让老子给你当司机?”
陈羁往后一靠:“累,不想开。”
说完又故意喊常昼:“哥,辛苦了。”
林知酒看眼群里消息:“快走吧,迢迢又开始催了。”
常昼:“……”
他们五个,孟觉最大,林知酒最小。
剩下三人都是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