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一句话,成功恶心走了三个人。
林知酒本就踢掉了拖鞋,此时脚丫子搭在沙发边上,一动不动的。
这要是块墙角,那她就得是只小蘑菇。
乱七八糟的桌面没人收拾,陈羁就直接依着她抱膝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放到了能看见浩渺夜景的阳台沙发上。
又用块羊毛毯子,把她包了起来。
城市的天空的没有星星,月亮倒是挂在天边。
“咪咪呢?”林知酒问了句。
陈羁给她递了杯水,热的。
“在楼上。”他坐下时回答她:“没下来估计就是在睡觉。”
“哦。”林知酒轻声:“我也该睡觉了。”
陈羁侧眸。
林知酒又说:“你不送我回家吗?”
陈羁像是故意抬腕看了下表:“才不到八点。”
说完,他就伸手,将人半饱半挪地揽到自己身边。
“那你等会儿送我回兰庭?”
陈羁凑近了她,听见也当没听见,身体往下,就摆出了个京瘫。
“喝酒了,开不了车。”他歪头,靠着林知酒说。
林知酒把羊毛毯分了一半给他。
“那我让赵叔派人接我。”
“这么晚了,人司机可能都下班准备享受家庭时光了,你还打扰人家。”
陈羁的声音有些懒,他又重新坐起来了点。
边说着话,就伸过去一只手,卡着林知酒的腰,把人抱到了腿上。
面对面的,跨坐的姿势。
没人再动手整理那块毯子。
它就这样凌乱地裹挟在两人之间。
完全失去了身为一条毯子的作用。
林知酒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去。
陈羁的手在她腰上,还未撤去。
“别乱动。”
他的声音似乎都被夜风吹得低沉喑哑。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此时的陈羁,脸上的微醺感也慢慢浮现出来。
林知酒瞧见他微动的喉结。
下意识地,就伸出指尖,轻碰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陈羁捉住。
“别乱动。”陈羁抬眸,眼尾的笑意太明显,“还想回家的话,就别乱动。”
林知酒一顿,随后垂眸——这姿势她比他还高了些。
她轻声开口:“那你抱我干什么?”
“……”
陈羁像是被她问住了。
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眼尾的笑丝丝缕缕地晕染开。
林知酒瞧着,竟觉得此时的陈羁,比往日里还要好看好多。
香水中有各种谐调,薄荷与鸢尾花的经典搭配,让冷冽和淡雅的甜腻发生碰撞,而酒精在陈羁身上,似乎是相容的。
要是再笑一下,那样淡淡的、不明显却渗透进了眼底的笑,林知酒会很想用相机记录下来。
她微微往下倾身,这样离陈羁的脸,也更近了几分。
“你要是想让我回家,还抱我干什么?”
这话说完,两人都明显怔住。
林知酒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一整天都不正常。
在她后悔并妄图后撤的瞬间,陈羁抬眸,沉沉地望了她一眼。
随后便直接伸出一手,按在她后颈,就着这个动作把人拉近。
这个吻来得既顺其自然,又格外的重。
重到林知酒觉得,周遭的氧气都变得稀薄。
像是沉入了水中,只能靠面前的人,渡给她足以呼吸的氧气。
这人的吻技都在突飞猛进。
她不自觉就抓住了陈羁肩上的衣服。
略微往前挪了下,却又在同时,感受到身下触感惊人的某物。
林知酒顿时僵了僵。
什么动作都不再有。
连吻的回应都全部忘掉。
她用聊胜于无的力气推了推陈羁,好不容易才得到说话的时机。
“你……你停一下……”
陈羁没停,也不知是太过专心真没听见还是装的。
大有一种就这样继续亲的架势。
故意的似的。
“唔……”
林知酒太难受了。
她实在无能为力,忽视不了那处的硌人。
终于还是在张嘴在陈羁舌尖咬了一下后,制止住了这人。
林知酒以最快速度从他身上下来。
见鬼似的直接挪到这小沙发另一边。
还伸手将那块毯子直接给陈羁扔了过去。
不偏不倚地盖住。
陈羁看着那块羊毛毯,问:“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