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拿了五个杯子。
“喝什么?路姐亲手给你们调。”
“就来杯随随便便的马天尼吧。”
“威士忌酸。”
“莫吉托。”
轮到林知酒时,还没等到她张口,陈羁就说:“给她一杯草莓牛奶。”
林知酒:“???”
这种对话已经屡见不鲜。
路迢迢冲林知酒挤了挤眼睛:“放心,路姐专门给你调一杯喝起来酸酸甜甜酒精度数又低的。”
林知酒笑了,还不忘望着陈羁挑衅一番。
陈羁这回随她去。
反正都是他们几个自己人。
只要看着点也不会出乱子。
上次这么五个人聚在一起正正经经喝酒还是他们刚回国。
过了三个月,五个人兴致都挺高。
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能瘫着的已经不会坐着。
常昼举着杯啤酒,吹道:“怎么样,爷的厨艺是不是挺好?”
路迢迢嗤声:“屁,那是我做的。”
“你不就调了个蘸料。”
“那他妈也是关键好不?”
一边吵闹一边安静。
孟觉靠着沙发假寐。
林知酒看了眼一旁捏着他手玩的陈羁。
即使另外那三人没看想这边,她还是甩开了他的手。
“你也醉了?”
陈羁抬眸,眼神清明。
他想了下,又低低垂下眼皮,说:“好像有点儿。”
“还不让我喝,结果你们一个个都比我醉得厉害。”
陈羁靠着沙发,低声嗯了下:“你好厉害。”
孟觉手机响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打算特意换个地方接。
几人也都安静下来。
孟觉接起,全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他除了喊了声爸,也就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
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
“什么事啊?”常昼问:“怎么这脸色。”
孟觉将手机随手一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爸要给我哥订婚,和林嘉诗。”
林知酒整个人都坐直了:“什么?”
其他几人也因为这一消息酒都醒了几分。
“他拒绝了,我爸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我哥同意了。”
“……”
这消息实在是有够震惊的。
孟觉淡淡道:“当然,该走的程序还没走,户口本上的名字也还在,我哥不会回来。”
他说:“所以我爸让我替我哥去参加订婚仪式。”
半晌无言。
大概是都被这一奇幻操作搞懵了。
常昼:“那就是过个几天,兄弟我就得去参加你的,不是,你哥的订婚宴了?”
孟觉放下酒杯,“不用。”
他说:“我也不会去。”
散之前,喊了三个代驾。
还算清醒的孟觉把他们几个一一送到楼下。
常昼一把把人抱住:“兄弟!要是有啥事,我养你啊,我做你爸爸!”
孟觉被他逗乐,拍了一掌道:“去你的,赶紧走。”
路迢迢:“哥,你来管我酒吧吧。”
孟觉颇为头疼地说:“我还没那么惨吧。”
送走这一个两个。
孟觉揉了揉太阳穴。
陈羁拍了下他肩:“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
孟觉轻笑:“知道。”
林知酒满脸担忧:“孟伯伯是一心要让你和孟疏哥联姻吗?”
“可能吧。”孟觉说。
林知酒还想问什么,都被孟觉堵了回来:“行了,别操心,我能应付。他总不能让我哥去犯个重婚罪。”
陈羁听出来,他道:“这个方法,对孟伯来说,可能是最有用的。”
早知要喝酒,陈羁今天开的也是辆四座的车。
车开出去半程。
林知酒靠着座椅,还在想孟觉的话。
陈羁捏住她的手,转移注意力。
“别想了,就你这小脑袋瓜,能想明白什么。”
林知酒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孟伯伯为什么一定要让孟疏娶林嘉诗?他们家现在已经比不了以前了,那什么建材公司,不都倒闭了吗?”
林老的弟弟,当年分出去的一半家产,早已经被消磨得不剩多少。
陈羁提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应该是想把青木集团剩下的基业,都收进囊中。”
他说完,便一低头,靠着林知酒的肩。
“怎么了?”林知酒问。
陈羁声音很低:“有点儿头疼,可能喝太多了。”
林知酒任凭他靠着,也不管那些她掌控不了的事了。
“你酒量也就这样嘛。”她不忘趁机占几句嘴上的便宜。
陈羁无所谓,嘴角微扬,双眸阖上,也没人看得见他眼底的清明。
那分明,没一点醉意。
“回飞云湾吧。”陈羁说:“我妈闻见这酒味,又该叨叨了。”
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直接让代驾拐弯上了回飞云湾的路。
到地方,林知酒才轻轻推了推他脑袋。
“喂,没睡着吧?”
陈羁睁开眼:“嗯?到了?”
林知酒看他这懒懒的模样,也不计较被枕了一路的肩酸了。
“下车。”她嫌弃地闻闻着陈羁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
陈羁顿了下:“你之前还说我好闻。”
林知酒面不改色:“你现在就是臭,臭死了。”
她说完便推着陈羁下车。
代驾小哥离开,她这才扶着人往电梯走。
腰被揽住,劲儿还不小。
林知酒拍了下,那手无动于衷。
“你松手。”
陈羁没动,也不说话。
林知酒叹气,只能任他抱着。
等终于到家时,整个人都累了。
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林知酒捏了下他鼻子。
见陈羁微微掀起眼皮才问:“醒酒茶怎么做?”
“不喝。”陈羁稍侧了下,把林知酒揽进怀里,“我没醉。”
林知酒:“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陈羁脸埋在她颈间,听见这句,唇角又勾起来。
“我真没醉。”
林知酒推了他一把就直接起身。
陈羁盯着她往厨房走的身影,只好说:“水里加点蜂蜜就行。”
林知酒没听“醉鬼”的话。
她掏出手机,认认真真地百度了遍醒酒汤的做法。
一看材料差点两眼一黑。
怎么难度都跟做顿饭似的。
挑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个生姜解酒汤。
清水煮生姜就行。
简单多了。
林知酒端着那一小碗汤从厨房出来时,她才发现陈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咪咪在他身边盘成了个团,像只白色毛球。
林知酒轻手轻脚地把碗放在茶几上。
她没立刻喊醒人。
手指推了推布偶猫,林知酒不太乐意地在心里嘀咕:干嘛靠这么紧,这是我男朋友。
咪咪一动不动,在陈羁身边躺的安详。
林知酒单膝曲着,也在沙发上坐下。
指尖碰到陈羁鼻尖。
她轻点两下,又移至双唇。
陈羁的唇天生就略薄一些,唇形也很好看。
还挺软。
林知酒抿着唇角,收回手。
感觉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可陈羁这样仰靠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很难不让人注意到某些地方。
比如,薄薄一层短t下的腹肌。
林知酒谨慎地抬眸,盯着陈羁的脸观察了好几秒。
一动不动。
像是真沉入梦中。
她手往下移,触到衣边。
抬头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动,林知酒这才敢放心大胆地继续。
衣服一点点地撩起。
手伸了进去,掌心所触之处,尽是紧绷的力量感。
一块一块的。
比她肚子上软软的肉硬好多,林知酒想。
不过,还挺好摸。
林知酒正要继续往上,放肆的那只手突然被握住。
“瞎摸什么呢?”
陈羁低沉喑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林知酒整个人都僵了僵。
她抿着唇角,飞速收回了手。
她看一看陈羁,自己抱着膝盖缩进沙发上。
良久,林知酒终于想好怎么挽回局面。
她小声:“腹肌都不给摸,你算什么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迟到了一点点!!!还没来得及捉虫!!!
但是!我这章!!很肥(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