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那句话说出后,室内静默一片。
陈羁侧眸,看了她半晌,忽然往后一靠。
摆出一副任你妄为的模样。
“那来吧。”
林知酒:“……”
她不动如山。
陈羁抬手,捉住她一只手,往前引了下。
林知酒:“你干嘛!”
陈羁淡然道:“不是要摸?”
林知酒鼓着股劲,用力把手往回缩。
她抬眸,盯着陈羁的眼睛看了好几眼。
“你装睡是不是?”林知酒怀疑道。
“没有。”陈羁说:“被你摸醒了。”
林知酒:“……”
就不能暂时的,忘掉这个词?
她眼睛一眨不眨,停在那被她撩起的衣边。
那地方此时还留着道,被她撩起的指缝宽的距离。
即使只有这小小一二厘米宽,也足够欲盖弥彰。
林知酒回想了下方才触到的手感。
……是还挺上瘾的。
反正都已经被捉住现行了,也没什么丢不下的面子了。
看了陈羁一眼,林知酒破罐子破摔道:“那我继续了?”
陈羁垂着眸,点漆般的乌瞳此时沉得厉害。
他刮了刮林知酒指尖,“可以。”
说完又很平静地问了句:“摸硬了负责吗?”
“……”
“……”
林知酒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陈羁,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这一句惊到。
比之于她的震惊赧然,沙发上另一个,就仿佛只是问了一句“晚饭吃什么”的话。
顿了半分钟有余。
林知酒刷的甩开陈羁的手。
她努力保持面色自然:“你跟我耍什么流氓?”
这话的重点,完全放了那个“我”上。
闻言,陈羁侧眸,盯着她,目不转睛。
林知酒又说:“你别看我。”
陈羁笑了下:“干什么,我女朋友我不能耍流氓,看也不让看?”
林知酒抿了下唇角,坚持道:“反正你别看我了。”
陈羁:“这不行。”
他抬手,捏了捏她耳垂的软肉。
“林知酒。”陈羁开口:“你耳朵红什么。”
“我没有。”林知酒义正言辞:“别瞎说。”
陈羁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公主殿下可能得发飙了。
他收回手,起身坐起,下巴搭在林知酒肩上,低沉着声说:“头疼。”
“活该。”林知酒推了下他脑袋:“起来。”
陈羁直接伸手圈住她的腰。
声音比刚才还低,带着些低哑:“真的疼。”
一旁的猫被这动静惊醒。
抬头对这两人看了又看,一声都没叫,跳下沙发就去了自己的猫窝继续躺着。
林知酒松口气,冲陈羁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解酒汤。
“那你快喝。”她说:“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陈羁扫了一眼,瞧见碗里一个个土豆块大的生姜。
这他妈,应该是切了一整个生姜吧。
林知酒:“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下厨。”
她伸手,把那碗东西端过来,甚至不计前嫌地贴心递到陈羁嘴边。
“喏,快喝吧。”
冲鼻的生姜味钻入鼻中。
他虽然没挑剔到从小到大带生姜的东西都不吃,但这纯纯的一碗姜汤,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接受。
陈羁敛眉,认真商量:“我能不能不喝?”
“不行。”林知酒说:“我第一次做,你尝尝好不好喝。”
陈羁接过那只碗,屏着息,仰头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
除了那几大块生姜,碗里一滴水不剩。
林知酒眼睛亮了亮:“好喝吗?”
陈羁放下碗,甚至觉得头开始真疼了。
圈着腰把人揽进怀里,下巴重新搭在林知酒肩上。
他道:“好喝。”
说完又补充:“但下次别做了。”
林知酒:“为什么?”
陈羁看一眼那碗里的生姜块,说:“浪费食材。”
没几天,孟疏要和林嘉诗订婚的消息就开始传了起来。
林知酒在微信上询问几句孟疏。
这才得知他已经在拉斯维加斯领证结婚。
现在人也在北美。
问了情况,也就放下心。
而另一边,孟觉如他所说,订婚宴果真未出席。
听路迢迢说,现在那些个群里,都已经开始把林嘉诗当笑话看了。
林知酒没什么兴趣。
josephine要回法国了,下次再见还不知什么时候。
月末的这场dior高定晚宴也算是告别宴了。
林知酒从最新季的高定中,选了一条风格优雅的白色裙子。
肩头不对称,一高一低。裙摆开叉,掐腰的设计让一把细腰更显得不堪一握。
路迢迢见着第一眼,就说这条裙子简直把林知酒天鹅颈细腰和那双美腿体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都懒得走晚宴红毯,直接进了会场。
这种场合明星也不少,外面的各种闪光灯能把人眼睛闪瞎。
她们也就不太想去凑那个热闹。
见到josephine和顾藉人时,他们正和人交谈。
路迢迢只知这是林知酒在法国认识的朋友。
打了声招呼,便说自己去找人了。
林知酒知道路迢迢今天是冲着姜未予来的,没多拦。
“今天很漂亮。”顾藉递给她一杯香槟说。
林知酒接过,拿在手里没喝:“谢谢。”
josephine笑道:“拜托,你们两能不能别在我也在的时候说中文?”
顾藉失笑,只好又用法语说:“我说vin今天很漂亮。”
josephine不能再同意:“这条裙子太适合了,亲爱的,我刚才见到了几个你们国家的女演员,都没你好看。”
说完还要问顾藉:“顾,你说是不是?刚才来和你搭讪的那个女星,和vin比,谁比较美?”
林知酒赶紧开口:“那肯定是我。”
她笑了下:“我才不和别人比。”
顾藉望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倒也没再说话。
出国三年,林知酒在安北正式露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