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认认真真地思考:“要不去你宿舍吧?公主殿下需要骑士小陈照顾的。”
陈羁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
林知酒委委屈屈:“你不愿意照顾我了,你变了。”
陈羁忍住想骂脏话的冲动:“闭嘴。”
二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校外距离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
坐车到酒店时,林知酒就已经睡着了。
闭着眼睛靠在副驾上时,终于是个看上去乖巧文静的小女孩了。
陈羁解开安全带,将人打横抱起,在前台拿房卡时还被人用怪异的目光盯了半晌。
估计也就是看他定了两间房,才没报警。
陈羁一晚上经历地太沉重,等把人放进酒店大床上时,体力再好都倦了。
“林知酒。”他凑过去喊人:“醒醒。”
林知酒像是被扰到清梦,皱眉翻了个身,顺便还拉着被子把自己一边身体盖住。
陈羁“啧”了一声,不得不动用绝招,他捏了捏林知酒一侧脸颊:“醒醒,不卸妆了?”
林知酒突然一下睁开眼,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要,要的。”
这反应,一点都不想喝醉的人了。
陈羁指指卫生间:“自己去。”
林知酒这会儿居然听话了,身体往床边挪动,脚碰到地面时慢慢站起,然后一边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一边开始脱。
最先踢掉的是两只鞋,陈羁还没什么反应。
然后他就看着林知酒伸手撩起上衣下摆,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腰立刻露出来一大片。
背对着陈羁,露出来的那截腰,白得过分,也细得过分。
上衣薄薄一件短袖,眼看着就要脱下来。
陈羁猛地起身,迅雷不及闪电地冲过去摁住林知酒的手,手忙脚乱地把撩了一半的上衣往下拉。
“干什么!”他声音都听起来有点儿急。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一看就不甚清醒,双眸都不似平时晶亮透彻,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带着朦胧的雾气。
“脱衣服呀,我要洗澡澡。”林知酒说。
陈羁厉声:“不许洗,把脸上的妆卸了就行。”
林知酒皱眉嘟囔:“脏。”
陈羁:“脏也不许洗。”
说完,咳了两声,他又补充说:“明天早上你再洗,现在去洗脸睡觉。”
林知酒闭着眼睛,伸手就想去抱着陈羁的胳膊:“我想现在就洗,可是好困啊,张姨,你帮我洗嘛。”
陈羁:“……”
他真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那晚到最后自然没洗澡,陈羁费力地替她卸了妆,盯着她把客房服务送来的蜂蜜水喝完睡着,才去了另一房间。
也是从那晚上开始,见着林知酒喝酒,陈羁都能条件反射地想起这一整晚被支配的恐惧。
当然,他很管着林知酒喝酒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人酒量差就罢了,喝醉了一丁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搁在外边谁能放心。
林知酒被陈羁这两三句话一提醒,才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那天早上醒来之后,林知酒对于前一天晚上陈羁接了她之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连自己怎么到的酒店就不记得。
要不是醒来后发现陈羁放在床边的纸条,她都要报警了。
但后来无论她怎么追问,陈羁对于那晚上的事情,都只用一句“你醉得像只猪”来概括。
“好吧,那就算喝醉过那么一次,但这也不能成为你阻挡我喝酒的原因,我又不是永远酒量那么差。”林知酒说:“而且我对我的酒品有信心。”
陈羁听闻这句冷笑了一声:“你这句话就跟常昼说他对他的智商有信心一样。”
“……”常昼很无语:“不是,怎么就开始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
林知酒:“所以我那晚到底做什么了?”
陈羁唇角弯了弯,开口之前还对林知酒笑了下。
林知酒莫名觉得这个笑充满了危险。
只听陈羁低着声缓缓道来:“没什么,也就抱着非跟我表白,还说暗恋了我二十年,这辈子非我不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099:我听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