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忍无可无:“再撒酒疯我就把你扔湖里了。”
林知酒平时就对陈羁的威胁不放心在心,喝了酒壮了胆子,就更不会。
她只退开一寸,很有探究精神地问:“海盐与鼠尾草?是不是这个?”
“是。”陈羁说:“离我远点。”
林知酒听不见似的,又凑过去。
陈羁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像是充满吸引力。
只不过这次还是保持了点距离,脑袋没有支撑似的靠在陈羁颈间。
皮肤上感触不到她的呼吸,陈羁莫名松了口气。
他现在只想求林知酒能学学别人喝醉时那样,什么都不干,就安安静静地睡会儿。
这个想法刚从脑中划过,背上的人却忽然凑到他耳边。
林知酒一手掩着唇,语气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快看快看,有人在亲亲!!!”
陈羁脚上差点一个趔趄。
鬼使神差的,他就顺着林知酒所指方向看过去。
影影绰绰的树影中间,紧紧依偎着两人。
月黑风高,丛林掩映,宿舍楼边的小树林,还能干啥呢。
陈羁只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迈脚快步走开时,还不忘说林知酒:“闭上你的眼睛。”
林知酒还挺兴奋,小腿晃晃悠悠:“我已经全看到啦。”
说这话时声音还不小,还挺骄傲。
陈羁真是怕了她了。
在被人发现之前,加快速度出了这片小树林。
结果就因为走的速度太快,刚出去林知酒娇气的毛病又犯了。
她拍着陈羁的肩:“你走得好快,颠得慌。”
陈羁大概觉得,自己大概一年的耐心再今晚预支耗尽了。
林知酒:“放我下来,我想吐,快点,要忍不住了。”
陈羁:“……”
刚把人从背上放下,林知酒就蹲在花坛边,哇一声吐了。
陈羁抚了抚额,叹着气一边找纸巾,一边寻思着等会儿去宿管阿姨那儿借工具回来打扫。
他长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么鸡飞狗跳的晚上。
等了好几秒,陈羁弯腰拍了拍林知酒的背:“胃难受吗?”
话音刚落,林知酒转过头,哭丧着一张脸:“呜呜呜我吐不出来。”
陈羁脸上带着嫌弃,却还是凑过去看了一眼,地上干干净净的,还真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将林知酒扶起来:“包里有没有纸巾?”
“有。”
陈羁伸手去掏,他洗完澡换了鞋就出来了,除了钥匙手机,什么都没带。
从她包里拿了纸巾,陈羁动作不怎么轻柔地糊住林知酒嘴巴,两下给她擦干净。
扔进垃圾桶后又问:“宿舍有没有人在?”
“你好不温柔。”林知酒嫌弃完才回答:“有两个都去找男朋友玩啦,另外一个去自习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呢。”
陈羁“嗯”了声,又问:“还要背吗?”
林知酒点头如捣蒜:“要!”
陈羁认命地又蹲下来,将人背起来后又问:“肚子还难受吗?”
林知酒声音黏糊糊的:“有点呢,那个酒喝起来有点甜,为什么喝进肚子里以后就变烫了?它在我肚子里生火了吗?”
陈羁:“……”
醉鬼都是什么逻辑鬼才。
“我送你回兰庭。”陈羁绕过小树林,换了条路又折回往外走:“就你这样子,一个人我怕你摔马桶里。”
林知酒一听就不同意:“我不要,不回家。”
“回家有人照顾你。”
“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回家会被爷爷骂的呜呜呜,我不回家!!!”
难得这人还知道自己这副醉鬼模样要挨骂。
陈羁:“那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