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的论调依然是偏向于右翼,时不时还会有稍稍有左翼味道的文章刊登,但是无非是不痛不痒的讨论一番,然后抗议日本政府的行为。
唉,我看着《独立评论》的报纸只能不断的摇头,萧振瀛参议曾经跟土肥原说过,枪在咱二十九军的手里,北平的话语权也就在咱二十九军的手里。
现在的日本不正是这种情况吗?
胡适碰巧去香港了,如果胡适在的话,说不定能帮我说说话。
报社里的人大多数都不同意我的观点,自然我觉得在报社里也就没意思了,要不是胡适的撺掇,本来我就不想呆在那里,也就不去了。
几天的假期马上就过去了,我要回到二十九军了,看着白灵真是有些不舍,但是不舍得也不行。
从军报国已经成了我心里的一种理想,我想凭借着我自己的那点微薄的力量,想让中国八年的抗日战争不那么惨烈一点,即使我改变不了历史,但是我想试图让这段历史的过程……不那么……那么让人看不下去吧。
“楚哥!”白灵看着我,“不知道下次见面还是什么时候。”
“很快,很快!”我说道,“日本马上就要大举侵华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真的吗?”白灵简直是不敢相信,“日本人真的会打过来?”
“我在报社里说了多少次了?”我说道,“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相信,”白灵确定地说道,“我相信楚哥说的话。”
“两年后日本人就对中国全面开战,北平也不安全,我将你托付给适之,跟着他在一起我放心。”
再怎么说,适之最后活到了抗战胜利。
“我……”白灵欲言又止。
不过我知道白灵想说什么。
“你绝对不能跟着我的。”我说,“仗一旦打起来,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我根本顾不了你的。”
“哦。”白灵点了点头。
看着白灵晶莹剔透的脸颊,我忍不住地亲了一口。
白灵接着抬头看着我,眼神迷离,我接着亲了她的嘴,品尝着她甜腻的舌头。
吻着吻着,我感觉有水滴滴到了我的鼻翼上,滴到我的嘴角的时候,我尝到了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白灵哭了吗?
我想说话,但是白灵的双手紧紧扣着我的脖子,舌头深深的伸到我的嘴里。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白灵的眼睛紧闭着,在她的眼角上有一条白晶晶的泪痕。
我们吻了很长时间,吻的我都快要窒息了。
当我们分离之后,白灵低头不说话。
“你怎么了?”我看着白灵问道。
白灵伸手擦了擦眼泪。
“是怕我死在战场上吗?”我问道。
白灵猛地抬头看着我,我看到她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会死吗?”白灵突然问道。
我故作悲伤的样子,接着突然微笑着说道:“当然不会啦!我怎么会死呢?”
白灵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话。
“你不相信我?”
“相信!”白灵点点头说道。
“那你还哭什么?”我笑着问道。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白灵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知道了!”我说,“为了你,能死我也不会死的。”
临走之前,我见了胡适的内人江东秀,希望胡适和江东秀能够帮我照顾白灵。江东秀自然是满口答应的,江东秀佩服我在喜峰口上砍了不少鬼子的头。
我接着给胡适也留了一张纸条,首先说了日本即将进行大规模的侵华的历史,还有就是希望他能帮我照顾白灵,白灵放在他的手里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