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人绑起来。”苏潆禁锢着男人不能动弹,苏悠与反应过来的车夫一同将男人捆了起来。
中途,车夫一个不小心碰了下苏潆的手臂,气得男人大声骂道:“你他娘的小心点,我脖子上还有刀呢!”
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宰了,他岂不是太冤了!
“让你的同伙让开,放我们走!”男人的手臂都被捆上了,苏潆干脆直接抓住男人的头发,另一手握着匕首,冷冷吩咐道。
柳氏被这一幕看呆了,忽然间就觉得大嫂拿鸡毛掸子打二嫂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毕竟她姑娘可是敢拿刀割人家脖子呢!
苏悠却是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苏潆,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姐姐竟有如此飒飒英姿。
“听到没,你们都快让开!”他现在算是发现自己啃了一块硬骨头,这女人长得是美,但心肠也是真狠啊!
那两个同伙相视一眼,这次却是没动。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这一趟白跑不说,若是她们将大哥送进衙门,谁知道会不会把他们供出来。
男子虽迷着眼,但也察觉到周遭氛围不对,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想造反不成,我让你起开,都听到没有!”
“大哥。”瘦高个的男人沉声开口,“不是兄弟不讲义气,只如今你已沦为阶下囚,我们怎知你会不会供出我们来?”
男人沉默了片刻,冷冷开口:“所以呢,你们打算杀人灭口?”
另两个男人没吱声,不到最后境地,他们也不想沾染人命,四处逃亡。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早知你们如此狼心狗肺,我当初就不该带你们出来!
我告诉你们,我若是死了,不仅这次的一百两你们得不到,之前的赃款你们也一样别想找到!”
两个男人闻此内心更是纠结,老大将他们这些年打家劫舍所得大部分都藏了起来,那可是他们打拼下来的血汗钱。
苏潆听到了关键,“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打劫我们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人花钱雇凶?”
男子一怔,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把实情道了出来,可小命掐在别人手中,他只好道:“的确如此,但我并不知道对方身份,他先付了我一部分定金,答应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
苏潆敛眸,眸底一片深沉。
就在三人内讧之时,苏潆突然拔刀刺向了男子的大腿处,男子顿时哀嚎一声,鲜血如注喷涌。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柳氏差点被吓得昏过去。
“大腿上看似没有致命伤,但我方才割破的是他的主脉,以这个流血速度他至多还能再停半个时辰。
你们若是不想丢了银钱,便放我们离开,否则便只能给他收尸了。”
两人完全愣住,谁也没想到苏潆会下这般狠手,“还有,对方花一百两来我们,我们可以花二百两买一个平安。
你们不知对方身份,他事后反悔你们也没办法?
与其等一个并不靠谱的约定,倒是不如与我们做交易,至少你们已见过我们的真容,日后反悔你们也能找到不是?”
苏潆看得出这几人只想要财,不想杀人惹祸上身,只要她给他们指出一条诱惑更多的路,他们势必会选。
果然,几人内心皆松动,两个同伙退至两旁,让开了路。
暗一看得目瞪口呆,“这么蠢也能出来做贼?”
现在做贼的门槛这么低吗?
苏小姐分明是在空口画大饼,这他们也信?
谢瑾未语。
并不是他们蠢,而是她给出的条件恰到好处,先将自己划归于弱者,再抛出他们最看重的诱饵。
这听起来的确是他们能有的最好的选择,而男子的腿伤也给了他们迫切感,免得他们细细琢磨,几番算计下鱼儿自然会上钩。
看着被苏潆所禁锢的男子,谢瑾敛眸,这女人不但不知羞耻,心肠还够足够狠硬,唯一的有点也就是有些小聪明……再加上一点好看?
“你去处置。”
“嗯!嗯?”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暗一一愣。
主子现在这么喜欢助人为乐的吗?
谢瑾不再多言,她做的已是目前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但这里依然有变数。
人心难测,焉知会不会留下祸患。
至于他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他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何需去想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幸:我怀疑你最后一句话是在敷衍我们。
谢瑾:知道便好。
阿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