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宁瑶的不悦,赵修槿抿了一口温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量笼罩住了娇小的女子,“生气了?”
宁瑶扯扯嘴角,亦如那日在马车中,将心事对他如实相告,“我不愿殿下跟旁的女子不清不楚,除非殿下有意纳其为侧妃。”
别看小丫头平日里好说话,可一旦触碰到利益,也是极为计较的。
赵修槿低笑一声,“好。”
夜幕已至,地龙烧得干热,宁瑶舔下唇,不自觉抓了抓身后的隔扇,“时候不早了,妾身伺候殿下更衣...殿下身上有伤,不宜沾水,还是别沐浴了。”
灯火下,女子红着脸提议,不敢抬眸,紧张和羞恼交杂,竟有了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可赵修槿自认端方,并未有僭越的举动,她怎会害羞了?
“今晚......”
他本想说,成婚匆忙,彼此都还没有准备好,不如分房而居,来日方长。可见她酡红的脸蛋,如浸在酒中的蜜.桃,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像是久踞苍穹的雄鹰,盯住了草原上的野兔,可那野兔自己绊了脚,轱辘辘滚下山坡,有些滑稽,取悦了雄鹰,使雄鹰也失了分寸。
“你习惯睡外侧还是里侧?”
在强势的家主面前,发妻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必须睡在外侧方便照顾家主。
宁瑶深知这个理儿,即便赵修槿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温吞吞地道:“妾身睡外侧。”
“那宽衣吧。”
宽衣......不是更衣......
宁瑶立马慌了,闺中女子出嫁前,都会由娘家人传授人事经验,可她嫁得匆忙,从未学过敦伦之术,哪里懂得如此伺候夫君。
母亲也只是在她临出嫁时,小声叮嘱了一句,说是第一晚会疼,咬咬牙便过去了。若太子是个有经验的,会闹得久一点儿,若是没沾过女子,很快就会偃旗息鼓。
宁瑶呼吸变得急促,懵懂地问道:“殿下有经验吗?”
赵修槿愣了一下,这姑娘一直端庄守礼、温婉娴静,怎么忽然讲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这问题就好比在问:你行不行呢?
适才还算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忽然就淡定不了了,不仅如此,还隐约生出一股躁意。
“我习医十年,对这种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回答更像是在挽回面子,却因为太过朦胧,宁瑶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那殿下到底懂不懂?我、我怕疼。”
气血开始上涌,赵修槿单手撑在隔扇上,稍稍缓口气,“其实还可以换种方式。”
他在军中时,什么荤段子没听过,糊弄宁瑶这种小白菜绰绰有余。
宁瑶眼眸雪亮,有些小小的雀跃,“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有点少,明天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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