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太自然了,看的师爷和徐晃都小脸儿一红。
曹操拍着付槐玉道:“怎么?你激动什么?你又听说过?”
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付槐玉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师爷,继续。”
曹操奇怪的瞥了她一眼,还说没有,自从听到这个名字,她那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师爷这才又道:“荀彧,字文若,名士何颙评他为王佐之才。”
付槐玉在一旁连连点头,好像佐的是她这个王似的。
曹操在心里酸酸的想,怎么个王佐了?看看人家这评的,一听就比他这个奸雄好听多了。
师爷也听说过曹操的奸雄一说,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曹操都不用开口,他就知道曹操要问什么,道:
“怎么个王佐,我可不知啊。”
不过,你怎么个奸雄,我倒是略有感触,师爷忍着笑,后半句话没敢说。
付槐玉期待极了,那可是三国里又一重量级的人物啊。
付槐玉对此人的仰慕和期待,已经不亚于见到诸葛亮了。活脱脱一个迷妹。
在她心里,这如果美人是江东大小乔,江北甄宓俏。那说起帅哥和谋臣必然就是南有诸葛周郎,北有令君奉孝啊!
付槐玉激动的想着,想到这,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曹操。
好吧,也就是那时候看书的时候是这样想的,现在看看自家曹老板长得也还不错。
“我们什么时候去顿丘?”她朝曹操满脸满眼期待的问道,就差举手手要今晚就走了。
曹操无奈的瞧着她道“怎么也要四五天,收拾交代好了再走吧。”
付槐玉讪讪笑道:“好,好,好。四五天就四五天,不着急。”
她想了想,又站起来道:“徐爷,师爷,你们慢聊,我现在就去收拾。”
她那是不着急的样子吗?曹操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师爷看付槐玉走了,这才压低声音小声对曹操道:
“我这位文若小友啊,长得那是空谷幽兰,俊美非凡,又是出自颍川最大的世家荀家,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
师爷连连感慨,又颇为惋惜道:
“想我女儿活着的时候,我都想和荀家攀门亲事,曹大人许是没听过,不过在待嫁的世家女子圈子里,他可是出名的很。”
曹操闻言,啧了一声,磨着牙,听着外面付槐玉热热闹闹的奔走嘱咐,压低声音,抱怨道:
“刚才她还骗我说没听过。”
徐晃在旁边听着,挠了挠后脑勺,道“不至于吧。”
师爷拍了拍曹操,道“小曹大人,我看卞夫人死心塌地对你,你也别太担心了。”
曹操朝师爷一笑,道:“我知道,我哪会真的生她的气,她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就找个理由,逗逗她。”
他朝两人嘱咐道:“你们吃好,喝好。我出去了。”
他当然明白,付槐玉对荀彧的期待与自己对荀彧的期待都是一样的,想见见这种传说中才会有的旷世奇才。
他只是稍微有些生气她有事瞒着自己罢了。
但是,现在她瞒着自己知道,她理亏,自己就有很多逗她的机会。
曹操在心中盘算,猎人似的朝可怜的傻狐狸走过去。
五天后,付槐玉背着个龟壳似的小包裹,和风聚楼的众人告了别,就自己一个人溜溜哒哒的先走了。
曹操骑马到了风聚楼门口来接的时候,才知道她先走了。
他哈哈的笑了笑,一想就知道她会在哪里等自己,这女人还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他连马都没下,向大家挥了挥手,策马就出了洛阳城外。
付槐玉站在榆树下,颇有些唏嘘和感慨。
远远的看见曹操策马而来,骏马到她面前,猛一抬蹄,踏马而停。
她仰着头,看着这比她人还高一些的黑马,浑身没有一丝杂毛,漂亮威风,这幽黑的骏马配着金银雕花镂空马面,蹄钉玄铁。连马鞭上都镶着红色的珠石。
那马背上的人,更是一身黑缎锦衣红袍,金丝纹绣从红袍配到了靴子上。
马鞍上挂着酒袋,弯弓和从洛阳北部府衙带出来的长刀。
鲜衣怒马,张扬的不能再张扬了。
曹操坐在马背上,看着她,哈哈哈哈的笑了半天。
付槐玉被他笑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谁说曹操勤俭节约,衣纹质朴?瞎说!
付槐玉被笑得耳朵火辣辣的烫,恨恨的在心里吐槽,
因为相比于曹操,付槐玉就穿的实在太低调了。
原是唐糖觉得路上歹人多,她这样的容貌长相还是低调些安逸,所以每担心一会,就给她这身粗布衣上缝个很假的补丁,这左一担心,右一担心,就给付槐玉缝了这么一件丐帮百家衣。
而且她穿成这样怎么看和面前这人也太不搭了。
曹操没见过穿成这样的付槐玉,可不得好好笑笑她,和自己同行,她还怕什么?多此一举。
她仰着脸,吐槽道:
“你穿成这样是去赶路的吗?路上也不怕被山匪劫了,扒了你这一身的公子皮。”
曹操拉着马缰绳,欣赏着周围的榆树风光:
“山匪?我还担心他们不来,路上无聊。”
付槐玉无语。
她走近了些,才看见那马上配的黑金弓箭。这弓是上好的沉木鎏着纯金的纹路,弓弦上挂着玉石护指。
付槐玉摸了摸弓上面的纹路。
曹操以为她喜欢,他下马,又把付槐玉抱上马坐好,自己才翻身上马坐在付槐玉身后,把弯弓拿了下来。
“怎么?你喜欢这个弓?”
付槐玉被他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这个纹路,她似乎在哪里看过,她沉着脸又摸了摸,想了起来,在那晚进城的铜挂牌上,有着和这弓一模一样的纹路。
当真是曹家安排的吗?
还是曹操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局?
付槐玉想到这,觉得铁环戴在脚踝上,隐隐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