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凭他待楚望忽冷忽热的态度,也很难将楚望吃得死死的。
戴池冠笑了下,只是笑容一点也不真挚,他开口道:“郡王,那天您约戴某,不巧戴某有事,并非故意不赴约,请郡王见谅。”
楚望撇嘴,“你别这样说话,我听不懂。”
戴池冠似乎对他耍性子很习以为常,又说:“郡王生我气了吗?”
楚望摇头:“我没有生气过,池冠,你怎么又喊我‘郡王’了,你叫我‘楚望’就好了。”
戴池冠只是微笑,不接话,却问:“听说最近郡王都没出府,在府上有什么新鲜好玩的吗?”
楚望立刻兴奋起来,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说:“池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变聪明了就告诉你。”
程衍提醒他,不能把玉佩的异常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和任何人说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他乖乖照做。
至于变聪明?
没有人认为小郡王能变聪明的,圣上找过多少神医,都束手无策。
戴池冠也没当真,敷衍地笑说:“那我就期待郡王变聪明了。”
楚望立刻开心地回答:“我会努力的!”
他看不出来别人的敷衍和欺骗,也察觉不到虚情假意,只觉得仙鹤大人也有说错的话,池冠明明对待自己那么好,还主动来找自己。
戴池冠又说:“郡王,我还听说……前阵子您得了一枚玉佩,很是心爱,是现在佩戴的这个吗?”
看来要么小郡王整天握着玉佩形如魔怔的消息传出去了,要么戴池冠在王府上有眼线。
楚望一点也没察觉出什么,捧起玉佩给戴池冠看,带着炫耀的喜悦说:“就是这个!池冠,好看吗?”
戴池冠本来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看清玉佩后,却挪不开眼睛了。
从这个人和楚望碰面后,他的总总神态,皆落入程衍的眼中。
一闪而过的狂喜,也不被忽略。
大概是因为没有旁人,觉得小郡王是个傻的好欺骗,戴池冠语气有些迫切地说:“楚望,这个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楚望只注意着对方不再喊自己“郡主”,便直接说:“是了得寺的方丈给我的。”
戴池冠甚至顾不上别的,伸手也去触碰玉佩,低声称赞:“这玉晶莹无暇,这个仙鹤可谓是巧夺天工,如同从玉石上振翅欲飞,真是块好玉!”
楚望在心里喜悦地呼唤程衍:“仙鹤大人仙鹤大人!你听!池冠夸你了!池冠可真厉害,我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程衍:“……你让他把手拿开,别碰我。”
楚望:“……哦。”
戴池冠夸完,楚望非但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而把玉佩一拽,握回到自己手里。
“那个……”他紧张得差点要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也很喜欢这块玉,池冠,谢谢你的夸奖!”
但是仙鹤大人不准你碰他,我……我也没办法!
戴池冠神色一暗,刚才楚望的举动……太反常了。
他抬头看向楚望,面带和煦微笑,说:“楚望,我很喜欢这块玉佩,看到它便一见如故,不知你是否愿意,为我割爱?”
不像他想的,楚望很快就答应,相反,楚望露出犹豫的神色,低头盯住了手里的玉佩。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郡王宠爱戴池冠,可戴池冠要摆出清高的模样,从来不会伸手向楚望拿什么东西,都是等着楚望眼巴巴给他送上来。
他头一次向楚望要东西,以为这个傻郡王会喜悦的答应,没想到他居然犹豫了!
难道这块玉佩,在楚望心目中比自己还重要?
戴池冠不愿别人把他当成这个傻郡王的附属品,暧昧地议论他们的关系,可是想到对方不再喜欢他,他心里却不由生出了危机感来。
楚望对戴池冠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在迫切地和程衍交谈。
“仙鹤大人!怎么办!我可以把你送给池冠吗?然后每天让池冠带着你过来府上,你再给我讲故事?”
程衍磨牙:“当然不行!你把玉佩送人,就相当于断了我们的缘,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也没有机会变聪明了。”
变聪明可太重要了,楚望更加着急了:“那怎么办!池冠第一次问我要东西,我不想拒绝他……”
程衍冷笑:“那让他自己后悔说过的话,重新吞回去就好了。”
敢肖想他(的载体),这个戴池冠真是嫌自己命长!
楚望:“我要怎么做?”
程衍说:“你问戴池冠,是不是想和你交换定情信物。”
楚望不能察觉其中深意,疑惑地问:“仙鹤大人,原来你是天上的月老,来给我们签姻缘线的吗?”
程衍:“……”
我是月老的话,也是下凡来剪掉你的姻缘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