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道:“我那些手下也可作证!”
林冲又道:“依大宋律例,与主告姻亲连眷者只可为佐证,不可为主证!”
高衙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斜着眼睛看林冲:“呵,八十万禁军教头就是你?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我知他话里有话,生怕这事儿引到林冲身上,赶快说道:“衙内,我说我是个生意人,你别不信,我身上还有证据,要不要我拿给你看看?”
二维码脸上的一个零件扬了扬,大概是他的眉毛。
“拿来我看……”
“这东西不好拿,我走过去让你看。”
二维码想了一会儿:“哼,在这堂上,谅你不敢奈我何,过来吧。”
我凑过去,把怀里的东西展给他一个角儿,二维码五官登时乱跳:“啊哟喂,好东西啊!”
我作势要把手里的C宫图及时收好,那货已经一把抢过来在手里翻看不止。
我小声道:“不瞒衙内,小的是个好色之徒,做的便是这等生意,这几日将这城里春坊青楼逛了个遍,寻访了不少好物件回去,这画册也只是其中十分之一,我哪儿有那功夫去打人?生意上的事儿都忙不过来……”
高衙内看书看得直流口水:“画得不错,画得不错,这个姿势好,以前我都没试过,对了,你说你那儿还有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不但有,还不少,不但会卖,我还会玩!不但会玩,我还赚着不少钱呢,往来行走贩货当真获利不少!”
高衙内伸出那只还能动的手一把拉住我:“人才啊!我平素里看一眼这些物件,我爹就会说我不正经,他哪儿知道这一行里利润高着哩?你这画册我收下了,改天再有好物件一一给我送来,我与你一同看看。”
“哟,衙内也有心思做这份生意?”
“生意上的事情嘛,多聊聊又没坏处!”
“衙内慧眼,小的当真是遇到知己了!”
“知己知己,相见恨晚!”
转眼我们两个人就聊得热火朝天,跟那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
府尹,武松,林冲站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
聊完了,高衙内一挥手:“不是他。我刚想起来,那人是个傻子,话都说不利索,大人,你放这官人走吧!”
我向高衙内拱手:“小人斗胆,敢称您一声仁兄,您真是豁达大度有智慧,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高衙内笑得头顶一道吉祥光圈:“哪里哪里,我这个人向来明白,从不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坏人,兄台走好,他日再上东京来,只管去衙内寻我,定然盛情款待!”
出了衙门,我的腿一软,人连站都站不住了。
林冲和武松一边一个把我给弄到马车上,人一趴下,惨叫连天。
不知道那衙役手上何种道行,板子初打上皮肉只是火辣辣痛,人还能走路,也能强撑着跟高衙内聊天。这会儿劲一松却是痛得钻心裂骨,下半身彻底瘫了。
武松咬着牙道:“你还真能耐,作死作到衙门里去了,我与林教头若是晚到一会儿,看那二十大板打不死你!”
本来P股就痛,他还这般说话?
我立马就恼了:“我就是个生意人,与你不是一路货,我作死自作我的,与你何干!”
“你的死活自不与我相干!你与高衙内那厮在堂上那般说笑,可不是丢了我的人?”
“嫌我丢人,我走便是,以后再不敢高攀你这打虎英雄!”
“你……”他把拳头一举就要打下来。
林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武都头莽撞了,大官人机智,方才在那堂上顺利脱身,你怎么还能怨他?”
好在有个明白人在场,我怨道:“林教头,不是我说你,适才情形你真就不该过去!我在堂上随便闹一场,也能找到机会脱身。”
“大官人有难,我怎可不去?”林冲郑重抱拳:“西门大官人昨日救下我家娘子,合该受我一拜。”
我赶快拦他:“林教头使不得!昨日之事我也失策,若是当时亲自陪着嫂夫人下山,定然不会惹下这等闲事。”
林冲道:“那高衙内一时被糊弄住了,怕他回过神来还会找你麻烦。昨日的客栈不要住了,你们随我到花和尚那菜园子里去住上几日,那里离我家近,也好照顾。”
真不想去花和尚的菜园子,因为他背地里说我坏话。
想直接回清河县去,武松又不让。
他说我身上有伤,路上再颠一下肯定要去半条小命,不顾我的反对就到了花和尚那里。
空气里飘荡着新鲜的大粪味儿和葱蒜味。
门外武松,花和尚和林冲他们几个人又聊上了,还是武艺和江湖上的那些事情,聊到开心的时侯,林教头也不回家,他们三个人就挤在一个房间里头睡。
半夜里,隔壁传来三个男人的声音。
“嘿”,“哈”,“豁”,“哦”,“啊嗯……”
中间伴随着□□激烈的碰撞声。